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說那個日軍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因為他被擠得飛到我和山狐的麵前來了,而且他是想刹也刹不住了,帶著鋼盔的腦袋是直接就撞到我的下巴上了。我的下巴立時就發了麻,那陣厲痛,從下巴上倒卷,直衝上腦袋,我頓時就覺得翻著白的兩眼前全是星星在飛舞著。我痛得幾乎是全身都止不住地想顫抖著,我死死地咬緊牙根強忍著,但是我那僵直著的表情似乎是更加的扭曲,更加地顯得恐怖。
那個撞到我的日軍由於撞在我的下巴上,腦袋也是有些泛痛,他用手整了整鋼盔,由於他的臉跟我靠得很是近,當他看到我臉上那扭曲的表情時也是被嚇得一駭,可能是他覺得我的表情嚇著他了,他揚起手中的搶托就想要往我的臉上來那麼一擊,狂喘著氣對著我還一陣陣的日語在低咕。
我仍定定地翻著白眼,看到他想要揚起的槍托,我的腦袋就是“嗡”的一響,要是他這一槍托下來的話,我是真要裝死變真死翹了。他嘴裏低咕著的日語,我雖然是不懂,但也知道那不是和藹的用語,我肯定是被他罵得連隻吃草的動物都不如了。
我的心在蹦跳著,我很想對著眼前的這個日軍抬腿就是一穿胸腳。因為他正半跪著杵在我麵前邊喘著氣,邊威脅著我。我心裏罵道,這孫子真不是個東西連死人都還要罵上一頓,而且還想要毆打上一頓。
我不信他會看清我是裝死的,因為就我現在這副容態,沒人會能想像到我還是個活著的人,這點自信心還是有的。所以我隻能認為這個日軍是太他娘的沒有人性了,連死人都不放過,還要汙辱一番。我還替他擋了一擋呢,否則要是讓他撞到墓牆上去,包這孫子那腦袋上起個大饅頭,如果沒有鋼盔,頭破血流都算是輕的了。
他那揚槍的動作還真不是虛的,剛開始我以為他隻是象征性地揚了揚槍托,沒想到那孫子,那槍托就真的要落了下來。我已準備反擊了,我不可能讓他那一槍托砸到我臉上了,他那一槍托下來,我鼻子都得讓他給砸塌了不可。我那藏掩著的手,已摸到了身上的軍刀上,我打算在他的槍托落在我的臉上時,一刀將他捅個透心涼。
就在他那一槍托落到了一半的時候,跑在前麵的一個日軍回頭就是對這孫子大喝上了幾句,這孫子的那一槍托才沒有繼續砸落下來。他把槍抓手上,準備站起來追上前麵的同僚。誰知道,正當他要站起來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巧得不能再巧地打上了一個見鬼的噴嚏,全噴我的臉上了。
然後我是完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本能性地給那個日軍還了一個更大更強烈的噴嚏。我那個大噴嚏讓那個日軍就像是大白天活見鬼了般被嚇得臉色瞬間就鐵青了,想喊出來的聲音被卡在了喉嚨上,直接就翻倒在地上了。
那個日軍倒摔在地上了的時候,山狐就立馬抽著他的右手不停地抖動著,邊抖著他的手指邊狂吸著冷氣。原來剛才那個日軍的腳一直都在踩著他的右手上,他是痛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但還是不敢動之分毫,仍表情僵直地強忍著。而現在那個日軍一把腳抽開了,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直痛呼起來了。
那個日軍看到我們兩個是死而複生,以為是詐屍了,被嚇得魂都沒了,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死死地瞪著我們,一根手指不停地顫抖著戳著我們。
反正我們現在是想裝也裝不上了,我抽出了腰上的軍刀,躍了起來,對著他撲了過去,我的軍刀直直地穿透了他的身體的時候,他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那縮緊的喉嚨還是死死地卡住了他想要說出的話。那顫抖著的身軀更是抖著激烈無比。過了半會,他那戳指著的手慢慢地垂落了下來。
而已經跑在了前麵的四五個日軍,回頭正好看到我的軍刀刺穿了他們同僚的身軀。他們有些不可相信地怒瞪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