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的銀國局勢不太好,她拿出證書向流羿求兵。
九國的大臣原來是反對的,隻是這原本就是奪位之前的承諾,身為一代帝王,怎能言而無信。燕流羿派了五萬大軍從九國出發救援銀國。
那一戰,連續了三個多月,沒有誰可以安心的過個好年,即使大雪紛飛,燎原戰火依然不熄。
她第一次見到錦國皇帝,那是在戰場上。
兩國交戰激烈,他卻為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分了神。
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肩膀,可他仍是無知無覺的看著璧瑾。
璧瑾騎著馬引開君折,沒想到他果然上當,即使肩膀上有箭傷,即使血流不止,浸透了一隻衣袖,他對璧瑾還是窮追不放。
迷霧樹林,璧瑾飛上一棵樹,悠閑的坐在那裏,她倒要看看君折闖進來會如何?
駕駕駕....
噠噠的馬蹄聲音傳進了迷霧樹林,君折停在樹下,他看見璧瑾的馬就停在這裏,可是卻看不見璧瑾的半個影子?
“阿瑾,是你嗎?”他翻下馬背,四處張望,大聲的呼喊。
坐在樹上的璧瑾抓頭,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這時,一隻鳥飛過,嚇得璧瑾沒穩住,飄飄的落下來。
君折抬起頭,飛上空中將璧瑾接在懷中。
落地之時,璧瑾盯著君折眼睛移不開,這張麵孔為何會如些熟悉?
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睛,腦子裏閃過的是一個催淚的畫麵?
“阿瑾,原來真的是你。”君折高興的壞了,他苦苦盼了這些年,終於等到她醒來。
璧瑾從他的懷裏爭開,她整理著身上起縐的衣裳。抬眸望去,跟前的這個男人是錦國的皇帝,她們是如何認識的?為什麼沒有聽狐太子說過?
“你認識我?”璧瑾看著他,眼睛裏一片茫然。
君折怔住,他想起自己曾叮囑過君叔謝要給璧瑾吃下忘情丹,現如今,她一定是忘了自己。
這些事情看似糟糕透頂,事實上他並不覺得因此難過,因為他始終相信這樣做是對的。
手臂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滴,身體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璧瑾在冰封中待的時間很長,心腸也比較冷毒,可是她看到眼這張熟悉的臉,一片慘白,她就忍不住想要去關心。
“你受了重傷,還騎馬追我,活該受苦。”璧瑾蹲下來,為他解開衣領。
君折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識的閃開。璧瑾揪著他的衣領說:“你敢追我,竟不敢讓我脫你的衣服?”
君折的臉被說的發紅,璧瑾扒開他的衣服,肩膀上的箭傷發作的厲害,她手心運起一道青光,慢慢的撫過傷口,傷口有明顯的變小。
璧瑾邊為他包紮邊說:“我的靈力隻能幫你減輕這麼多。不過,你還得要小心,不然傷口潰爛,還是會影響性命的。”
君折看著認真的璧瑾,實在想象不出她現在已經把自己忘了。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溫柔,她的動作是那樣的熟悉。
“為什麼要救我?”君折問。
這個問題,璧瑾也想問問自己。
“你畢竟是一國皇帝,手上掌握著一方百姓的安樂,救你一人,就如救了上千人。”璧瑾深曉這些大道理。
君折點了點頭,也隻認了罷,雖然他想聽到的是,璧瑾因為救他而救他,而不是摻合這麼多大道理的。
“阿瑾,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
璧瑾給君折抱紮好傷口,她端坐在一旁,淡淡道:“自然是來勸你休戰的。”
君折表示聽不明白,為何要休戰?
“休戰?為什麼?”
“如果你不休戰,等到九國的五萬大軍壓境,兩國結盟,吃虧的還是你。”璧瑾分析利弊,她就是不想讓天下再次血流成河。
請動九國的軍隊,無非是想保住盛天瑞,如果在不流血的情況下能夠保住他,自然是最好的。
不管是銀國,還是錦國,璧瑾都不希望誰走向滅亡,出於對局勢的考慮,這些泱泱大國形成鼎足,自然是可以平衡天下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君折差點又誤會了。
“我關心的是無辜百姓。話呢我就說到這裏,怎麼做還是看你自己的。”璧瑾站了起來,她想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麼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
她翻身上馬,揚鞭離去。
滾滾塵埃之中,君折是大喜亦是大憂。
璧瑾的那翻話起了作用,君折退兵,他的初衷本就是給璧瑾一個錦繡江山,如今她都這樣認為,自當是要按她的意思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