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駔馬如魚(2 / 3)

呂奇罵道:“狗日的日本人要搞事情”。就趕緊讓王亞樵派了幾個人跟著他去抓人,王亞樵派餘立奎帶四個人跟著呂奇。

呂奇和餘立奎等人到了那商社附近,發現上千名日本僑民正在遊行。

呂奇和餘立奎等人在附近轉悠了大半天也不見昨天那幾個人,店鋪也是關閉的。

呂奇又隨著遊行隊伍來到了文監師路的‘上海日本居留民團’門前,各條街道的遊行隊伍在這裏開始聚集。

呂奇找了兩遍也沒發現那幾個人,然後再折返回商社附近尋找也是沒人,眾人在傍晚趕回了桃園裏。

第二天呂奇等人又去到那裏找人,仍然是撲了一個空。晚上得知日本青年同誌會在下午放火燒了三友實業總廠;日本僑民強烈要求日本總領事和海軍陸戰隊出麵幹涉。

第三天呂奇獨自一人去仍然是撲空,呂奇覺得那幾個人肯定是已經不在上海了。

但是這次的“日僧事件”越鬧越大;

21日,日本總領事村井蒼鬆向上海市長提出道歉、懲凶、賠償、解散抗日團體四項要求。

22日,日本駐上海第1遣外艦隊司令鹽澤幸一發表恫嚇性聲明,以保護僑民為由加緊備戰,並從日本國內向上海調兵。

27日,日本總領事村井蒼鬆向上海市當局發出最後通牒,限28日下午六點以前給予滿意答複,否則采取必要行動。

28日,上海市長吳鐵城答應全部接受日方提出的無理要求。日方接到吳鐵城答複後,卻又以保護日本僑民為由,要求中國軍隊必須撤出閘北。

呂奇和王亞樵這幾天隨時關注廣播和報紙新聞,兩人都覺得山雨欲來。

果然在1932年1月28日晚上11點半的時候,王亞樵接到消息:日本駐上海第1遣外艦隊司令鹽澤幸一少將在晚上11點20發動攻擊命令;日本海軍陸戰隊分三路突襲閘北,攻占天通庵車站和上海火車北站;閘北守軍19路軍第78師156旅被逼自衛還擊;一二八淞滬抗戰打響。

王亞樵說道:“四弟,咱們該幹點什麼了”。

呂奇說道:“是的”。

“可是,咱們怎麼幹呢?總不能讓我幾萬兄弟拿著斧頭去抵抗吧”王亞樵說道。

“當然不能了,這樣沒有任何作用,相反還會打亂19路軍的部署,成為他們的拖累”呂奇說道。

呂奇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大哥,在上海,咱們地頭熟悉,我們可以給19路軍送武器彈藥、糧食、水和藥品”。

呂奇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大哥,我們沿著黃浦江去吳淞口看看,日本人的軍艦如果炮轟還是比較麻煩的;日本人的軍艦到了吳淞口,應該不會往藴藻浜方向去,因為那邊的河道不適合日本的大型軍艦;所以我認為他們會沿著黃浦江往上走,到達公共租界這一塊。咱們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幹掉他們一艏軍艦”。

“好,好,四弟就聽你的”王亞樵說著就想往外走。呂奇攔住說:“大哥,今晚不急,小日本的軍艦就算能飛也到不了啊,今晚咱們還是和鄭抱真他們商量商量準備彈藥和糧食這些吧”。

當晚,王亞樵和鄭抱真等鐵血鋤奸團的骨幹成員商量如何組織和配送彈藥、糧食、水、和藥品等物品。

第二天一早,王亞樵和呂奇就帶了幾個人沿著黃浦江往吳淞口去了。

鄭抱真、餘立奎等人負責籌集物品。

王亞樵和呂奇沿著黃浦江沿岸到了吳淞口,然後在轉到藴藻浜一帶,沒有發現日本軍艦。

晚上回家後得到消息:老蔣已經複出;今天下午19陸軍156旅和憲兵第16團已經奪回天通庵車站和上海北站。日軍敗退公共租界,通過英、法、美等國領事出麵‘調停’,雙方達成停火協議。

