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狀態,那個日軍持續了有好幾秒鍾,然後便又直躺落在了地板上,臉上的表情僵直,全身隻剩下細微的抽動了。
那個下黑手的日軍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呆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把一個同僚給解決掉了,這心理負擔實在是太沉重了。但是他眼前的慘劇很快就激發了他的怒氣,他吼叫著揚起手中的步槍就又向我狂劈過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犯愣的那一會,我已經閃到他麵前來了。在他吼叫著揚起那支步槍的時候,我已經一手電筒就砸到他下巴上了。那手電筒的堅硬程度遠超出我的意外,跟一榔頭都是有得一比。我那一砸,把那個日軍的牙齒都敲飛了幾顆,下巴也被我給砸歪了。一看到這效果,我就覺得是十分的可喜。
我很久之前就懂得,打人臉,千萬不要隻打一邊,得左右輪著打,要講究對稱。所以我在那個日軍痛苦地吱唔著的時候,手電筒又從另一個角度,揮了過去。那個日軍很不經打,我兩記手電筒就把給砸翻在地上去了,而且是頭先著地,那戴在頭上的鋼盔砸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一聲脆響。自此再無反應。
山狐那邊比較簡單,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本來就已是有些暈不著邊了。等過了會,想推開身上那重壓時,卻發現有拳頭轟砸而至。
並不是山狐把那幾個日軍敲著好玩,是因為他的獵刀也不知道摔到哪去了,一時半會也找不著。如果不趁壓在身下的日軍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將他們砸暈,讓他們爬起來了,再跟他們進行徒手搏鬥,他可不認為能在短時間內撩倒他們。相反會被他們撩倒了也說不定。
因此他是全身的氣力下沉,緊壓住那幾個日軍,誰先抬頭就揍誰,不抬頭的也跟著揍。沒幾下那幾個日軍就被山狐給揍得鼻青臉腫,滿嘴冒著血泡。
等我把那想一槍托就將我給報銷了的日軍給砸軟倒了下去的時候,我發現我身下還有一個日軍。他也已經是醒過神來了,而且是兩手摟抱著我的腰,一把將我撲倒在地上,手中的手電筒也摔開了。
這個日軍也是屬狗的,把我撲倒在地上的時候,張嘴就想要往我的脖子上咬了過來。一想到上次在樹林中被那個日軍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咬得血肉模糊,我是心有餘懼。現在肩膀上才結疤,要不小心撩中的話,估計還會往外冒血。
就在他的牙齒要觸及我的皮膚的時候,我一隻手就撐在了他的額頭上,終於把他的勢頭給止住了。要是給他這一口咬下來,我是活不成了,那喉嚨怎麼都得給他開個氣窗。我的手在死死的把他的額頭往外推,而他的頭卻是死死地要往我那脖子拱下去。兩人都在拚盡全力地較著勁。
由於他的雙手都橫抱在我的腰上,所以他是好使力氣,相對於我,就要處於劣勢了,那家夥的雙手像鐵鉗一樣緊箍著我,勒得我氣都快要喘不上了,所以我的力氣在逐漸地變弱,他的頭一點點地把我的手給壓了下去。
我急得額頭都在冒著冷汗了,要是他再把我的手給壓下去多一點,定就會猛然地借著衝勢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這死法太悲慘了。可是我急也沒有用,我的力氣已快要被耗盡,正被他壓得一點一點地消失。
在這要命的關頭,我眼角的餘光看到那摔在了旁邊的手電筒上,我急忙用存餘的力氣都灌注在左手上去推頂著那個日軍的額頭,然後右手伸出兩隻手指,用力地插到了那個日軍的眼睛上,那個日軍當即就是一聲淒烈的慘叫。
在那慘叫的當口上,我又是趕忙伸出右手去抓住了那把手電筒。那個日軍的兩眼被我的手指這麼一戳之後,痛得全身都劇烈地顫動著,但是他卻仍凶狠地擠壓著身上的力氣,將頭拱到我的脖子上去,他的嘴巴最大限度地張開著,他的牙齒更是寒陰陰地撕動著。
日軍都是這麼死心眼的,你一旦激怒他們,他們就比野獸還野獸。你就是砍斷他兩條腿,砍斷他的兩根手,他仍然會懷著要跟你同歸於盡的念頭和狠勁。所以我知道他不會放棄的,除非我能幹掉他,不然他一定會把我的喉嚨給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