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意外對撞(1 / 3)

我不知道我們經曆了多少個翻滾才摔在了平整的墓道上,被我們撞擊上的人的慘呼聲由於翻滾的停止而演變成哀嚎聲。我覺得腦袋泛著暈,周身也是一片疼痛,身體上的疼痛是由於劇烈的撞擊出引起的。

可是我有種晃惚感,就是墓道的地板突然變得綿軟了,就如同人的身體一樣的綿軟。我掙紮著想讓自己爬起來,另一邊的山狐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的神情也是有些晃惚。看來他那一撞也是不輕。我向他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下錯落有致地躺著了好幾個人,都是身穿黃衣,頭戴鋼盔的日軍。好幾把手電筒摔落在了墓道的地板上,還發著亮光。

山狐身上躺著的那幾個日軍裏,其中有兩個已經被撞暈過去了,還剩下兩三個,在那裏低嚎著,可能在山狐的重撞下又還被強壓在了堅硬的地板上,那身子骨已經是快散架了。

看完山狐那邊的狀況,我低頭一看,我身下那綿軟東西,竟然也同是三個日軍的身體。我身下的那幾個日軍沒有山狐那邊的那麼慘,他們也隻是有些犯暈。暈上了一會,他們就回過氣來了,邊推攘著我的身體,邊怒口大罵,一大串,我聽不懂,最多聽出來兩字“八格”。

我最恨日本人的嘴裏吐出這兩個字眼來了,所以一聽到了那兩個字眼,立刻就火冒三丈,兩隻手肘撐在了其中一個日軍的肚皮上,要去抓那離我最近的手電筒。我那手肘一立在那個日軍的肚皮上的時候,那個日軍的罵聲頓時就便成了慘叫聲,那慘叫聲鼓蕩著整個墓道,讓人雞皮總疙瘩都立了起來。

我抓著那手電筒時候,被我壓在兩腳下的處在最邊的位置上的一個日軍已掙爬了起來。由於我是橫壓在那幾個日軍的身上的,而被我壓在兩腳下的那個日軍很容易就把我的兩隻腳給推開,然後爬起來了。

如果不是被我的手肘把其中的一個日軍弄得慘叫聲迭起,我估計身下的那幾個日軍還要暈上好一會。但是那些慘叫聲把他們都從暈眩中都嚇醒過來。所以那個最先爬起來的日軍,怪扯著一張猙獰的臉,向掉在地上的一支步槍就撲了過去。

一看到那個日軍的動作,我也是嚇得手腳都有些慌亂起來。本來已經抓在手中的電筒又滑脫手了,再撿再滑,那手電筒在這個時刻就像抹了黃油似的盡跟我搗亂,我的手指第三次觸到了那把手電筒之後,我才終於把它給握在了手掌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非得要去撿那把手電筒,要去較那個勁。因為離我兩步之遙的地方就安靜地躺著兩支上了刺刀的步槍,而且我身上也還掛插著兩把軍刀,任何一樣東西都比我要去撿抓的那把手電筒要實用。真解釋不上,我隻能說是被鬼迷心竅了。

那個日軍的動作也是有些晃晃跌跌的,但是速度可不慢。他一抓起那支步槍,身子都沒站直,還是處於半跪著的狀態,可是他想都沒想,回過身就撲跳著拎著那支步槍倒掄著向我腦袋轟砸過來。

那時候我剛把手電筒抓在手上了,一回頭就看見那支步槍,是帶著破空的風聲,砸至我眼前來了。經曆過太多咄咄*人的的凶險,讓我練就了一種自然而然的逃生本能,就是這種本能讓我屢屢涉險過關,一次次奪回這條破漏百出的爛命。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在那個日軍的槍托砸在我的腦袋上之前,我翻滾開了,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我身下的那個日軍就慘了,因為我一躲開了,他那同僚砸過來的槍托,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又剛好是砸在了我之前兩手肘撐著的肚皮上。他那同僚的這一砸可以說是奶力都使盡了,他受了這一掄砸,就是沒死也得摞下半條命。

慘叫聲一又次嗆然揚起。一看,他兩隻手正捂著受了重創的肚子,身體兩頭彎弓著蹺了起來,像一隻煮熟了的龍蝦,臉上是泛著血紅,兩隻眼睛快被撐爆了,嘴角也已經快歪到耳邊上了,嘴裏正歡騰地吐著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