餘立奎等人說道:“小日本也不經打嘛”。

呂奇說道:“日本人這次是輸在人數太少了,不要相信停火協議,小日本估計是在等援兵”。

1月30日日本政府發表聲明指責上海事件是由中國抗日分子引起的,要求交出肇事者,並提出賠償等無理要求,否則將再次開戰。

國民政府鑒於可能出現大規模戰爭的情況,遷到行都洛陽。

31日,和2月1日和2日這三天沒有戰鬥。

日本政府持續威脅,並從國內增調航空母艦2艘、各型軍艦12艘、陸戰隊7000人到達長江口,蔣光鼐也把駐守蘇州的60師和駐守南京的61師調到了上海附近。

到了2月3日,日本人撕毀停火協議再次向閘北進攻,於2月4日又被擊退。

2月5日和6日是除夕和春節。

除夕夜喝酒的時候,華克之說道:“日本人也在過年吧”。

呂奇說道:“日本人從明治維新以後就不過春節新年了,他們把新年改在元旦了,這兩天沒動作,估計又是在等待援兵”。

果然,日本人這次增派第3艦隊和陸軍第24旅團‘久留米混成旅’到達上海,由第3艦隊司令野村吉三郎接替鹽澤幸一指揮。

2月7日,野村吉三郎改變攻擊點,以久留米旅團進攻吳淞,陸戰隊進攻江灣,企圖從守軍右翼突破。

第19路軍依托吳淞要塞及蘊藻浜水網地帶與日軍激戰,第61師也把進攻紀家橋、曹家橋及偷渡蘊藻浜的日軍各個消滅和擊潰,剩餘的日軍又退回租界,由英、美等國領事再次出麵\"調停\",達成停火協議。

這天晚上,鐵血鋤奸團卻有一個不好的消息,當王亞樵和呂奇等人在聽新聞的時候,華克之進來說道:“胡永洪死了,今天下午,胡永洪開著一輛卡車的槍支彈藥去支援19陸軍,被日本海軍陸戰隊的士兵截獲,押送他回日本軍營的時候,胡永洪在公大紗廠附近直接開進黃浦江與押送的兩個日本兵同歸於盡了”。

王亞樵說道:“阿毛(胡永洪)好樣的,不愧是我‘鐵血鋤奸團’的成員,去,給他家送300大洋”。

2月8日至2月20日;在這期間雙方陸續增兵。

日本於2月14日又調陸軍第9師參戰,改由第9師團師團長植田謙吉中將統一指揮。

南京政府派張治中任第5軍軍長,率所部第87、第88師及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導總隊增援上海,歸第19路軍統一指揮,接替從江灣北端經廟行至吳淞西端的防線,為左翼軍。

第19路軍為右翼軍,擔負江灣、大場以南及上海市區的防禦。

18日,日軍第9師團師團長植田謙吉中將發出最後通牒,要挾中國守軍於20日17時前撤退20公裏,被蔡廷鍇嚴詞拒絕。

2月20日,日軍總指揮植田謙吉令日軍全線總攻,采取中央突破,兩翼卷擊的戰法,以第9師團主要突擊江灣和廟行的結合部,企圖與北麵的久留米旅旅團圍攻吳淞,南麵的陸戰隊合圍閘北。守軍第19路軍與第5軍並肩作戰,密切配合,利用長江三角洲水網地帶及既設工事頑強抗擊,並組織戰鬥力強的部隊夾擊突入江灣、廟行結合部之敵。

經過6天6夜的爭奪戰,日軍遭受重創,由全線進攻轉為重點進攻,再由重點進攻被迫停止進攻。

此後,日本方麵鑒於連續三次進攻失利,決定專門組織‘上海派遣軍’,由陸軍大將白川義則任司令官統一指揮,並新增陸軍第11師團、第14師團增援上海,總兵力達到9萬多人,大小軍艦89餘艏,飛機300架。

