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石棺的側麵伸出頭去,那幾個日軍閃得還真是夠快的,竟然沒有被炸死的,也隻是全狼狽地摔進了水裏,看他們的樣子,頂多也就是受了點輕傷。之前便爛命殘留的那兩個日軍也沒死,隻是在趴在水裏被狂灌了幾口水才半死不活地掙紮了起來。
“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害上千年,這樣都沒死成。”,我惡狠狠地罵了句。
我還沒罵完,那最先爬起來的一個日軍,又發現我在探視著他們,瞄都沒瞄,就對我開槍亂射。這種沒準頭的子彈,當然是沒能把我給嚇嗆了的,但是怕他有瞎貓撞死老鼠運氣,我沒敢再把腦袋留在石棺的有效遮擋外。
我和山狐都知道,我們兩個這樣縮在石棺的後麵,也是終難扭轉這種必死的殺局。待會那幾個日軍隻要兩邊包抄,根本就不用近身,就可以把我們給槍殺了。可是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衝出去,那幾個日軍始終不敢近身前來,那麼遠的距離我們根就無法有效衝到他們身前去與他們近身肉搏,可能都還沒跑到一半距離,就得了個中槍身死的下場。
墓室外的槍聲仍繼續,不時夾雜著手雷的爆炸,我們感覺著連這間墓室都在顫動著。我在渴望著奇跡的出現,希望石天魁他們能打進來。可是我的渴望太一點都不著邊,因為那槍聲在向著其中的一個方向漸漸遠離。
我已是能確定,石天魁他正處於敗退的不利局麵。他們所剩的彈藥不足,根本無法與日軍進行持久的纏鬥。就算是他們一時能把日軍給壓死,也不可能敢進行追殲。
如果敗退的是日軍,那衝了進來的幾個日軍不可能還能淡定地留在這裏與我們作無益的糾纏。至今他們還能耐心地對著我和山狐下網,也就說明日軍是還有多餘的兵力的。外麵的戰局中,少了他們這幾個人,是根本就無損大局。
我渴求救援的願望已經是墜落到了無可見底的深淵中去了,也就是說,要活命的話,就隻能自救,其它的念頭,都隻是奢望和幻想,沒有半點的現實成份。
如何自救?也有點癡人癡夢的念想了。
我隻剩慘淡的笑容,說是笑容,那是自欺欺人,說是哭容還比較靠譜。
我以為日軍會分兩邊包抄我們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們比我想的更狠,他們竟然是分在了左中右三路向我們*近。
我聽著日軍從下方傳來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們已經是步上了階梯。
死亡迫近眉睫,總得有點行動,束手待亡,那真不是我的風格。
我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現在什麼話都不頂事了。我一隻手伸了上去抓住了那還插在棺身與棺蓋的縫隙的那刀軍刀。山狐看著的我的動作,也同樣很嘴角微顯平靜地伸出手去抓住他的那把獵刀。
“一,二,三,撬!”,當我說完那四個字的時候,我和山狐同時用盡全力將刀往下一撬,借著石棺的頂扛,那塊木棺蓋終於被我和山狐撬得飛了起來,砸向了處於中路,走上了石階的三個日軍。
我有想過,那塊棺蓋會被我和山狐給撬起來,但沒想到那塊棺蓋,能被我們撬得飛了起來。當然代價是有的,那就是我的那把軍刀斷成了兩截。而山狐的那把竟然是半點事都沒有,完好無損。也虧得他那獵刀沒有被折斷,不然的話,我想他會悲嗚上好幾天的,因為那確實是把好刀。在戰場上,如此鋒利的刀,千金不換。
棺蓋一被掀開,果然便是機關觸發,暗器如同被驚醒的飛鳥,四散狂飛。不隻是駑箭,我看到木棺裏同時扔出了好幾把大斧。這木棺裏的機關確實夠狠,製造機關的人更狠,竟然能把巨斧都設到了木棺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