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飛旋而出的巨斧,我是被震驚得無以複加。
我更沒想到的是,那塊被我和山狐撬飛了的木棺蓋就長了眼睛似地砸中了那三個日軍,那三個日軍被突然飛了過來的木棺蓋嚇不輕,都沒來得及出反應便被那木棺蓋砸翻了,三個人都嗷叫著被砸落了石階,摔進了水裏。
左右兩路的日軍被這一突發事件,也是驚得有些微愣。但是他們沒有時間去作心理準備,因為借著不太亮的光線,他們便發覺到從棺槨裏“嗖嗖”齊發的駑箭與巨斧。
躲駑箭跟躲子彈的要求幾乎是等同的,當你發現你無法判斷子彈的行軌,最好的方法不是逃,也不是跳,而是趴低,要多低就趴多低,趴得越低,生命就越有保障。
當然,也不是說隻要趴下就萬事大吉了,命不好的,你就是趴離地平線十米深的坑中,那子彈都能繞著彎去收拾你。
這種意外的發生想要活命,就不是看修行了,完全看運氣。
撲到左右兩路的日軍看到那些駑箭與巨斧齊飛,出於能本反應,迅速順勢趴下。看他們的動作與姿勢,便知道,他們是那種在戰場上翻天覆地的過來人。
我之前便說過,動作利索,隻是關鍵,不是最終的判定。有幸運的人,就必有倒黴的人。同是動作如此迅速,同是姿勢如此可觀。有的人是完好無損,但有的人卻是劫難逃。
我看到了左路的一個日軍已是把頭都貼緊那石階了,可是他卻被那飛了過去,因勁道已盡,而墜落了下來的巨斧給往脖子上剁了下來。
我和山狐都從石棺的下方左右探出頭去看著那些狼狽的日軍。
看到那即將被巨斧粘上的那個日軍,我暗幸了一聲:“哈哈,有人要中招了。”。
接下來的那一幕可就恐怖了,那個被巨斧墜落下來剁中脖子的那個日軍,竟然是身首分家了,脖子完全被那巨斧給砍斷了。那顆人頭便像個皮球似地“咕嚕咕嚕”地從石階上滾了下來,然後“咚”一聲掉進了水裏。
趴在那個日軍身旁的兩人,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那顆人頭,從他們身旁滾落下去。說是愣,是輕的,說是慌,卻也是不對的,隻是抽筋了似的張著那嘴,難以合攏,傻了。
機會來了,再錯過了,就是天誅地滅了。
我對山狐低叫了一聲:“現在就是混戰的好時間了,衝。”。
我們一人一個方向,向那些還沒回過神來的日軍衝了過去。我衝跑的那個方向,隻剩下兩個日軍了,而山狐那個方向的三個日軍都還是完好無損的。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還處於措手不及的震驚中,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是衝跑了出來。
我從一開始便擔心自己的傷勢會影響到衝跑的速度,但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還是衝得很快的,至少沒比山狐慢上多少。兩人像兩頭餓極了的狼一樣,衝跑而下。
我們與那兩拔日軍的距離相隔得並不算太遠了,衝到一半的時候那些日軍才注意到我們。
那兩個日軍舉起槍便要對我進行射擊,我把手中的斷刀從他們中間的位置扔了過去。那斷刀的速度又快又猛,那兩個日軍隻得跳閃開去。
我需要的僅僅是他們那一閃的時間,那短短的時間,已足夠讓我衝到他們麵前去了。沒到他們的身前時,我已經是身子傾斜著飛鏟而下。那兩個日軍沒想到我會以這種方式迎向他們。
因為錯過了開槍的時間,其實他們已經是打算挺著刺刀將衝向他們的我,給挑個對穿。他們是處於原地不動的被動狀態下,而我是在奔行中突然改變進攻方式的。他們的動作因為我的突變,而有些滯緩,而這短暫的滯緩,對我來說,也已是足夠到了極點了。
我的雙腳鏟中了一個日軍的下盤,在我的雙腳接觸到他的身體的一秒鍾後,他便被我鏟倒了,他是向我的身前倒了下來的。我在將他鏟翻了之後便橫向翻滾開了,因為我知道,我不翻滾開去,便會被他壓在身上。我一被壓住了,肯定會被另一個日軍用刺刀給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