而中國方麵鑒於三次慘勝,把日軍並未放在眼裏,並未及時增兵;還是原來的第五軍、第19路軍、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導總隊和憲兵16團,總兵力五萬不足,而且經過近一個月的苦戰,傷亡接近1萬多,實際有戰鬥力的僅僅3萬多,隻是日軍的三分之一。

在2月28日下午,一直在藴藻浜、吳淞口、三岔港、長江口一帶偵查的呂奇等人看到幾艏日本人的軍艦停在了三岔港附近,吳淞口的炮台要塞已經被日本人占領了。所以日本人把軍艦停在這裏;其中有一艏巨大的巡洋艦在其中。

呂奇確定這就是白川義則的指揮所,也就是日本的旗艦“出雲號”巡洋艦。

呂奇已經從華克之千辛萬苦搞來的情報中了解到 “出雲號”巡洋艦指標參數;此艦排水量近萬噸,艦長122米,寬21米,吃水7.5米,主機功率14500馬力,航速21節,編製672人。裝備203毫米炮4門,150毫米炮14 門,12磅速射炮12門,2.5磅速射炮8門,450毫米魚雷發射管4具。 呂奇咂咂舌頭心裏說道:“這大家夥可不好對付”。

天黑的時候王亞樵也趕到了問道:“兄弟,這大家夥可怎麼弄,大哥我做掉幾個人沒問題,可從來沒有搞過軍艦,對了,你在三江口打過海戰,你說說”?

呂奇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在三江口打得是內河巡洋艦,排水量不到1000噸,這家夥排水量近萬噸,以我的了解我認為我們搞不掉這艘軍艦”。

王亞樵說道:“我得到最新消息,日本人的總司令陸軍大將白川義則就在這艘船上,我是一定要搞掉這首船的”。

呂奇說道:“大哥,要炸掉這艘巨艦,如果用炸藥的話起碼要成噸的烈性炸藥,就算轟炸機的炸彈炸中也不可能炸沉它,我看,我們還是挑艘運兵艦實際點”。

王亞樵說道:“四弟,大哥什麼都聽你的,這次你就聽大哥的,就弄這艘,就算炸不沉他,也要嚇得它退出長江口”。

呂奇說道:“不行的,大哥,你看它周圍有護衛艦,還有一些炮艇,我們怎麼弄”。

王亞樵說道:“你說說,這家夥什麼地方最弱”。

呂奇說道:“根據我對軍艦的了解,一般來講,對於巡洋艦,它的“舯部”一般都是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他的前麵最後一個炮塔的後麵到後麵第一個炮塔前的輪機艙區域是它最弱的地方”。

呂奇在地上畫了一個草圖指給王亞樵說道,然後又把望遠鏡遞給他,給他詳細說明。

王亞樵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可以趁晚上派人把烈性炸藥從水裏放到那個位置”。

呂奇說道:“大哥,現在這個季節人在水裏能夠堅持多久啊”。

王亞樵說:“你別再說了,我手下的兄弟,大多在黃浦江長大,水性沒有問題的;走我們這就回去準備”。

2月29日(閏年)這天,呂奇根據沈鴻烈送的有本書上關於水雷的介紹,自己設計了一個簡易的水雷,用木頭做了一個盒子形狀,在上麵放上50斤炸藥,配上一個定時器,外麵用防水油紙包好,可以在增減木塊來增減浮力的大小,然後讓鄭抱真請專人製作。

王亞樵和餘立奎去征集水性好的敢死隊員。

王亞樵征集了20多個敢死隊員。

王亞樵帶著眾人來到江邊,20多人喝下一大碗烈酒,就朝江裏遊去,不一會兒,堅持不住的人陸續上岸。

呂奇等人連忙拿出準備好的薑湯、棉衣。

呂奇等最後一個敢死隊員上岸後,對王亞樵說道:“大哥,你看,這個距離根本靠近不了出雲號”。王亞樵在事實麵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呂奇看著最後一個上岸的是個胖子,突然想到。

呂奇說了一句:“有了,有辦法了”。

王亞樵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快說,什麼辦法”?

