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兜帽人豎起三根手指。
徐子軒一臉厭惡的看著他:“我靠,你不是要我答應你三件事吧,我跟你說這個約定可是有魔力的,多少江湖兒女都是因為這個約定搞到一起的。算了形勢比人強,我答應你好了,不過事先聲鳴,仁義道德江湖俠義之類的事我不管,但是休想讓我給你畫眉。”
場中一片沉默,緊跟著兜帽人爆發出難以抑製的大笑,他用手指著徐子軒大聲說:“你真是太有趣了,我說幹脆你跟我混好了,我給你紋上一整套魔紋讓你和他們一樣強,怎麼樣?”
“想都不要想!”徐子軒大聲說。
兜帽人原本也沒覺得他會答應,聞言隻是笑笑,揮了揮手:“其實你會錯意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來五局三勝,用這姑娘和你們今後再不插手我們的事情做賭,勝,你帶走你的姑娘,負,你再不要插手的我們的事。”
“可是我們隻有四個人在這。”徐子軒大聲說:“這不公平。”
兜帽人笑了笑:“為了踏進這個世界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而你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進來,所以這個世界本來就沒什麼公平的,更何況我們還是敵人。”
聶衝驅使著胯下的駿馬一步步的向前逼近,他親眼看到宋非被那根燃燒著的巨大橫梁壓在下麵,他很確信沒有人能在遭受到這種攻擊之後還能平安無事的。但他素來小小謹慎,在距離宋非倒下的地方還有五米時就停住了馬,揮動起手中的鐵錘,然後撒手擲出,鐵錘呼嘯著向前飛去。
層層的火焰中忽然伸出一隻手,將飛來的鐵錘抓在手中,然後用力下按,將鐵錘平平的嵌入地麵。
宋非猛的從火中站了起來,身上的衣服被火焰燒掉一半露出賁突結實的肌肉和繪在上麵的魔紋,此時此刻那些魔紋都閃爍著血一樣的紅色。
聶衝頭盔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聲音嘶啞的說:“我們是同類。”
“沒錯!”宋非抬起頭來,雙眼赤紅顯得猙獰萬分:“但也是仇敵。”他的蒼穹之槍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此時他的手中正握著那根燃燒著的木梁:“我們都沒武器了,來拚命吧。”他低沉著聲音說,在他心中不是所有秘術師都是同類,對於他來說無論出於何種理由,那些在人類和魔族之間選則站在魔族一邊的都是他的仇敵,至於相同的傳承之類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立場才是關鍵問題。
他忍不住像包裹住秦卿的冰火交織成的球體撇了一眼,然後突然用手將木梁捏的粉碎,隻剩三尺長一片被他捏在手裏,看起來就像一把燃燒著的劍。他突然跳了起來,揮動手中的碎片向聶衝刺去。
聶衝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用碎片刺中肩頭,鮮血向外飛射而出。另一方麵困住秦卿的冰火交織成球體突然像繭殼一樣的破裂開來,一對白色的翅膀從裏麵張開,無數火焰聚成的白色羽毛飛射而出,瞬間就在梅林藍色的長袍上穿出無數破洞。他纖瘦的身體仰頭向後栽倒。
與此同時,整棟大樓都劇烈的震顫起來,緊跟著兩側的牆壁開始向內崩塌,土石紛紛而下,拇指粗的鋼筋四處飛射。四人同時腳下的地麵也開始向下崩塌。
一瞬之間,恍如世界末日。
此時此刻,高踞廣場上空的白霜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白色纖長的身影晃了一晃,從空中栽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