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明:陝西臨潼人,1926年黃埔第一期畢業。抗日名將。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
呂奇正納悶呢,“我又沒有舉手”,見身旁的學生跑動到了講台前,他也學著跑到了前台,麵向學員們立正站好。100多名學生望著前台的這8個人,更多的還是看向穿雜工衣服比其他人矮了半個頭的呂奇,大家都很稀奇這個小‘插班生’。
“向後轉,領槍”,隻見8個人不約而同的動作,接過了八名士兵遞過來的步槍;呂奇雖然沒有和大家一起訓練過,但看得多了,動作還是基本統一。
“分解槍支”錢大鈞一聲令下,8人迅速的開始分解槍支,呂奇由於不知道解下的槍支部件怎麼擺放,辦學邊做,也在落後其他人幾秒鍾內完成了。
“組裝槍支”,8人又開始組裝槍支,這次由於不需要學人家的 所以呂奇第一個組裝好槍支。其餘7人也陸續組裝好了槍支,動作都非常快速。
“好”錢大鈞大聲叫到,帶頭鼓起了掌,台下所有學生都鼓掌。
“下麵實彈射擊,發子彈”錢大鈞又下令,一個士兵立即在每人麵前擺了一個橋夾,五發子彈。
8人裝好5發子彈,右轉齊步跑向旁邊的臨時搭建的靶場。各自站好位置,等著口令。
“舉槍,準備,射擊”。隨著號令兵的口號,8人開始進行站姿射擊,一陣槍響之後,呂奇又是率先打完五發子彈,8人把槍放在右腳邊立正站好。
“報靶”,錢大鈞注意到呂奇第一槍脫靶了。第一槍的後坐力是呂奇沒有料到的,不過他很快的調整了自己,後麵都打的不錯。
“一號,38環,二號,41環,三號,37環,四號40環,五號42環,六號43環,七號39環,8號39環,報靶完畢”。
錢大鈞心裏不由得對呂奇讚歎了起來,聽完報靶之後錢大均說道:“都打得不錯,入列”。
八人回歸隊列後,錢大鈞繼續訓話,呂奇站在最後一排旁邊的學員對呂奇樹起了大拇指,呂奇笑了一笑,學員伸出手,“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湖南湘鄉陳賡”,“四川綏定呂奇”兩人相對一笑,握了握手。前排右前方的學員也回頭對呂奇伸出了大拇指,這人也是開始上前台的人“陝西米脂杜聿明”呂奇也相對微笑了一下。
當晚,錢大鈞到校長辦公室準備找蔣校長談論一下呂奇,不巧蔣校長有要事沒有在,錢大鈞去到好友黃埔軍校第一任總教官何應欽的辦公室,與何應欽談了呂奇這個奇才,何表示一定要親眼見見這個14歲的射擊奇才,但是隨著當晚的緊急調職,卻沒有見到呂奇。
【何應欽:字敬之,中國貴州興義人,曾為中華民國陸軍一級上將、黃埔軍校總教官、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參謀總長、陸軍總司令、國防部部長、行政院院長等要職。並為黃埔軍校校旗的設計者,也是中華民國國徽的設計者,日本投降簽約時的中方代表】
1924年8月,在黃埔一期開學兩個月之後,黃埔二期也開學了。這一期,黃埔軍校開始分科了;分步兵科、炮兵科、工兵科、經理科、政治科,共5個科。
學校的名字雖然是‘陸軍軍官學校’,可是學校位於黃浦區,從建校開始,大家都通稱為‘黃埔軍校’。
轉眼到了1925年的二月份,舊曆年底,黃埔軍校的第三期的學員也已經開學月餘了,最近蔣校長把軍政部講武學校和黃埔軍校合並,又轉來一些新的學員。
呂奇在陸軍軍官學校裏麵一直很勤快的幹活,現在基本算正式雜工了,每月還可以領到不多的工錢。他也可以去圖書室借閱書籍了。不過,圖書室打掃衛生和搬運書籍也是他的主要工作。
這天,他帶著昨晚看完的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中文本,剛放上圖書室的書架,就見一名學員取下這本書,這名學員看了看書名,然後好奇的看了看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手拿抹布的小孩居然看的是這種書籍。
過了幾天,在晚飯後,這個學員,在呂奇洗碗的時候走進來,一進來就說:“小兄弟,來,我來幫你洗”說完,也不管呂奇的拒絕,拿過一些碗開始洗了起來。
“你叫呂奇對吧,我叫王耀武,山東泰安人,今年20歲” 王耀武邊洗碗邊介紹到。
“你看完了《戰爭論》了?”王耀武問道。
“草草的看完了,圖書館的書我不能借超過一天,隻有在晚上借早上還,所以我抄了一遍,現在正在看和回讀”,呂奇回答到。
“哦——,有意思,說說你有什麼看法?”王耀武繼續問道
呂奇說道:“其實我也看得差不多了,這本書我現在的總結最主要有兩點,第一,軍隊的調動,第二,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人。其實我國古時候的《孫子兵法》也是提到這些的”。
“我和你的看法差不多”。 王耀武點頭說到。
“哦!對了,這本書中還提到的精神因素,簡單說就是士氣,也是戰鬥中非常重要的因素?”呂奇說到。
“恩——,這點我還忽略了,這點也是非常重要的” 王耀武抬頭想了一下回答到。
“你還看過孫子兵法?”王耀武問道。
“是的,我都能背下來,小的時候,自己喜歡,就把他背下來了?”
