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狐四肢發達,但頭腦卻不見簡單,他知道我在忍受著多深的疼痛。他猶豫了一會便轉過頭對我說道:“要不,你留在這裏?我負責趕魚,你負責收魚。不然,我們兩個都衝上去了,他們就逃開了,跟我們玩躲貓貓,我們豈不是很累?。”。
我麵露難色:“這樣不好吧!看他們眼露悍色,估計不會逃的,我怕你一個人上去會吃虧,畢竟你現在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我覺得還是兩人齊上陣的把握比較大。”。
我不怕累,我更怕的是怕山狐一旦衝上去,大刀狂劈,把那兩個日軍給嚇得撒丫子就撲到我這裏來了。憑我現在是燈油盡耗的狀態下,我可沒把握對付兩個已是覺得破瓦罐破摔的日軍。放不倒他們倒是事小,要是被他們奪刀反過來,往我身上劈上一刀,那我可真是虧大了。
因為此等原因,我怎麼也不可能讓山狐把我一人撇在這裏,我的意思很明顯,要進共同進,要退就一起退。
山狐再聰明也沒想到我真正的顧慮。
但是他仍是擔心會出現他所憂慮的問題,所以他在做著他的標誌性動作,撓後腦勺:“我想那兩小鬼子沒這麼愣的吧!兩把大刀砍到身前來,他們沒理由沒跑的。”。
我不假思索地回到:“或許他們就這麼愣呢!誰知道,試了才懂!”。
正在我和山狐磨嘰的時候,那兩個日軍卻已經是深感大禍臨頭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到我們是真的要衝上去跟他們作生死鬥了,他們或許想過這一情況,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因為他們看到我們也已經到了極限了,本以為我們還會歇上一歇的,卻是沒想到我們真的那麼給麵子他們,他們讓我們過去,我們就過去。
他們開始湊近那具石棺,然後他們便看到了那石棺裏的那套緊的木棺。他們顧不得危險,去搬動那木棺蓋。到了這危急的關頭,就算是木棺裏沒有什麼,拎著那塊木棺蓋也是件武器。即使用起來不是很順手,但是看著那棺蓋的厚度起碼也能頂上好幾刀的劈砍。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木棺蓋是用長木楔釘緊的,如果隻是靠徒手就能把那木棺蓋掀開,那他們也把釘棺人的技術水平想得太不堪了。而且我在想,就算是他們能把那木棺蓋給掀開了,他們也別想著能從裏麵撈著什麼好處來。
僅是推開那石棺槨的槨蓋都能引發了兩輪駑箭,更不用說要掀開那木棺蓋了。按照多數盜墓賊總結出來的經驗,當推開那外層的槨蓋,沒有觸發暗器,並不代表裏推開裏層的棺蓋沒有暗器;但是推開外層的槨蓋,一旦觸發了暗器,那就說明推開裏層的棺蓋,就一定會射出致命的暗器。
一旦被那些暗器射中就肯定是必死無疑,之前被駑箭擊中的日軍會死得這麼幹脆和快速,那是因為那些駑箭上都塗上了毒藥,如果被那些駑箭穿破點皮肉,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上了。古人向來都信仰無毒不丈夫的理念,所以他們塗在駑箭上的毒藥都是堪比鶴頂紅之類的絕頂毒藥,見血封喉。
那兩個日軍明顯是犯了狗急跳牆的大錯了,是沒吃夠苦頭,完全沒有吸取教訓。我確信,隻要他們掀開那塊木棺蓋,必定就是中箭身死的下場。
而此刻我還是一搭沒一搭地在跟山狐磨嘰著,就是希望等著他們能趕緊把那塊木棺蓋給弄開了,但是那兩個家夥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折騰得滿頭大汗,那木棺愣是紋絲不動。我氣得都想過去給他們搭把力了。
墓室下層的水還在繼續地湧上來,已經是漫到我和山狐的腳邊上來了,我和山狐都皺了皺眉頭。我悲鳴了一句:“糟了,看來你我注定是個做水鬼的命了。”。
山狐那神色更顯得悲情:“年初的時候,我們隔壁村的那個老神棍莫名其妙地就跑到我給我卜了一卦,說我今年犯太歲,忌水,否則死無葬身之地。我聽了他那話,還大怒,一口唾沫把他趕得大老遠。我之所以吐他口水,是因為他給村裏的人卜上十卦,便有九卦不準,還有一卦隻沾了點邊,而且還是帶蒙的,沒想到我這一卦卻是讓他給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