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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停了一下再把手雷扔出去,是因為日軍的手雷拔掉保險銷之後大概七秒鍾會被引爆,如果直接扔出去,手雷要觸地了一會才會爆。而我停了幾秒鍾後再扔出去,掉到日軍頭頂的時候剛好到了引爆時間。
手雷在頭頂上爆炸,便沒有死角,他們躲無可躲,隻要扔得不要離目標太離譜了,手雷的彈片都能把他們紮成個馬蜂窩。
見識了日軍手雷的威力之後,俞靜曼傻住了,然後喃喃地向我說道:“要是鬼子也向我們扔手雷我們豈不是慘了?”
其實我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把日軍放這麼近才打,最怕的就是他們會向我扔手雷。所以我才會把我們趴著的這塊地方搬來了一些石塊疊起團團圍住,就怕一不小心日軍會朝我們扔手雷,會被彈片擊中。
當然,如果日軍的手雷扔到我們這位置來了,那也隻好認命了,命苦就不能怨天怨地了。
但是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日軍應該不會隨便亂扔手雷的。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確切的位置,但是我們卻看得清他們的一舉一動。
要是他們朝我們扔手雷的話,就等於全把他們的位置都暴露了。日軍雖說腦袋缺根弦,但也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
就在我想當然的時候,已有七八顆黝黑黝黑的手雷,從下方劃著致命的弧線朝我們飛馳而來。不止是俞靜曼,就連我都沒神了,愣了一會,忙不迭地向所有的人驚恐地喊道:“不想死的,全給我趴下。”
然後便顧頭不顧腚的把身子埋在地上。
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接著便是讓人感覺仿佛是末日來臨的地動山搖。滿天都橫飛著被炸飛的雜草﹑泥屑和碎石塊。
身體不斷被東西擊中,分不清是被碎石砸中,還是被飛射過來的彈片擊中。隻是覺得全身都有疼痛在往心髒集結。
俞靜曼在尖叫,一種無法控製的失聲尖叫。但是她的尖叫聲中在起伏的爆炸聲中被隔斷,顯得支離破碎。我以為她被彈片擊中了,便朝她大聲狂喊,問她那裏受傷了。
可是我連我自己的聲音都聽不清楚,她又怎麼會聽得到我在喊什麼。她隻顧著在那裏受驚的尖叫。
很快爆炸聲便停止了,我以為日軍的雷轟已經結束了。可我一抬頭,看見又是一陣的黑乍乍的手雷在半空中劃拉上來。日軍是真的抓狂了,看似不把他們手裏的手雷扔個一幹二淨是不肯罷手的了。
等第二輪炸彈雨下完之後,我的耳朵已經是嗡嗡作響,暫時性的失聰了。從俞靜曼的嘴型來看,她還在不依不饒的尖叫。但是由此可以判斷,早之前將石塊圍在我們周圍起到了很大的防護作用了。
身體被擊中產生的疼痛來得快,散得也快。證明並沒有被彈片擊中。而趙慕青和烏海安兩邊不知道情況如何,生死未卜。
爆炸聲停止了,俞靜曼也停止了她高分貝的歇斯底裏。爆炸聲停止了,但並不代表日軍的攻擊停止了。隨之而來的是不斷的槍聲,從密集的槍聲中我立馬醒悟了過來,日軍要衝鋒了。
我灰頭土臉地掙紮著快速向前爬動,向下一看,發現果然幾個日本兵分成左中右三路,交叉而走,衝了上來,邊衝邊開槍。而剩下的日軍則紛紛跳出了掩體趴在斜坡上開槍掩護著正往上衝的日本兵。
這就是日軍千篇一律的戰術。有迫擊炮,就迫擊炮先上,沒有迫擊炮,就用手雷代替。幾番折騰下來,不把你炸殘,也把你炸個暈頭轉向。在你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就呼啦啦地一陣風似的衝到你跟前來。
照他們這麼繞來晃去的往上攀爬著,如果沒有火力把他們壓製,他們很快就會衝上來了。已經沒有多想的餘地,我舉槍就打。第一槍落空了,第二槍還是落空了。幾個日本兵蹦達得像群火燒屁股的猴子,而且就在眼皮底下,可就是打不中。我是又慌又亂又急。
我的兩側的槍聲也稀稀拉拉的響起來了。證明趙慕青和烏海安都還是喘著氣的。當然,不可能把打中日本兵的希冀都寄存在他們身上的。那種幻想,過於空靈,也不太靠譜。
可是奇跡偏偏出現了,而且是大大的奇跡。一個日本兵竟然被烏海安的亂槍打中了大腿。
那個日本兵正一個帶勁的向上的彈跳,沒想到人還在空中的時候,被一顆射過來的子彈打中了大腿。在下落的時候,一個站立不穩,便開始悲劇性的往下滾,而且一路滾到他剛才的起點上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