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向波玩心重,加上經常也在自家天台上燒烤,主動擔當起了烤串大廚的重任,又道,“你們坐著等著吃就可以了。”
既然呂向波主動請纓,胡瓜也就不客氣了,然後捋了幾綹山韭菜,找了幾個雞蛋炒了,然後從車上搬下兩件啤酒,用牙直接起了瓶蓋,拉過幾個凳子,凳子有些不夠,又搬了幾塊石頭,他自己在石頭上坐了,然後招呼著文藝青年和協警二舅一起坐下喝酒。
呂向波見了大呼不公,覺得自己在這裏累了吧唧的當大廚,那邊卻有滋有味地先喝上了,又說胡瓜這不是待客之道。
胡瓜知道她也就是痛快下嘴,不作理會。
文藝青年的名字一點兒也不文藝,叫做王小虎,當胡瓜聽他自我介紹後,差一點兒把疝氣蛋給笑出來,大概是名字經常被人這樣取笑,王小虎也已經習慣了,倒是不以為忤,而是拿起酒瓶和協警二舅碰了一下,然後一口氣幹掉半瓶,這才夾了口炒雞蛋吃了。
協警二舅的名字卻很大氣,叫陸天澤,是胡瓜唯二的舅舅之一,胡瓜大舅比胡瓜母親大了二十歲,早些年出國留學,最後卻沒了蹤跡,再也聯係不到了。胡瓜二舅高中畢業後,就應聘進了縣公安局,做了一名忙時努力幹活,閑時被辭回家賣水果,有事兒時背鍋的光榮協警。月薪並不高,工資補助什麼的算下來的話,一個月也就將將不到一千五,自己吃飯都有些緊,就更別說養家糊口了。之所以留下來,也是因為蒙縣公安局對協警隊伍有一個成文規定,那就是隻要你做夠十五年的話,就會予以轉正,成為一名正式的公安幹警,雖然是事業編製,但好歹也算是鐵飯碗。
王小虎有京都口音,不過車牌卻是雲城的,性格有些高傲,卻並沒有在胡瓜和協警二舅的麵前表現出來,反而在五瓶啤酒下肚後,拍著胡瓜的肩膀和他稱兄道弟了起來。
呂向波並沒有吹噓,她的烤串手藝還算可以,至少沒有胡瓜想象中的撒鹽不勻或者烤糊或者沒熟的情況出現,遊書琴把最後一份烤羊排端上來的時候,大家終於坐齊,王小虎和協警二舅紛紛敬兩個女孩為他們的喝酒事業所作出的貢獻。胡瓜卻看著完好的羊排說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把羊排吃了兩根?”
呂向波假裝沒聽見,腳下卻用力地踩著胡瓜的腳背碾了兩下,卻嘻嘻哈哈地對文藝青年和協警二舅說道,“兩位要是覺得好吃的話,煩請不吝誇獎。”
胡瓜才不理她,上前就要扯下肋骨啃吧,被呂向波和遊書琴同時打在了手上,倆妹紙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調整了角度,先給桌子上的羊排拍了照片,又取出一根自拍杆,把三個男的收攏在了一起,自拍了兩張,又修了半天的圖,最後終於發了朋友圈。
不過等她們放下手機後,見羊排已經少了好幾根,而三個男的已經吃得滿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