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人身後樓房的外側牆壁上開始出現無數細微的裂紋,開始的時候像是刻意使用了慢速播放一樣,一條條細紋緩緩出現,又慢慢擴大,在眾人的視線裏一寸寸的生長,漸漸彙聚到一起。細密的裂紋開始變大,像是突破了某個臨界點,巨大的裂紋沿著樓房外側的牆壁急速生長,整棟樓在人們的視野裏轟然崩塌。白霜從空飄然跌落,悄無聲息的摔在了地上。
徐子軒幾乎是本能的向前衝去,但是一直漂浮在兜帽人身邊的巨漢Berserker從半空中降落下來,橫過身子攔在徐子軒麵前,甕聲甕氣的說:“誰都不許過去。”
兜帽人自空中向下俯瞰,聲音平淡:“這下子我們的賭注又增加了一個,你們有福嘍。”
“你!”徐子軒對他怒目而視。
兜帽人擺了擺手:“發怒也是沒用的,你得先贏了賭賽再說。”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來吧,五局三勝!”
“可是……還有很多人在裏麵!”他指著兜帽人身後塌掉的樓房大吼:“那都是人命啊!”
兜帽人眯起眼睛看著他:“那些螻蟻的命我從來都不在乎,你在乎嗎?在乎的話就想辦法贏我好了。”
“我明白了。”徐子軒默然的點了點頭,緩緩退回丘勝利身邊,他看看加西亞,又看看卓瑪和丘勝利,然後抬頭看向兜帽人,遲疑了一會:“就按你說的辦吧。”
他原本是想說點更酷的話,比方說為了正義代、表月亮之類的,或者至少也要說說今天的事情我們雖然輸麵居多,但就算沒有一個好的結果也要逢敵亮劍求一個悲壯的過程,但話到了嘴邊又全都咽了回去,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話該是留給乃些長劍如風白衣飄雪的英雄俠士說的,而自己就算說的出這樣的話,也說不出這樣的氣場。
所以就隻變成了一句:“就按你說的辦吧。”
聲音很低,幾乎淹沒風火呼嘯的聲音裏,隻要不是耳聰目明到異於常人的家夥相隔一米之外是絕對無法聽到。
但這幾乎已用上了他全部的勇敢,他深呼吸了一下,問:“你們第一場由誰出戰?”
兜帽人眯起眼睛,凝視良久,忽然笑了起來:“你不是想要救人麼?這樣可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所以我們五場一起開始吧。”他扭頭看向席德:“Saber這一場你輪空。”然後看向徐子軒:“既然是我出的題目,那就由你們來指定對手吧,這樣才顯得比較公平。”
徐子軒向四周看了看,加西亞露出笑容,用雙槍向崔麗斯一指:“現在有時間來完成我們的約戰了。”
話音還未落下,遠處忽然走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他左手中平端著一隻長條形的紅色禮盒,一麵向前走一麵將禮盒打開,遠處的江風吹來,無數的玫瑰花瓣從裏麵紛飛而出。男子的右手穿過紛飛的花瓣,從禮盒中抽出一把雙手大劍出來,銀色劍身,金色劍鍔,牙白色的手柄處鑲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藍色寶石。
徐子軒先是驚喜的大叫:“鐵衝。”然後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劍上,忍不住吸了口涼氣,低聲呻吟:“勝利與盟約之劍。”
鐵衝朝著他比了個手勢,抬起手中的劍指向兜帽人:“我聽說作為一個武士讓自己的對手在比武中輪空是很不合乎禮節的事情,所以就讓我來做那位劍士的對手好了。”他偏轉手中的勝利與盟約之劍指向席德,笑著問:“不介意我來遲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