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在注視著那回頭看著我跟山狐的那幾個日軍,我已經做好了被槍擊的準備。但是事實上,意外又一次發生了,他們都沒有做出拉動槍栓的動作。跑在了最後麵的三個日軍是咬牙切齒地直接掉頭向我們衝了回來。
我心裏終於有了個譜,這些日軍是全都沒有子彈了。現在他們也隻是端著空槍在瞎轉悠而已。之前山狐罵這些日軍瘋了,沒子彈也敢進來追擊我們,我認為他們很多的人都仍是還有著許多彈藥的。而現在我也一樣是認為他們是沒子彈了,也瘋了。
他們認為他們人多,就算是沒子彈,衝進來,他們也不會吃虧。隻是他們忽略了這古墓裏,是大大的不同外麵,這裏麵的不可意料的因素太多了,別說他們現在是彈盡糧絕,就算是他們滿載彈藥也不一定能夠麵對這些難以理解的局麵。
現在不說別的,就是這些繞來轉去,卻沒個頭的漆黑墓道都已是讓人暈頭轉向,不分東西了,所以就別說其它還未出現的凶險了。
而現在看這些日軍逃得顧頭不顧腚,我敢肯定他們身後一定有著比他們更凶更狠的東西在追著他們。
日軍不是怕事的主,現在逃得這般淒惶,就表明他們連跟身後的東西對抗的信心都沒有,他們已是敗如山倒。難道追在他們身後的是石天魁和劉爺他們?我的猜測中,這樣的一個結論是有很大的機率的,因為如果是在沒有子彈的情況下,日軍要跟他們進行殊死的拚鬥,日軍就隻有落荒而逃的份。
墓道裏狹窄,日軍人再多也沒有用,而石天魁他們隻要在前麵矗立幾個猛人,就可以把麵對麵的日軍打得個落花流水。
如果追在日軍身後的是石天魁他們,那也就說明,在這裏麵,我們將會反客為主,可以把日軍像趕過街老鼠一樣趕得丟盔棄甲了。
但這樣的局麵,現在隻是我的一個幻想。而我和山狐即將要麵對的是,衝上去與這幾個掉頭回來的日軍先進行一番結果不可意料的拚殺。
衝回來的日軍隻有三個,還是在我們的可控製範圍內的,所以我和山狐並不想浪費子彈。現在的子彈太珍貴了。我們並不知道接下去的時間裏我們將會遇上什麼,出路茫茫無期,多留多一兩顆子彈,即是為自己多留條後路。實在是無路可走,自殺,有一兩顆子彈也會幹脆得多,麻煩也會少得多。
看到那三個日軍殺了回來,山狐也不用我打招呼了,抓起他的獵刀,就向那三個日軍揮劈而上。在對方人多的時候,就不能退縮,隻能勇而擊上,直至擊潰敵方,這是山狐的信條。如果是在亮光如日的外麵,我相信山狐麵對那三個砍了回來的日軍是綽綽有餘。但是現在墓道中的光線是非常的不足,人的視野也會相對地受到很大的限製。我更怕的是日軍在暗中會使陰招。所以我也絲毫不敢耽擱,把軍刀從那個日軍的身上抽了出來,也跟在山狐的身後衝了上去。
山狐很快就與那三個日軍碰撞上了,他的獵刀與日軍的刺刀相互絞纏在了一起,那衝撞的火花在黑暗中閃出了點點的星火。在幾乎是目不可測的暗影中,刀風破空的聲音,清晰可聞,但是根本就無法用視線去捕捉劈砍過來的刀刃,隻能夠靠感覺去*縱著手中的兵器去擋阻對方彼此招呼過來的鋒刃。
處在這種環境中,山狐完全是處於了不利的局麵。日軍三個人輪番出擊,也等於是有了較好的防守體係。他們同伴的出擊也等於是為自己作了掩護。因為他們任何一個人發出了衝擊,而山狐都必須去阻擋,而他也就沒有再多的時間去攻擊上一輪對他進行攻擊的人。在這種模糊的光線下,視線被困縛,山狐能夠作出準確判斷來阻擋日軍三人的輪番進攻已經是很困難了。已經不可能再對那三個日軍作出有效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