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喝酒(2 / 2)

聶宜真赧然紅了臉,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我不會喝酒。”堂堂七尺男兒說不會喝酒,是有些說不過去,他擺明了是在推辭,難道是怕喝多了會酒後亂性,還是怕步天會趁他喝醉的時候亂來?

“是嗎?”步天還在笑,眼神卻已森寒,慢慢轉過身來,“那倒無妨,朕有法子讓你會。”在他麵前說“不”沒用的,聶宜真還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麼,卻見步天手腕一翻,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另一隻手端起那杯酒就往他嘴裏送。原來他是用這樣的法子,夠絕。

聶宜真大驚,再想躲已經來不及,有股辛辣的味兒從唇齒間直鑽入喉中,他氣息一窒,好不難受,本能地抓住步天的的手,卻怎麼都掰不開。“你---咳、咳---”不行,他要喘不過氣來了!

東海王臉色一變,握緊了拳,“他說不會就算了,皇上何必強人所難。”說著話他端起自己麵前那一杯一飲而盡,該不會是怕步天會用同樣的法子對他吧?

“你心疼他?”步天並不意外東海王會這樣說,回頭看他,手上那杯灑卻放了下來,同時鬆開了手。

“咳、咳---”聶宜真拚命咳嗽,幾乎軟倒於地,孔雀王出手一向不留餘地,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臣不會心疼人。”東海王臉容未變,伸手拿壺,卻被步天翻腕壓住,“皇上不是要喝酒賞月。”明知道他要做什麼,東海王卻不敢再刺激他,隻是顫栗著,並不抽手。

步天眸中掠過別樣的笑,手指輕輕摩挲著東海王白晳的手背,“聶宜真壞了朕的興致,朕現在不想喝酒了。”想做些別的事,說做就做,他伸手就要---

“皇上?”東海王一驚,猛地後仰了上身,還以為有別人在步天會給他留幾分顏麵,原來他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能為他考慮一絲一毫!步天哪容他躲避,手臂一伸,已攬住了他的腰身,眼看著這一場汙辱,他是逃不過了。

聶宜真仍在咳著,用力捂緊了心口,不管步天要對東海王做什麼,他都沒有能力阻止 的。驀地,一縷淡淡的、細細的、奇怪的香味兒彌漫開來,東海王隻覺右肩如同被一劍劃過,這種撕心裂肺一樣的痛,叫他忍不住地呻、吟出聲。

聶宜真煞白了臉,小心地看他,“你、你不舒服嗎?”剛剛人家幫他解圍,他很感激,可他幫不了別人,這是沒辦法的事。

“嗬嗬,”步天笑著搖頭,不但不鬆手,反而越發用力地摟緊了他,“東海王,想逼朕放手,你應該試試別的法子。”別老用苦肉計這一招,不新鮮,東海王會這樣,他並不意外。

東海王瑟瑟抖著,死死咬住牙才開得了口,“臣、臣的---”右肩上那道傷口再次裂開了,就是說碧落黃泉之毒又一次發作。而且,毒每發作一次,痛苦就會加倍,傷口就會越發地嚴重,這次他的整個右肩都已經裂開了吧?

“碧落黃泉?!”步天到底還是吃了一驚,瞧著他肩頭漸漸泛綠,他條地鬆開了手:為什麼這毒每次發作的都這麼是時候,真叫人掃興!

東海王死死抓緊了肩,身子無力地傾倒在桌沿,慘白著臉笑,“臣、臣也壞了皇上興致……”他是不是每在這時候都特別有興致,老愛說些冷笑話。

“來人!去叫百裏星辰!”步天咬牙,衣袖一揮,房門已大開。他不是不顧東海王的死活嗎,那為什麼會放手。

“遵、遵旨!”門外侍衛差點被這勁力給刮倒,跑出去好幾步,猶自踉蹌。

眼看著東海王就快支撐不住,聶宜真滿臉內疚,過去扶他,“你中的毒,還沒有解嗎?”瞧他對人家的那副關切樣兒,都不顧步天還在場,想死嗎?

東海王額上汗如雨下,卻仍一沉肩躲開他的手,“走……開……”徹骨的寒意正散遍四肢百骸,他嘴唇已變得青紫冷,隻是覺得冷,好冷!

好心被當做惡意,聶宜真好不氣惱,用力扶住了他,“凶什麼,我是擔心你!”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受苦活該啦。

步天回過頭,嘲諷地笑笑,“聶宜真,你還真是大度。”話落他一把拉起東海王,將他摔到床上去。這人,都不知道輕一點,東海王毒發已經痛不欲生,還用這麼大力氣,想摔死人是怎麼的。

聶宜真笑笑,搖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說過是我自己願意的,不關東海王的事。”步天的意思是說,是東海王陷他於此,他應該恨他。可他不是說過嗎,不管是為了誰,至少進宮來的確是他自己願意的。不然如果他拒絕,東海王又不會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