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鎮東的死給沈牟白很大的打擊,他經過調查發現槍殺薛鎮東的凶手為國際職業殺手。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沈牟白得知這次事件極有可能是當年逃跑的毒販的報複行為。於是沈牟白再次越級請纓調查,結果得到的回複是“再議”!
昔日的戰友被殺,自己的報告連番被打回來,一向沉著的沈牟白終於爆發了。他當著同事的麵把退回來的報告撕碎,然後摔門而去。
那是個漫天火燒雲的下午,沈牟白長久地站立在薛鎮東的墓碑前,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索著什麼。但當沈牟白把煙掐滅毅然地走出陵園的時候,你會發現他的目光變得犀利了。
我是沈牟白唯一的朋友,盡管他身邊有許多關心他的人,但常年的特種兵生涯使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但不知道為何他卻破天荒地那麼信任我,用他的話說我是一個永遠學不會背叛的人。而當一個人不會背叛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絕對忠誠的人。
在交談中,沈牟白把過往的經曆都告訴了我。在聆聽這段往事的過程中,我注意到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謎團。
那個名叫蕭雲輝的刑警隊員在大阿山一役中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受到了某種刺激,然後衝進了成片的野草中。當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瘋了,口中喃喃地念叨著“花…花…花……”
花?
花是某種含義,還是植物?
難道蕭雲輝的精神失常就是因為受到這“花”的刺激?
我和沈牟白都無法說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追擊毒販的隊伍中出現了“內鬼”,至於這個內鬼是誰,又是一個謎團。
沈牟白在肯定了所有人後又否定所有人,每個人在生活上或作風上都存在相應問題,所以都有可能成為內鬼。
麵對沈牟白的大膽推測,我的心慢慢地提了起來。這家夥連番上報都被壓了下來,這就說明在高層中某個人物有意在壓製著事態的發展。沈牟白如此積極調查恐怕會引火上身,作為朋友我不得不勸他不要攪入泥潭中,可我也知道他不會聽進去。
現在這封短信就充分的說明他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不知道接下來他會麵對怎樣的危機。
車子終於駛出了三環,可開了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卻終究不見靜安莊所在。
收回思緒,我看了看窗外,不解地問劉龍槍:“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怎麼還沒到啊?”
劉龍槍撓了撓頭皮說:“是啊!我也正納悶兒呢……我這都開了一個多小時了,愣是沒到。奶奶的!難道那幫孫子騙我?哎?不會呀!我自己也認識道兒,這明明是往靜安莊的路啊……兄弟,你甭著急,咱們再開一會兒看看……”
我點點頭,目光遊離地望向窗外。浩瀚無窮地夜幕上蟄伏一雙雙詭異地眼睛,在那無數仿佛被凝視地目光下,好象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忽然一股寒意躥上心頭,我額頭莫名地驚出一層冷汗。不知為什麼,手心腳心竟然有些發涼,那感覺就好象整個人踩在冰麵上一樣,驚若寒蟬,如履薄冰……
劉龍槍察覺了我的異樣,他扭過頭看了看我說:“蕭老弟,你怎麼了?”
我搓了搓胳膊說:“有點兒冷……”
劉龍槍梗著脖子說:“這才幾月天哪,看你冷的跟掉冰窟窿裏似的。”
我說:“不是身上冷,是心裏冷,打心眼兒裏往外冒寒氣兒。”
劉龍槍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拉開車前的儲物箱從裏麵拿出一盒兒紅塔山遞給我說:“那什麼,你來根兒煙,暖活暖活。”
我也不客氣了,隨手接過來,撕開封口,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上。要說這紅塔山我也不是沒抽過,可劉龍槍這煙的味道卻怪怪的,隱約的有點兒花草的香味兒。我手指夾著煙看了看,這也就是一般的硬盒兒紅塔山,左右都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這莫名地花草香味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說:“你這煙怎麼有股子花草的香味兒啊?”
劉龍槍側過頭看了看我手裏的煙說:“沒有啊?我怎麼沒聞見啊。這煙是我上午路過良鄉從高記煙草買的,難道是過期了?”
我搖搖頭,又把煙叼在了嘴裏,心說過期的煙就是餿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