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好法?”陳和氣連看上一眼妻子的興趣都沒有,他早知道她和她的那群所謂姐妹有著一些小動作,卻還是沒料到會在自家店裏妄為到如此程度。
“這個店百分之十的股份,和這女人。”喀瓦甫沒有忘記自己借以發難的小尤物。
陳和氣隻正麵回答了其中的一項,幾乎沒有任何考慮,“以後你在這裏的單子可以全免,但別想伸手跟我要錢。”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機會,你認為我會放過麼?”說到這裏,喀瓦甫簡直想要親吻那個隻收了他五百塊,就答應在今晚把攝像機帶進包廂的女粉友,“客人吸K粉溜冰隻不過會讓這裏停業整頓,但你老婆的表演如果傳出去,恐怕你在湛陽連人都不要做了,更別說是做生意。”
陳和氣沉默下來,良久以後緩緩開口:“你覺得我一定會在乎這些?”
“我的胃口不算大,也不會白拿工資。將來碰上脾氣比我還要不好的客人,你總得預備一手見不得光的處理方式,老想著撥報警電話可不行。”喀瓦甫懶洋洋地勸導著,站起身,一把將女歌手拉到懷裏,當著所有人的麵摸進她的褲襠,“我這些兄弟也沒什麼長處,就是能打,不要命。陳老板,不信咱們今天晚上就可以試試,我想辦的事情,誰夠膽說不可以?”
“我說不可以。”一個沙啞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來,馬仔們都怔住,喀瓦甫的動作也隨即僵硬。
拿著攝影機的馬仔還沒有關閉播放,白嵐索取無度的浪勁讓他覺得互聯網上所謂的真實偷拍,都變成了令人反胃的垃圾。那從門口走入、穿著長袖襯衫的年輕人在經過身邊時,似乎有個伸手的動作,在他肘部碰了一碰,嶄新的韓國三星就突然滑落了,整條臂膀還能感覺到的東西就隻有電擊般的麻。
林震南用同一隻手接住攝影機,拋給陳和氣,然後從眾多馬仔中間穿過,徑直來到喀瓦甫麵前,“老陳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在這裏搞事。”
“你是誰?”喀瓦甫鬆脫了淚流滿麵的女孩,抽出那幾根已經探到濕潤地帶的手指,放到鼻尖仔細聞了聞,獰笑,“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不多。”
“我隻是個跑黑車的,你們不要在這裏搞事。”林震南慢慢地重複,從口袋裏摸出那包三塊五的紅殼煙,“他開個店不容易,麻煩了。”
在湛陽的黑道上,遞煙敬茶都意味著當事人已經服軟,準備開始講數談判。雖然不清楚這個不知死活橫插一杠的家夥究竟是什麼路道,但喀瓦甫還是遲疑著坐了下來,同時對身邊兩名馬仔比了個手勢。
攝影機已在對方手上,得先拿回這唯一的籌碼。
其中一個滿頭卷毛的漢子卻始終在扭頭瞪著林震南,滿臉困惑神色,陡然間他額角上的一道青筋劇烈膨脹起來,探手從腰邊抽出匕首,大吼衝出。“原來是你這個沒卵蛋的家夥!”
“完了。”喀瓦甫愕然看著脾氣最暴躁的手下毫無征兆地發作,不由得暗自叫苦。他從來也沒想過要雞飛蛋打,可是在這種人挨著人的環境下,出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如想像中那般,慘叫緊接著響起,不過對象卻完全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