呂奇說道:“給他們身上塗上凡士林,應該就可以了”。

王亞樵立即吩咐兩人去拿;沒過多久,兩個人就拿回來幾十盒凡士林。

20多個敢死隊員全身塗上凡士林後再次下水,呂奇自己也抹上凡士林下到江裏去遊了一圈,不過水性的確不如他人,和幾個水性差一點的提前遊回來了,剩下一部分人在江裏遊了一個來回。

王亞樵大喜道:“你們今天早點休息,咱們明晚就幹”。

呂奇端著薑湯喝了一大口,小聲對王亞樵說道:“大哥,給他們每人發些錢”。

王亞樵立馬摸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大疊鈔票給了呂奇一半說道“每人100元”。

王亞樵和呂奇把手裏的錢發給了可以行動的11個敢死隊員。

3月1日,敢死隊員放假一天,陪家人。

上午日本軍司令官白川義則汲取前三任指揮官正麵進攻失利的教訓,決定從防守薄弱的側翼瀏河口登陸,兩麵夾擊淞滬守軍。淩晨6點指揮第9師團等部正麵進攻江灣、廟行,第十四師團攻擊虹鎮、閘北等地。用第3艦隊護送第11師團大部官兵駛入瀏河,從瀏河口、楊林口、七丫口突然登陸,迅速攻占了羅涇、唐行、婁塘等地,包抄中國軍隊北麵的後路。中國軍隊形勢堪危。

晚上半夜,王亞樵和呂奇帶著這11名敢死隊員到了三岔港附近,鄭抱真等人早就等在了那裏,王亞樵檢查了炸藥,每包50斤,底部用了一些木板,外麵用多層防水油紙包好,一個是防水,一個是增加浮力。

鄭抱真說道:“大哥,呂兄弟,你們放心吧,別看現在拎著有點份量,在水裏剛剛好,輕鬆的很,我們都派人在水裏試過了”。王亞樵點點頭。

呂奇檢查完這些自己設計的簡易‘水雷’之後,對鄭抱真說道:“鄭大哥,是請兵工廠的王雄師傅做的嗎”?

鄭抱真說道:“每一個都是王雄師傅親手做的,隻要把定時器設定好之後,用油紙包好,絕對沒有問題,這裏還有一段導火索,隻要扯開這段導火索10秒之後就炸”。

呂奇說道:“但願他們今晚都不用撤扯這導火索”。因為扯掉導火索,就算是飛魚也是逃不掉的。

計劃在晚上四點行動,王亞樵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把大家集合起來;

王亞樵親自給每人倒了一碗烈酒,然後自己也端起一碗說道:“兄弟們,我王亞樵不想說什麼大道理,這碗酒一是給你們暖身,一是給你們的壯行酒,來,幹”說完一仰頭把酒和流下的眼淚一起幹了。

一行人悄悄來到江邊,11個敢死隊員脫掉衣服,呂奇、鄭抱真、餘立奎等不下水的人幫著給他們全身塗上凡士林。

11人陸續下水,緩緩的朝敵人軍艦的方向遊去,由於江水實在太冷,而這段距離又比較長,有的敢死隊員開始出現咳嗽、噴嚏等狀況,在快接近敵人軍艦的時候被‘出雲號’旁邊的護衛艦發現了, 敵艦開始用機關炮開始掃射,頓時江麵上出現了幾處爆炸,還好敢死隊員分得比較開,並沒有引起群爆。

