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駱苫感覺有些不對,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不認識我,那我就告訴你。某乃大漢益州牧殷大人帳下先行官,魏延便是。”
“哎呀不好!”駱苫慘叫一聲回身便走,才剛轉身就被魏延一刀劈中後腦,死屍栽倒在地。
駱苫、李規二人先後亡故,剩下的千餘城兵如何擋得住魏延的五千虎狼,除了少數機靈者,趁著天色已黑開城逃走外,其餘或誅或俘盡沒於新息城內。魏延取了新息,先是下令閉了四門,隨後讓人給殷丞報信。事畢便巡城安民,用心守衛。
也不知道魏延的戰報怎麼就到了典韋的手裏,此時典韋正拿著戰報,用無比幽怨的語氣對殷丞說道:“主公,文長已占新息,來信報捷。”
殷丞被典韋怨婦般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急忙開解道:“抗羽勿急勿躁,汝乃益州第一猛,曹操帳下呂布、許褚非抗羽不可敵也。汝乃上將,未可輕動。”
因為先鋒被魏延占了,典韋‘傷心’得兩天沒吃下飯,如今魏延已立首功,典韋實在克製不住了,這才來找殷丞發泄。聽殷丞這麼拍自己的馬屁,雖然還有些不甘,不過依然受用,於是低聲道:“哦。”
殷丞那個寒啊,典韋啥時候染上這種‘背背’的毛病啦,還是讓他趕快退下吧。典韋才走,魯肅、龐統相攜而來。
“主公,淮北鷹候來報,夏侯淵引三萬大軍已離許都,宛城曹仁親領兩萬人馬出了宛城東門,此倆路大軍應該都是前往安城與徐晃彙合的。”魯肅道。
殷丞聞聽一驚,道:“這麼快!文長才取新息,許昌、宛城的援兵就來啦!”
“與新息無幹。”龐統接過話題,“徐晃定已將我軍封鎖大江的消息傳去許都,長安夏侯惇的戰報也該送到曹操手裏了。綜合兩處情報,郭嘉當不難猜測我軍動向,未必是因新息之失”
“高順、李嚴二人現在何處?”殷丞對龐統點點頭,又轉問魯肅。
“二處兵馬已經上船,三、五日內可至江陵和襄陽,旬日內當可下義陽、安陽。”魯肅答曰。
“還需旬日?!還好聽從士元之言,若非先取了新息,也許不等高、李二人到來,新息、安陽、義陽還真被曹軍給占了。”殷丞讚許地看著龐統道。
“此乃統分內之事。”龐統客套了一句。
“士元,公以為新息文長可安穩否?”殷丞求教道。從剛才魯肅帶來的消息可知,等許昌、宛城兩處兵馬一到安城,再加上安城原先的兵馬,徐晃可以動用的兵馬將近十萬,而魏延手下隻有五千,相差如此懸殊,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徐晃當務之急的事是防止柳蜚脫逃,曹操既已料到我軍有圖淮北之意,當知我軍兵馬必不止五千,如今曹操並未親至,徐晃、夏侯淵當不會擅自用兵,想必徐晃會先緊守安城、新蔡,然後向曹操問計。等曹操令下,高順、李嚴二將也該到了。”龐統很有把握地說道。
“如此大善。不過……柳廷然不知能不能堅持?”殷丞不無擔心地問道。
“無妨,主公盡可寬心。”龐統麵帶微笑道。
“士元何出此言。”魯肅不解,皺眉道,“孫策兵馬已至固始,柳蜚帳下楚興每日引兩千兵馬與孫策鏖戰,雖然已數敗程普、黃蓋等人,拖延了孫策攻城的時間。不過一旦曹操派出虎豹騎前來助戰,柳蜚野戰毫無勝算,五千兵馬也守不了多少時日。”
“子敬所言有理。曹操本欲借孫策之手除去柳蜚,自不會派兵相助。如今我軍出兵淮北,明顯是與柳蜚暗中溝通,曹操勿需再有顧慮,完全可以派兵協助孫策滅柳。虎豹騎出現在固始之日,便是柳蜚敗亡之時啊。”殷丞也是同樣的觀點。
“主公、子敬所言不假,但卻有失偏頗。‘棉害’使曹操元氣大傷,根本因之動搖,雖然如今的實力依然在我之上,然假以時日主公卻不難取而代之。此事曹操也心知肚明,又如何不會驚慌。曹操無力阻止我們發展,卻有不甘心看我們迎頭趕上,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與我一戰,趁現在我軍尚弱,徹底解除我軍對他的威脅。不過眼下他的轄地人心不穩,擅自出兵毫無勝算,正苦於找不到借口。我軍因柳蜚之事兵進淮北,曹操可借口抗敵,引兵而來,此正遂了他的心願,哪裏會派兵速滅柳蜚。”
哦,殷丞明白龐統的意思了。感情曹操是翁、孫策是鉤、徐晃是線、柳蜚是餌,他殷丞就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