山狐傻笑著對我說:“不過,這身狗皮,穿你身上還是挺合體的。”。
看著他一臉的傻笑,我才知道我才是最傻的那個,狗皮穿人身上,那不是有點人模狗樣了,不知不覺中被諷了一把了。
他那臉傻笑,成了很惡毒的壞笑。
不過現在沒時間去理會他那諷刺了,我開始去拔拉日軍的屍體,去翻找他們身上的南部子彈和手雷。
結果是數目很可觀,我和山狐兩人足翻找出來了一千多發南部子彈,手雷也多得我們根本就帶不走那麼多,隻是盡可能地往行軍包裏塞,和掛在腰身上。為了盡可能把這兩樣東西帶在身上,我們隻好把之前搜繳到的三八式步槍子彈給扔了。
有點熊瞎子掰玉米的行為了。
但這也是無奈之舉了,因為我跟山狐隻長了兩根手臂,真扛不上那麼多,隻能忍痛割舍了。
沒敢再過多耽擱時間,我們沿著傳來槍聲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路跑下去,墓道的地板上殘留著紅豔的血跡,看著看著,便感覺到有些心不安。除了那血跡,還能時不時看到幾具橫躺著的屍體,但是幾乎都是日軍的屍體。看到十幾具日軍的屍體之後,也偶爾看到石天魁的部下的屍體。
看著那些屍體,我便能感知,雖然說石天魁他們正遭遇到凶險,但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還在頑強地抵禦著日軍的追殺。
當然,我也同樣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也到了急需要援手的地步了。
我和山狐加快了腳步,隨著腳步的行進,槍聲越來越近了,我們甚至能聽到有人中槍時發出的嚎叫聲。一聽到那已近在眼前的槍聲和嘶叫聲,我們都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這一層的墓道與我們原先所在的那層是明顯的有所不同,原先的那層墓道,除了曲伸彎延,就是忽上忽下的石階,而這一層就隻有一直向上延伸的階梯。
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墓道裏隔不上多遠的距離,便會開著一扇門,門裏是一間不大不小的墓室,墓室裏都放會置放著一具棺槨。至於棺槨裏又置放著什麼東西,實在是不得而知,因為我們都沒有那個閑空去關注了。我們隻想追上前麵的日軍。
爬階梯是件很累人的事,我和山狐就爬得有些氣喘籲籲的了,而這些階梯似乎是建來折騰人的。我也忽然明白,石天魁他們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能在苦苦的支撐著。因為他們一直處在製高點的位置上。日軍雖然人多,武器多,彈藥足,但處於下風的位置,當然是不好攻了,隻像螞蟻啃樹杆一樣一點點地啃上去。
在想到這一點的同時,我也想到了待會我們出現在日軍的屁股後麵,也會處於這種不利的局麵。要是日軍突然一發狠就是衝滾下來,憑我和山狐兩人兩支槍,定然不好收拾。不過也有一點好處的便是這墓道並不寬敞,人多便顯得擁擠,不好展開攻勢。隻要我們兩人能形成一定的默契,給予日軍持續不斷的擊打,很容易便讓他們受挫。
在我想著這些細節上的東西的時候,我們已經是接近了日軍的身後了。我們沒敢過於靠近日軍,因為他們雖然人多,但是在這種狹小的墓道中,一旦出現偷襲者給予他們的打擊是沉重而致命的。所以,那幾個落在了最後麵的日軍,一直在不停地對著身後的墓道警戒著。
我和山狐在爬上了五段石階的時候便注意到了,每一段墓道距離石階的長度都是差不多相等的,而墓道的轉彎處剛好也是處於一段平整墓道的一半的距離中。也就是說,那轉彎處剛好是處於墓道裏兩段石階的中間位置上。
我和山狐衝到一段石階下的時候,落在了最後麵的日軍剛好是全都爬上了那石階。山狐看著那些日軍的身影剛好消失在那石階上,便想發狠衝了上去。幸好我眼急手快,一把揪住了他,要是讓他先溜到前麵去了,我還真是追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