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狐那邊根本就騰不出手來,他還在壓製著他身下的那幾個日軍,那幾個日軍雖然被他揍得有點慘,卻還沒有能把他們都給解決掉,相反也是激起了他們的凶勁。他們用盡全力地讓身體騰動著,手與腳共舞。壓在他們身上的山狐就像是海浪上的一艘帆船,被晃搖著,拋起著,掀動著。但是他仍是狠狠地重力下沉地緊壓著那幾個日軍,並揪準時機,給那些不太聽話的日軍的腦袋上揮一猛拳。
我一抓到那手電筒,便迅速收了回來,而那時,我全身的力氣也被那個日軍給耗壓掉了,撐著他額頭的手立刻就軟了下來。那個日軍一感覺到我那撐著他額頭的左手已是疲軟了下來,頓是大喜,是毫不猶豫地張大嘴就要往我的脖子下咬去。
可是他卻突然發現他的頭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去了,而且他那張大著的嘴巴已經是有什麼東西給狠狠地塞了進來。
因為我已經把那把手電筒給塞到他嘴巴裏麵去了。我將手電筒用力往他那嘴巴裏麵是一捅,他是又痛又嗆,想咳卻是咳不出來,因為他的整個嘴巴都給塞住了。臉上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
他趕緊將緊箍著我腰上的雙手給抽了出來,並想去拔出那已經是塞到他嘴巴裏的手電筒。我可沒那麼好商量了,氣一喘上來,手上的力氣也足了,頓而兩隻手死死的壓在那手電筒上,他雖然也是兩隻手伸過來拔那把手電筒,但那手電筒太過於貼近他的身體了,這樣一來,他的兩隻手也就不好出力了,也拗不過我的兩隻手使上的力氣。
又一輪的氣力大比拚,不過這回,風水輪流轉,我終於是占了上風,我已經感覺到,那把手電筒已經是快要捅上到他的喉嚨去了,因為他已經喘不上氣來,兩眼也已經開始在翻白,那跟我在較著勁的兩隻手也慢慢地鬆開了。
我左手仍緊壓著那手電筒不放鬆,右手狠敲在手電筒露在外麵的另一頭,那把手電筒在那重力的敲動下,直直地插入了那個日軍的喉嚨,他的嘴角開始有大量的血在擁擠而出,他的臉已經是完全扭曲,雙手也是垂然落地。
解決掉這個日軍之後,我重重地摔回了地上,並狠狠地喘著氣,我感覺到手腳都已是有些發酸發麻。
山狐那邊也已經是快進入尾聲了,那幾個日軍無論怎麼掙紮得凶悍,還是沒有辦法掙脫他的重壓,幾番劇烈的折騰下,全都被山狐給揍得是進氣多出氣少了。看到那些日軍終於是沒有力氣再動彈了,山狐也喘著重氣,伏爬在地上去找尋著他的獵刀。
做事不能隻做一半,要做到盡善盡美,得免除後患。麵對日軍沒人願意做東郭先生,就是願意,也不敢。因為他們比狼更狠,更冷血,更貪婪。
山狐找到他的獵刀之後,支撐著緩緩站了起來,然後走回來,一個一個地給那些日軍放血。
他看到我躺在地上,便問我:“沒事吧!”。
我在地上翻了個滾,對他罷了罷手。
墓道裏隻安靜上了一會,僅僅是一小會。突然那片雜亂的腳步聲又開始急促地傳入了我們的耳朵。
我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頓時大慌,打著打著,怎麼就忘了這茬了,身後還有一群索命鬼。可是我爬起來之後,就發現體力已是透支得嚴重了,按照我們現在的狀況,根本就跑不過那些人了。
我走到了那墓道的牆邊上坐了起來,山狐也是跟著過來,就坐在了我的旁邊上。兩人相對著看了一眼,滿臉的淒惶,看來我們的生命是真的要到了結尾了。
我把身上的子彈都給搜了出來,然後遞給了山狐三十發,我也往衝鋒槍上裝上了三十發,然後剩下的也不夠一匣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