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2 / 3)

隨意的翻看中,又從另一本期刊中意外看到著名作家賈平凹的一篇近作一《寫給母親》。那是作家飽含熱淚的親情散文,讀後讓我唏噓和愧疚。心,有些潮濕。因為賈平凹說:“任何人,親人去世後都有遺憾,覺得生前不夠孝敬,每個人都是……”

亦等待的討程中.才從其他書中知道莫伸原來是個老三屆,而且他以陝西計科院玄學艽術研空所所長的身份,正在為老三屆們做著許多極有意義的事。他在多個領域擔任組織領導工作的同時,創作頗豐,也收獲多多。他的小說、他的紀實文學、他的電影幾乎拿遍了國內的各大獎項,而他本人卻一直謙遜低調不事張揚。還記得春天去片場觀看影片拍攝後返回的車上,劇組司機說過的話“我們導演是個好人,在這個圈子很少見……”

終於,長長的會議結束了。

簡單的寒暄過後,莫伸竟拿出兩張寫著字的紙來,原來是他根據我的采訪提綱擬寫並打印的一些文字,我大體瀏覽了一下,這不就夠了嘛?!很全活哦。但是兩個小時的苦苦守候,不能采訪還沒有開始就這樣悄然結束,也太虧了些,還是請他隨便聊聊。大約半小時後,總感覺辦公室門口有人在窺視,而他也略顯焦灼。詢問才知道’是另一撥人也早在“候場”了。隻得很快結束’並按規定給他拍照,請他站在電影海報前,借此也順便宣傳一下他的電影。海報貼得實在有些高,我們不得不搬來一些期刊和書籍墊在他的腳下。而為了和他的視線平齊,我隻得站在椅子上拍攝……

再說幾句題外話。

之後,征得賈平凹的同意,把他的散文《寫給母親》作為《國家電網報》“亮’創作”改版後的主打欄目一2011年新開設的“名家名作”欄目的開欄之作,放在版麵頭條位置。同時,配發了青年漫畫家、《華商報》美編沉石為他畫的一幅漫像,自己擬寫了一小段純屬狗尾續貂的點評。那一期報紙還處於大樣階段時,一位同事從報紙編輯係統看到這篇文章,頓時潸然淚下,當即決定:無論困難多大,也要回老家過年,去看看好久未見的老母親。我不敢說這篇文章一定還影響到其他人的一些現實,但這樣的可能也不會沒有。

再之後,2011年5月,這篇散文在第三屆“漂母杯”全球華人母愛主題散文大賽中獲一等獎。作為行業媒體的文化記者,我去采訪此活動時,對采訪過的著名作家石英有了進一步了解,預約了對著名作家陳祖芬的采訪,兩位老師均獲大賽榮譽獎。成功采訪到憑《姥姥語錄》(節選〉獲大賽一等獎的央視著名節目主持人倪萍,與她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的交談。見到編發過其兩篇散文、也獲一等獎的著名作家肖複興,還有多位曾神交已久的作家。

執著的力量那天中午和幾位老師文友們小聚’我怎麼都不會想到陝西省作家協會黨組書記雷濤竟會出現在我們的餐桌旁。

總是一再地被編輯朋友們逼著要“名家談電”欄目的稿子,而意外巧遇名家,此等機會怎可輕易放過。遂將自己的采訪意圖用短信發至一起進餐的老師潘飛,潘老師收到短信後,當場就和雷濤溝通,不承想他竟然爽快地答應了。我當時心裏那個樂呀,甭提有多高興了!當雷濤知道我的名字後,笑著說:“我以前的名字裏也有一個‘芳’字,看來咱倆還是有緣。以前多次見過麵,這次才第一次說話。”

那頓飯所有人都吃得異常開心’因為那已經不是一頓普通意義上的午飯,加入了許多元素:文學,書法,繪畫,民歌,中俄友誼。自然也談到一些電力人和電力事。

飯畢,雷濤興致勃勃地邀請大家去他的書房參觀,計劃在參觀結束後接受我的采訪。於是,我們一幫人湧入雷濤位於陝西省作家協會院內的書房“三益堂”。一踏進書房的門,大家立刻被四壁雷濤各種形式的書法作品深深吸引,一個個由衷地發出“嘖嘖”的讚歎。雷濤也是一性情中人,興之所至,他欣然提筆給每個人題寫了一幅字。用筆的酣暢淋漓,如同馳騁疆場指揮千軍萬馬作戰的將軍,磅礴大氣,萬丈豪情。期間,有人遺憾沒帶相機,無法拍下自己近觀雷濤書寫時的照片以作紀念。

