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封建玩意不感冒,我隻關心眼下的情況。作為聽眾,山狐的這一故事是應該覺得很悲嗆的。但是我沒辦法同情他,因為他的悲嗆裏也有我的一份。
一路上來無論遇上什麼危急的情況,但總能峰回路轉,尋到時機,辟開一條生路。可是眼下,我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峰可回,路可轉的。水為刀俎,我們為魚肉,等著被淹死的那一刻的到來。
但是臨死前,我們有事情要做,因為我們還沒有把我們的敵人消滅。
想到這裏,我覺得我沒必要省那點力氣了,我要親手血刃他們,感覺才對得起自己這條即將要死去的命。
殺意已起,那就沒有什麼可多考慮的了。反正在這個四處閉封的墓室裏,他們就是想逃也沒地方逃,要是他們能找著出處,我想我會更高興的,相比要幹掉他們,我更願意逃出這間墓室。
既然是無處可逃,那就直接衝上去開揍吧!他們要是逃開,我們就追上。反正他們怎麼逃也就是在這間墓室的範圍了,那就比比看誰的耐力更持久了。雖然說我現在是虛弱了一點,但並不代表山狐的現狀會像我這般。看他現在精神飽滿,殺意正濃的眼色,讓其奮勇幾把,不是問題。
到了這會,山狐也認為我的說法沒錯。而且我估計那兩個日軍是想逃也逃不上多久了,下層墓室裏的水已經漫上到腳眼了,等水再漫上來多一些,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往水裏淌下來,他們要是敢的話,就不用我們去收拾他們了,那些隨著水一起浮湧上來的三牙魚便會替我們解決他們了。
我和山狐慢慢地往那階梯步了上去,上麵那兩個日軍很急很慌,但是他們也是強驢兩頭,還真是有點咬死不鬆開的意思,就是要跟那塊棺蓋較勁。他們把解決掉我們的希望放在那塊棺蓋下的東西上了。但是不知道就算是沒遇上暗箭,從裏麵隻撈出一個骷髏頭來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看著他們兩人的韌不可拔的毅力,我該佩服他們嗎?我該嘲笑他們嗎?不知道,現在我隻想走到他們麵前,對他們大喝一聲:“把手指伸出來,主動伸出來,隻剁八根,不主動的,就全都剁了。”。
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比劃帶著汙辱性的手勢,尤其是日本人,那樣會讓我很憤怒,憤怒到我想把他們整個都吞下去,然後骨頭渣都不想吐。
我和山狐快要來到那兩個日軍的麵前了,然後我就看到了他們額頭上的汗已是如黃豆般地密布著。可是怕不代表他們就此放棄,他們還在作著努力,但是那塊木棺蓋也就是隨著他們的努力,晃動了幾下,壓根就沒有想被掀開的意思。
事已至此,那兩個日軍終於絕望了,我和山狐已靠近了那具石棺的一邊,我們邊向他們靠近,邊用把不輕不重地拍打在棺蓋上,是炫耀,是警告。
那兩個日軍沒法再淡定下去了,咬咬牙,跺跺腳表示了一番他們的甘,然後跑離了這具棺槨。他們跑得很快,也跑得很遠,跳下了階梯,踩到了水裏去了。山狐猶豫著要不要追下去,他向我看了一眼,征求著我的意思。
我有些隨意地應承著:“沒有那個必要,他們要是願意待在水裏,就讓他們待著吧!但是我想,他們很快就會跑上來的。”。
山狐看了看那正在逐漸漫上來的水說道:“按照現在湧上來的水的速度,估計想要他們跑上來,還要挺長時間的,而且他們跑上來的時候,也就是說,水也已經泡到我們這裏了,怕那時候,我們也有點自身難保了。”。
“不會的,放心吧!他們怎麼樣都會死在我們前麵的。要趕他們上來的並不隻有水,別忘了,水裏還有一群愛吃肉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