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年輕人大牛可再也熟悉不過了,他便是鐵蛋口中姓胡的小子,也就是大牛的現任情敵-胡常誌,“是你。。”大牛眼中冒著火,幾乎是從牙縫裏噴出了這幾個字,攥緊的一雙拳頭抖地咯咯作響,牛軀往前一動就要欺身上前。
胡常誌倒是也沉得住氣,一臉的望穿秋水,泰然安之,對於大牛的無禮貌似見怪不怪,鐵蛋一瞧這兩人一動一靜的架勢,心中暗暗叫苦,這情敵之間,狹路相逢能有啥好事,而且之前還下了那種約定,這非打起來不可,他可不希望任何一方有事情,心念於此,鐵蛋忙閃身上去阻攔大牛,但是鐵蛋麻稈一樣的身軀在大牛麵前如同孩童哪能攔得住氣勢洶洶的大牛,隻見得大牛輕輕一甩就撥開了鐵蛋,三步兩步的就上了橋頭,鐵蛋暗道完了,今晚鐵定有人要掛彩了,隻見得橋上兩人四目相向,站立如鬆,巋然不動,雙眼死死地緊盯著對方,突然,在接下來的一瞬間,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橋下的另外兩人著實摸不著頭腦,接著更讓人大跌眼鏡是兩人相互友好的擁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般噓寒問暖,大牛推了胡常誌一把道:“好久不見啊,胡子長啊,喲,身體長壯實了,推不動你了。”
胡常誌一副波瀾不驚,像是嫌棄地拍了拍大牛碰到的地方,推了推眼鏡回道:“我叫胡常誌,我也沒胡子…”。
“哎呀,別跟我這粗人計較啊,俺識字不多…”大牛趕緊打斷胡常誌的說話,打著哈哈道:“這樣吧,也別胡子不胡子了,你比俺年長,又懂文化交流,就叫你哥…胡歌…怎麼樣。”
胡常誌並沒有在意大牛沒遮沒攔,沒羞沒臊的言語,嗬嗬一笑也未當回事。鐵蛋卻看得心驚肉跳的,好家在沒發生想象中的暴力衝突,這兩人平安無事,相處挺融洽的,想到此,不禁鬆了口氣,心裏不禁有點好笑,“還好久不見呢,前些天還鬥嘴鬥狠要決鬥呢,什麼粗人不識字…都要去高考的人讀個名字咋不會。”一旁的強子聽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忙湊過來輕聲問道:“這兩人啥子情況”。鐵蛋瞪了一眼,沒好氣地回道:“關你個屁事。”
“哎,我說大牛,大半夜的,你們怎麼跑來這裏了?還跟強子走在一起。”胡常誌慢條斯理,明知故問道。大牛聞言,嗤之以鼻道:“又給我裝傻充愣不是,幾天前我們約定過什麼來的...”胡常誌哦了一聲,貌似恍然大悟,隨即臉色一凜:“如果你們是去高考的話,還請打道回府吧。”
“啥意思啊你。”大牛最不喜歡胡常誌的這般咬文嚼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上去一把揪住胡常誌的衣領,一張牛臉就要貼到對方臉上了:“怎麼,瞧不起俺,真以為俺考不過你,姓胡的,俺警告你…”瞧得這種情形,鐵蛋暗歎道:“是真得考不過啊,考的過你還拳腳相向?剛才還哥,哥的叫喚,被戳到痛處了,立馬變成姓胡的了,牛哥,你變臉比變天還快”。胡常誌輕輕推開大牛的大手,歎道:“瞧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氣啊...”也不理會他的氣急敗壞,向身後指了指,“自己去看看吧”。
大牛一愣,馬上收了手,看來這點氣量還是有的,幾個人隨著胡常誌手指的方向看去,拱橋的盡頭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不待胡常誌解釋什麼,大牛貌似發現了什麼異常似的,三步並作兩步跑向橋中心,鐵蛋和強子見狀也緊跟了上去,沒走幾步,大牛突然忽地停住了,後麵兩人不明情況,走到跟前一看,猛得吸了口冷氣,隻見拱橋中央出現了個大黑窟窿,像被吞噬的黑洞般,洞的四周堆滿了碎石屑,橋麵因此有點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倒塌,幾個人微微探頭往下一瞧,一片漆黑,隻聽得潺潺得水流聲,其它烏漆麻黑的啥也瞧不著,這如何過橋,還高不高考了。
“這是誰幹得好事”大牛有點氣急敗壞,甩頭望向胡常誌,後者搖了搖頭不作言語。
“是不是你幹的?”大牛有點不依不饒,又跑去攥對方的衣襟,“一定是你,想要阻我去高考…”話剛說出去,就後悔了,因為想想實在不太可能啊,如果是胡子把橋炸了的話,大家都過不去,也包括他咯,就都不能參考了,而胡子長這文化水平明顯比自己高出太多了,這炸橋對他沒好處啊,想及於此,大牛後麵的話就馬上低了八度,最後都不吱聲了,攥著的手自然鬆開了,鐵蛋鬆了口氣,這榆木腦袋總算自己轉過彎了,難怪家姐這麼不待見他,爐子不可澆啊,若不是念在兩家是世交,現在早已沒他大牛什麼事了。
胡常誌果然乃大量之人,並沒有惱怒大牛的粗魯行為,他踱了幾步到那窟窿邊上,微微一笑反問道:“大牛,為何你說這洞是炸的而不是砸的?”
大牛哪想道這種問題,搔了搔頭,像個小學生似的“這個…這個…”的愣是沒說上來。
“哥,你認為呢?”強子冷不防的問了句。鐵蛋想了想道:“我覺得現在不是追究是炸的還是砸的,重要的是我們怎麼過去,過不了這個坎,大家都可以免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