因距離單位不太遠,我也曾想過迅速回去取相機來拍照,可又擔心在自己取相機的過程中,雷濤因故被人請走,讓這麼好的采訪機會化為烏有。再三考慮,還是決定拍照的遺憾以後再彌補,當下重要的任務是完成采訪。

就在雷濤給文友們題寫書法作品的當兒,另一撥人也來書房找他。他打過招呼後,讓來人在門口稍候片刻。於是,我的老師和文友們在拿到雷濤題贈自己的書法後,就相繼告辭離開。雷濤客氣地對我說:來人就是要幾幅字,他很快寫完就接受我的采訪,讓我再等一會兒。於是,我就站在他書房門口的陽光裏,靜靜等候。

一會兒,這撥人出來後,很快又進去另一撥人。其實前一撥人還未走出門,後一撥人已經站在他的書案旁了。

期間,雷濤安排工作人員打開他書房旁邊一個大房間的門,讓我在裏麵坐著等候。我順便欣賞了房間四壁懸掛和地上擺放的諸多名家書畫作品,又在門口的書架前取了一本畫冊翻閱。眼看著午後的暖陽已經開始向西偏斜,我不無焦慮地走到他的書房門口,探頭向裏麵張望。恰好被雷濤看見,他歉疚地說:

“讓你久等了!但是還得再等一會兒,他們很快就走了。”

於是,我輕輕在他書房門口的廳廊徘徊,假裝漫不經心地觀賞水泥護欄上擺放的幾株盆景。斜陽裏,幾個工作人員坐在木椅上閑閑地扯著什麼。

這時,又一撥人來到雷濤書房門前,徑直就走了進去,看來也是提前就約定好的。不管怎麼說.我的采訪也算是約定好的哦!總不能一再地“再等”。心裏這樣想著~幹脆就站在他書房門口,不再走動,而且假裝不經意地一會幾往裏瞅一眼~一會兒柱.裏敝一眼。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快速逝去’雷濤終於從眾人的包圍中抬起身,對他們說:“門口這個女記者已經等了很久了,大家都互相體諒一下,我還是先接受采訪吧。”采訪開始前,雷濤很認真地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執著的人一定能夠成功!

於是,我終於在下班前,懷著複雜的心情采訪了雷濤這位陝西作家的領頭羊,也算完成了又一個任務。

拿文學大獎的新聞人那天的許多人我之前都不曾見過,在一個人群相對陌生的地方,我惟有保持沉默。當西安市作協主席、身材高大的吳克敬像一陣風似地從外麵推門進來時,在座的人幾乎全都站起來和他握手,並向他表示祝賀,隻有我一個人依舊傻坐著漫不經心地翻看一本商業期刊。無知者無畏,這是我的自我解嘲,其實也是缺乏禮貌和社交常識的表現。這是與吳克敬的第一次謀麵。

一位朋友替我預約對吳克敬的采訪,他說吳克敬將很快要赴京領獎,回來後再約定具體時間。

轉眼一周過去了,朋友電話告訴我:吳克敬回到西安了,但是又去了南方。

又一段時間過去了,朋友電話告訴我:吳克敬回到西安了,但是一直比較忙。

而我又突然因為一些事情,必須得在一兩天之內實施采訪。否則,這個任務將可能一直拖延下去,很難再完成。

許多事情其實都是這樣,你一直拖著,就極有可能會一直拖下去,似乎遙遙無期;如果抓緊辦理,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對吳克敬的采訪其實就是屬於這樣的一種情況。

一天之後的下午下班時分,朋友短信通知我:一切安排妥當。

即便已經安排妥當的采訪,真正開始還是從晚上快9點才開始的,因為吳克敬快9點時才又像一陣風似地刮進我們約定的地點。一落座,他就讓朋友們趕緊給他上一盤辣子,用飯店蒸的小荷葉餅夾著就大口吃起來。

由於在座的全都是搞文字的人,也多是在文學領域已經有相當成就的人,也因為那個時間段采訪他的基本都是圍繞作品獲獎展開的,於是,吳克敬在接受采訪的一個多小時裏,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內容談的都是文學。文學人,文學事,文學的過去和未來,也談自己剛剛獲獎的作品和正在創作的作品。