“是嗎? 你還看過什麼兵書?”
“《六韜》《三略》《尉繚子》《吳子》《衛公兵法》這些基本上都看過”呂奇每說一本,王耀武的嘴巴就張大一點,最後都成了一個不能擴張的圓形了。
【王耀武,1904—1968),山東泰安人,黃埔三期生,抗日名將,獲青天白日勳章】
這期間,呂奇認識了很多黃埔一到三期的學員。黃埔一期的胡宗南、餘程萬等,黃埔二期的方天、鄭介民等,黃埔三期的戴安瀾、方先覺等。
時間到了1925年的7月份,黃埔四期也開學了,校門口的對聯又換了,去年在孫中山先生逝世之後;學校把上聯“嘉賓戾止”,下聯“我武維揚”換成了上聯“革命尚未成功”,下聯“同誌仍須努力”。現在又換成了上聯“升官發財請往他處”,下聯“貪生怕死勿入斯門”。
在這期間,呂奇陸續又認識了步兵科張靈甫、胡璉、李彌等學員。呂奇對這幾個學員的印象比較深;呂奇對他們的印象是張靈甫人長得帥,也算才子,但有點剛愎自用,他和黃埔三期的方先覺關係最好,兩人還開玩笑結兒女親家;胡璉聰明過人,不過其眼睛上的八字眉總感覺缺少一點兒大將的派頭,但槍法極好,和自己不相上下;李彌對校長唯命是從,口口聲聲校長雲曰。
這裏麵,呂奇和胡璉關係最好,兩人經常研究各種槍支以及射擊方法和經驗。
【方先覺(1905-1983),漢族,1926年黃埔第三期學生;江蘇蕭縣人;抗日名將】
【張靈甫(1903-1947),漢族,1926年黃埔第四期畢業;陝西長安縣人;抗日名將】
【胡 璉(1907-1977),漢族,1926年黃埔第四期畢業;陝西華縣人;抗日名將】
【李 彌(1902—1973),漢族,1926年黃埔第四期畢業;雲南騰衝人;抗日名將】
1925年11月,呂奇發現最近的學生飯菜質量下降了,學生們也有點小情緒。呂奇和廚房幾個夥夫是知道軍需處的長官中飽私囊了,可惜他們人微言輕,隻能敢怒不敢言。可學生中也有‘刺頭’。黃埔三期的方先覺就是一個。
方先覺一米八五的大個子,功夫也好。方先覺帶著幾個學生先是來到後廚找到幾個夥夫,問明了情況,怒氣衝衝的就去找軍需處的長官,正好碰到拉菜回來的呂奇。
呂奇見苗頭不對就對方先覺說道:“方大個兒,不要衝動哦”。
方先覺說道:“你別管”。呂奇以為他們隻是去找軍需長官理論,沒想到方先覺帶頭直接就把人打得住院了。事後,方先覺被學校開除,其他學員留校查看。
方先覺在學校為人仗義,人緣挺好,後來經過幾個已經入伍的學長的推薦直接就去當兵了。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到了1926年11月份,‘黃埔四期生’也畢業了。
不久,離開了兩年多的大伯父來到學校找到了他,非要帶他到上海去工作,說上海的錢好賺;呂奇原本不想離開,但是沒有強過年老且又孤苦無依的大伯父,就同意跟他去上海。
第二天,呂奇去校務處打辭職申請,由於他本來就沒有編製,隻是給管事的說一聲,交代一下工作就行了,管事的還對他說“小呂奇,你不打算報考軍校了啊,再過一年,你就夠歲數了”呂奇笑了笑。管事的繼續說道:“哦,對,反正你已經學完了,而且你學了四期,你其實是這裏最優秀的學員,不過你沒名分,恐怕當不了什麼大官喲”。呂奇還是笑了笑表示回答。
就這樣,呂奇離開了生活將近3年的黃埔軍校,呂奇也在這裏長成了一個一米七五的帥小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