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死分叉口(1 / 3)

山狐拗不過我的倔強,隻好畏畏縮縮地應付著我。

雖然我是極度想打開這棺木,但並不是一心求死。所以我當然不可能像之前那兩個日軍那樣的於命不顧了。開棺是得講究技巧的,像那兩個日軍傻愣愣地用那兩隻爪子去撬那棺木,撬不撬得開是一回事,即使是撬開了,也是有死無生。

那幾個推開槨蓋,而把老命給撇下的日軍就是榜樣。

要撬開眼前的這棺蓋對我和山狐來說應該不是難事了,在我們前麵,那兩個日軍已是搗鼓了一段時間了,雖然說始終沒能把那棺蓋給打開來,但是那棺蓋也已是被折騰得有些鬆垮了。但越是這樣,我們就得越是要小心了,說不好一不小心把那棺蓋給掀開了,把裏麵的機關給觸發了。那麼近的距離,是想避也避不開。

我和山狐把刀從那棺蓋與棺身的隙縫中插進去,然後采用杠杆的原理,撬動刀身,把棺蓋給撬開。

為了老命著想,我和山狐都不敢站直身體杵在那裏去撬動那刀把。為防把棺蓋撬開之後,觸發機關,把我們都射成了刺蝟,我們都蹲在了棺槨下把身體遮擋了起來,隻伸上一隻手去撬動那刀把。

一開始,我和山狐都不敢太用力去撬動那刀把,怕用力過度把那刀身給撬斷了。隻是緩緩地一點一點加重力氣,我感覺到那棺蓋在慢慢地被我和山狐給撬動了起來。

墓室裏很安靜,那站在水下的那兩個日軍也沒有什麼異動,隻剩我和山狐的呼吸聲在有些黴味的空氣中顫動著。

我和山狐正在緊張而又小心翼翼地撬動棺蓋的時候,突然間槍聲大起。聽著那槍聲,我一陣難以自持的大驚。

那槍聲並不是在這間墓室裏響起的。是在墓室外響起來的,一開始響起來便是密如炒豆,沒有任何前奏,幾秒鍾之內便進入了白熱化的槍聲。雖然是被牆壁隔著,但是那聲音還是清晰可聞的。

我和山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兩人都很是意外加驚喜地對視了一眼,並很是默契地說了喊了句:“槍聲離我們很近。”。

說完之後,我們便都又安靜了起來,我們側耳傾聽,雖然那槍聲又密又響,根本就不需要用側耳便能聽見,即便是高喊著山歌都一樣能聽得清。但我們生怕這是不真實的,隻是又懷著又喜又驚又怕的情緒去細聽著近在眼前,但又仿似千裏之外的槍聲。

我喜的是,那槍聲如此之近,證明,隻要有人發現我們被困在這裏,我們便得救了;驚的是,那槍聲如此之激烈,證明墓室外正發生著惡戰,進到這古墓裏的除了中國人,便是日本人,也就是說石天魁他們正在和日軍在拚殺著。我知道石天魁他們的彈藥已是不多了,不知道還能支持多久;怕的是,如果我們先被日軍給發現了,那我們豈不是死得更快?我和山狐就剩兩把刀了,刀再猛,也猛不過子彈。

現在我再也無法對這具棺槨裏的木棺發起興趣來,我更感興趣的是我們的生死。這回我和山狐比水下麵站著的那兩個日軍更加的無神和茫然,生死到了這種叉路口,實在是難以可分。

這槍聲對我們來說,難料是福是禍。

但對下方的那兩個日軍而言,就感覺像是快被餓得半死,從天而降下的兩口狗糧,讓他們的臉上,頓時是生機怒放。

他們開始跑近那墓牆邊放聲狂呼,他們希望、渴求外麵的人能聽到他們的呼救聲。而他們又生怕外麵的槍聲隔絕了他們的呼救聲,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開始用手去捶去踢那麵牆體,他們一點都不怕痛,仿佛他們的手腳都是鋼鐵製成的,即使是這般地狠捶狠踢,皮破血流,也根本是不顯一點疼痛。

可是他們的表情很明顯出賣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勇猛,他們痛得已經是眼縫都眯成一根針線了,可他們就是沒有半點停止的意思。我和山狐站了起來,看著那兩個像精神失常的日軍,更是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