文學藝術作品大都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呈克敬說自閂小說中所有的人物都是現實中直實存亦的.惟有人物夕間的情感是假的。他說,因為自己曾是一企新畫人學圈還有許多拿大獎的作家都曾是新聞人或報人,劉震雲、莫言就是。

朋友們說,吳克敬在公開場合的講話,大都簡潔又審慎,但那天晚上,他把自己對生活、對文學、對語言、對傳統與現代的許多思考,全都一股腦兒倒給在座那些他十分熟悉的朋友們,而我則是有幸聽到。後來,有朋友評價他當晚的談話有深度,有思考,極其坦然。

在吳克敬談文學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後,我才好不容易將話題拉開,請他談一些對電的認識和生活中一些與電有關的故事。雖然他談電的內容並不多’我在筆記本上隻記了一頁半紙,而他談文學的內容卻足足記了有6頁紙還多,但那篇采訪稿我還是很滿意的。當然,看到采訪稿的朋友也很滿意。作為一位優秀的小說家,吳克敬是擅長講故事的,那些經過歲月積澱的陳年舊事,經他思考後再講出來,本身已經具有相當的文學性和故事性。

他終於從長時間講話中停下來時,所有在座的朋友們都有一種深深的意猶未盡之感。大家都非常希望他能再多講一會兒,他自己似也還未盡興,隻是餐館早已過了下班時間,急著下班回家的服務人員已經顧不上什麼笑臉待客的工作要求’冷著臉多次催促我們離開,又一而再地被我們訓斥著離開。

采訪結屯後.我在西安市環城南路那家川菜館門前苦等了十多分鍾,愣是沒有打到一輛出租車。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瑟縮在一輛摩的後座上,在深夜的寒風中一路向家奔去。次日淩晨6點,我收拾簡單的行李,赴京。開始不可預知的未來。

那一天,是2010年11月26日。

“我曾是電子管廠的工人!“

在北京市東城區的作家與讀者見麵會上,我掃視一圈在座作家們的桌簽,發現我找到的聯係方式中有“韓小蕙”的,遂短信預約活動結束後的采訪。很快就收到她的短信回複。其實當時並沒有希望她回複,隻是希望她知道此事,有個心理準備。因為她是當天活動的核心人物,也是重要人物。

活動期間,當話筒終於被交到別人手上時,我又給她發了一條短信,說明自己所在的位置,並發去簡單的采訪提綱。

活動結束後,我很快來到韓小蕙身邊,並做好采訪的準備,身為北京市東城區作家協會主席的韓小蕙’又不得不將請到的作家們一一送離席並安頓好,還又給身旁的工作人員交代好一些東城區作協的近期工作。之後,才坐下來接受我的簡短采訪,而此時,東城圖書館的館長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在一旁收拾東西,或等候。我隻得告訴她和他們,采訪就十多分鍾,不會讓大家等太久,也懇請大家諒解。

同樣作為媒體人廣也都是副刊編輯的身份,對韓小蕙的采訪本身就覺得十分親切。而我的人生經曆和工作經曆,似乎也和她有一些相似之處。她從自己被迫綴學’成為北京市電子管廠的一名工人開始講起’談自己在那個無多少事可做的混亂年代,以閱讀為樂的往事。

那時候,她往往下班後並不離開,而是獨自找個地方再讀幾個小時書,什麼書都讀,包括初中的數學書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等很多書籍。多年後的今天,她告訴我說,如果不是當時的大量閱讀和學習,恢複高考後,以自己初中都沒有畢業的文化程度,考大學根本就不可能。在北京電子管廠工作的8年,、韓小蕙一邊做著一名工人的工作,一邊如饑似渴地閱讀。

從南開大學中文係畢業後,韓小蕙就進入《光明日報》社工作。28年來,一直從事文化和文學副刊編輯工作。回顧自己的人生曆程,韓小蕙十分認可那8年的工人經曆。工作了很多年後,每當別人問起她的經曆,她都會說自己是工人出身,是電子管廠的工人。

而我,雖然從西安電力學校已經畢業17個年頭了,之後又函授學習了大專書法、新聞專業,本科法律專業,如今是中央黨校陝西在職研究生班的一名學生,可是,這些年來每當有人問起我的經曆,我都會很認真地說,我是一名電校生。執拗,且執著。