日本人的幾艘軍艦探照燈全部打向水裏,艦上的士兵和機關炮開始向敢死隊員瘋狂開火。還好有幾個水性特好的隊員長吸一口氣之後從水下麵潛遊了過去。

呂奇看到有三個水性好的敢死隊員在接近出雲號5米左右的地方浮了起來,然後又潛了下去,隨即出雲號舯部的位置連續出現三道水柱。

呂奇知道,這三個隊員扯開了導火索,……。

王亞樵從望遠鏡裏麵看到爆炸之後,出雲號的底部雖然被炸了一個洞,開始慢慢進水,但是對其傷害遠遠沒有達到要求。

王亞樵一拳捶在地上。不一會兒,11個敢死隊員全部犧牲,日本人的小快艇也打著探照燈出來搜尋。

呂奇拉起王亞樵說道:“大哥,咱們快撤,日本人的陸戰隊很快就會來到這裏”;岸上的一行人快速的撤離了。

回到桃園裏,王亞樵損失了11個兄弟心情很不好,大家的心情也不好,加上累了一天,大家都休息去了。

3月2日;北麵防守的第五軍,退守到嘉定、太倉一帶;正麵防守的19路軍被日本第9 師團和第14師團聯合擊潰,撤退到昆山、福山一帶防守,到晚上,淞滬地區全部被日軍占領。

王亞樵和呂奇等人在法租界裏麵聽到這些消息,雖義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

1932年3月3日,第一次‘淞滬戰爭’結束,日本人稱作‘第一次上海事件’,曆時35天。

王亞樵和呂奇等人繼續搜集漢奸資料,準備行動。

隨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詐降之後的馬占山在黑河再次起兵抗日,王亞樵組織為其提供槍支彈藥。

這期間王亞樵陸續和韓國人聯係多次,呂奇跟著餘立奎負責四個韓國年輕人的訓練工作,射擊、投彈等等。

四個年輕人裏麵,叫尹奉吉的人,投彈特別準,臂力也最大。

4月26日,王亞樵帶著呂奇和四個韓國年青人來到了霞飛路寶康裏27號,這裏是韓國臨時政府的另一個秘密據點,六人除了王亞樵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

六人來到密室,金九和安昌浩已經等在裏麵了。

安昌浩見大家坐下後說道:“我們據情報得知,日本人將會在借4月29日慶祝‘天長節’(昭和天皇生日)的機會,在虹口公園舉行‘淞滬戰爭祝捷大會’;我們‘韓人愛國團’將和中國‘鐵血鋤奸團’聯合進行破壞行動;根據我們雙方的情報彙總得知,這一次大會,不允許中國人參加但是允許韓國人、台灣人、滿洲人參加,但必須講日語;所以我們決定由你們5人參加,你們的意見呢”?

呂奇由於王亞樵和他溝通過,所以並不意外,當即答應。

四個韓國年輕人也毫不猶豫,立即答應。

安昌浩說道:“參加行動,必須是‘韓人愛國團’成員,所以你們今天需要參加宣誓儀式”。

見此,王亞樵說道:“我們暫時回避一下”。

金九說道:“王先生,您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呂奇先生也是此次行動成員之一,也沒有必要回避”。兩人就留了下來。

隻見安昌浩拿出四塊牌子交給四人,自己也拿著一塊牌子站在韓國的八卦太極旗下。(韓國的國旗。中間是紅藍的太極陰陽圖四角是乾坤坎離四卦的標誌)。

四個年輕人跟著安昌浩用韓語念道“我宣誓,作為‘韓人愛國團’的一員,決心以赤誠之心,誅戮侵略中國的日軍將校,以期還我祖國之獨立與自由。 大韓民國36年4月26日,安昌浩。”最後四人各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安昌浩拿出相機分別給每人在國旗下照了兩張照片。每人在照相時都是左手持炸彈,右手拿手槍,胸前掛著自己的宣誓牌。

等四人宣誓完畢之後又坐回桌前製定行動計劃,決定明天先由尹奉吉和李東海偽裝成情侶到虹口公園進行實地偵查,呂奇、金海山和安昌傑三人也去偵查並製定出撤退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