韓小蕙開始文學創作’是在《光明日報》社工作以後的事。

而我,開始文學創作,是因為我最初供職的那個小鎮上的電廠麵臨被關停,身為企業新聞宣傳工作者的我,曾是那麼喜歡文字的書寫,喜歡看到自己的文字和名字一起被變成鉛字。當被告知自己所在的企業將不再是宣傳的對象,企業的各項工作做得再怎樣花樣翻新、自己的新聞稿件寫得再怎樣新穎也不會再被發表時,才將手中的筆由新聞轉向了文學。時光荏苒,當多年後的今天,我也陸陸續續發表了一些非新聞的文字,也出了散文集時,真不知道該感謝當時的國家政策,感謝當時打電話提醒我不用再寫新聞的好心編輯,還是,應該感謝自己。感謝自己在人生的那個十字路口沒有過多徘徊和迷惘,沒有過於沮喪和自怨自艾,而是很快找到了另一條更加趣味盎然的路,那就是一~文學!

也許正因為不停地練筆,當有一個機會出現時,我才敢怯怯地走上前去,告訴對方:也許’我能行!以至於這些年來,像韓小蕙一樣一直做著和文字有關的許多事,而這一切,讓自己熱愛,並且快樂。

幸福的周明采訪周明之前,我隻知道他的現實身份之--中國散文學會常務副會長。可以成為我們“名家談電”欄目的被采訪對象。以電為主題采訪後的稿件,將成為某一期《國家電網報》5版的倒頭條或邊欄。這個欄目自開設以來,報社領導、主任和編輯記者們曆經艱辛,實屬不易。許多社會知名度相對較大的人物,多並不一定看重一個行業媒體的采訪,而且還是談電;而一些也許很願意接受采訪的人物,我們或許又覺得對方的名頭還不夠大。其實所謂的“名家”,多是在某個圈子,或在某個領域的名家,真正做到讓全國各個行業、各個階層的所有人都能夠聞之則知之,還是難度係數較大。被大多數人所知曉,其實已經很可以了。

采訪周明之前,依舊是先用短信聯係。

至今仍清楚記得,去冬,元旦剛過不久,國家電網公司召開年終工作會,會議期間的一台晚會邀請了濮存昕和凱麗參加晚會開場詩朗誦節目,擔任領誦。領導交代,充分利用這次機會,爭取采訪他們倆,然後再做兩篇“名家談電”稿件。

本來計劃演出前那天下午彩排時他們都參加,彩排結束後抽空采訪。突然又接到通知說,演出前那天下午的彩排他們不參加,隻有襥存昕一人參加演出當天下午的最後一場彩排。要求我們最好在彩排結束後先采訪濮存昕,這樣,可以在晚上正式演出結束後重點采訪凱麗,也可以補充采訪濮存昕。天哪!我已經和周明一來二去地用短信約好了采訪時間,這可怎麼辦呢?!沒有辦法。隻好再約,然後將采訪時間稍稍提前了一些些,約定上午11時在中國現代文學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麵。

那時,才到北京月餘,本來就是路盲的我一出門就找不著北,須得手持紙條詳細寫清楚來去的路線,並嚴格遵循,即便打出租也一時講不清楚一些地點的大概位置。為此,每每不得不早早出門,以便於空出若幹時間用於找路。人傻,就得如此,沒辦法!

那天上午,按照約定的時間早早就坐在了現代文學館附近的那家咖啡館,找了一處光線相對較好的位置,方便自己做記錄,然後,坐定,靜靜地等待周明老師,並一遍遍地在心底默默複誦其實很簡單的采訪提綱。

收到我的短信後,周明回複:很快就到。

而我隱約感覺到,咖啡館另一側的兩位中年男子似乎也是在等周明。

終於,一位頭戴鴨舌帽的長者風風火火地從門外進來,徑直走到我坐的位置邊’簡單詢問我找他的目的。當我再次說明後,他說,稍等一下,兩個老鄉也在找他有事,等他辦完和他們的事,就接受我的采訪。我笑著說.可以。

於是,周明又到咖啡館的另一側。然後,我聽到他們相互的寒暄、問候,很快就開始談什麼事,隱隱約約的,卻又聽不甚清楚。

五分鍾,十分鍾……時間一分一秒飛速逝去,周明卻還是沒有結束和他們之間的事。而我必須在中午1點半之前到達彩排現場,心裏一著急,就給周明發了一^“?”予以提醒。幾分鍾後,那一側終於傳來相互道別的聲音。

身為作家,周明自然不缺乏聯想;加之人生和工作經曆的豐富,關於電的話題,其實很容易展開。半個小時後,采訪告一段落。由於時間倉促,我們要了兩份簡餐。吃飯期間,周明告訴我,次日下午,將在中國現代文學館有一個陝北同鄉的作品研討會,屆時將會有一些作家和評論家參加,希望我也能參加,可以多認識一些人。我點頭應允。周明突然問了一句:你有名片嗎?我說,沒有。你應該有名片,這樣比較方便一些。可是,我沒有時間啊,現在要去節目彩排現場,彩排結束後我們不能離開會場,因為很快正式演出就開始了。從下午到晚上,要完成兩個人物采訪,還要完成演出的側記;次日上午,還有一位作家老師的講座要聽,實在擠不出時間。周明說,那我給你做一些名片吧。怎麼好意思嘛?有啥不好意思的?誰叫咱是老鄉呢!

次日下午.當我來到咖啡館妾仂那個小小的胷印打印店時丨丁作人黽吿訴我說,前一天下午.周明已經替我做好了一些名片。聞此,讓我忍不住心牛感激。老鄉,還是老鄉親哪!

所以,在寫關於周明的采訪手記時,我想到這樣幾個題目:好人周明、老鄉周明、周明老師、文壇“基辛格”周明等,因為采訪周明而寫的“名家談電”欄目稿件標題為《周明:有電的日子很幸福》,故,我毫不猶豫地把《幸福的周明》作為此文的標題。

和濮存昕聊環保在國家電網公司“兩會”之前,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之一是采訪參加“兩會”文藝演出的濮存昕和凱麗,給“名家談電”欄目采寫稿件,這個任務最終落在了我和同事江瑩的身上。而她,除此以外還有多項其他工作任務,我自然需要多承擔一些。

2009年,新中國成立60周年時《國家電網報》“60名家談電”欄目就曾采訪過濮存昕,是報社女記者房曉童采寫的。當然,那次采訪是專門而為,報社出動了一名文字記者、一名攝影記者和一名攝像記者,還有一位報社副總相陪,采訪陣容可謂強大。從那篇采訪稿中不難看出,於被采訪對象而言,是有備而來的一次采訪;於記者而言,應該也是做足了案頭工作,采訪足夠紮實,文字更是沒得說。

這些年來的工作和生活經曆告訴我:辦法,7欠遠比困難多!

工作間隙,我翻開《60名家談電》這本書,一遍遍地細讀采訪稿,試圖尋找出一些他們未曾談及的話題,以作為即將實施采訪的由頭。不得不承認,第一次采訪也許時間足夠寬餘,狀態足夠好,他們竟然聊了太多太多,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來,記者完成采訪稿時,是在掌握了大量采訪資料的情況下從容完成的。這盤“菜”,她“吃”得很幹淨,連一點“渣子”都沒有留給我們哦!這簡直不是鬱悶,是鬱悶之極。

當然,我還和部門主任去商討怎麼更好地完成這個任務,和一個組的同事們商量,並幾次找到房曉童,詢問一些采訪細節,看能否找到一些突破口。她一次又一次認真回答我提出的亂七八糟的問題和一些看似不可思議的疑慮’終於還是不能再忍受我的“糾纏”’認真而又肯定地告訴我,隻要你們能見上麵,你能問出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就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回答一定會讓你滿意的,因為他很健談!

話雖如此,可我緊張的心情並不曾輕鬆多少。

那天中午,我在急匆匆完成對作家周明的采訪後,打車直奔國家會議中心的晚會會場所在地,必須在濮存昕到達之前找到總編室負責聯絡此事的美女韓丹。途中打電話給已經到達會場的肖冬梅副主任,她不顧德冽的寒風,拿著我的記者證在會場外的主幹道邊等候,我接過她遞來的記者證一路狂奔著衝過設在會場外的安檢。乘坐電梯時,看到我著急的樣子和手中拿的記者證,幾位正準備上電梯的會議代表和工作人員趕忙給我讓出一條道,我一疊聲地說:謝謝!謝謝!!

終於在彩排現場找到韓丹時’我幾乎癱坐在台階上’再也不想動了。

當濮存昕電話說他已經從機場方向過來,剛從主幹道上拐進來,我們倆立刻飛奔出去接他時,我反而很放鬆,不再緊張。從越野車上下來的濮存昕比我想象中的要高,且瘦。韓丹在途中向他說明我們將希望采訪他,他笑著說,彩排結束後再說。之後到貴賓室和公司領導談話,及至彩排,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準備,一邊用相機的?門拍著照片,一邊支愣著耳朵聆聽他們談話,搜尋有價值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