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召善歎了口氣,道:“括公子言之有理,可是我們韓國不像趙魏,就拿趙國來說,雖然有廉頗、藺相如等人執掌大權,可是還有平原君和馬服君這樣的王室柱石,再說廉頗藺相如之流也就是鼎盛一世而已,韓國就不同了,且不說王室人才凋零,隻有我勉強算一個,單單張氏就鼎盛了近百年,開枝散葉,想要砍倒張氏這棵大樹,難啊!”
“侯爺交淺言深,趙括可以感覺到侯爺的憂慮之心,我看貴公子倒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韓國的柱石之臣,其實和張氏的爭鬥不急在一時,張氏年輕一輩也隻有一個張平,如今還站在韓王一邊,隻要侯爺能多培養幾個像闖公子那樣的人才,不出十年,張氏必衰。”趙括認為不管是韓國王族掌權也好,還是張氏掌權,隻要兩家繼續鬥下去就好,因此忍不住想要給張平和韓召善下套。
趙括所說,韓召善和韓王都合計過,奈何韓王奪權心切,等不得那麼遠,才有分化瓦解,以張製張的計劃。
韓召善不是笨蛋,聽了趙括的一席話,知道趙括是想撇清和張平之間親密的關係,心說趙括年紀不大,心機倒是夠深沉的,不過也說不定這些都是張平和趙括事前醞釀好的,大王肯定也會知道,一切就讓大王決斷吧!不過趙括有一句話說到了自己心裏,那就是培養韓闖,他相信韓闖在十年之後必然會有一番作為,那時候韓國王族鐵定能削掉張氏的鋒芒。
“嗬嗬!闖兒甚是頑劣,想要擔重任,必須要多多磨練才是,看到括公子,本侯還真是羨慕馬服君的福氣啊!”韓召善所說倒不是奉承,誰不羨慕趙奢能有趙括這樣的兒子啊!臉上真的有光彩不是。
有時候,一句自謙的話往往會一語成真,當趙括等人來到韓召善的府上,正往宅院裏走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傳出了哭喊之聲,從聲音上判斷似乎有人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十分慘。
韓召善聽著叫聲眉頭一皺,喝問道:“怎麼回事?管家呢?”誰知叫了幾聲也不見有人來回話,韓召善滿臉怒氣直接奔喊叫聲所在的地方奔去,趙括等人自然也想知道出了什麼事,全都跟了過去。
當眾人來到事發地,隻見韓闖正揪著一個小孩的頭發,拳頭不分輕重狠狠的打著小孩,小孩滿臉是血,慘不忍睹,小孩起初還能哭叫掙紮,可隨著韓闖的擊打,哭叫聲迅速的衰弱下來。
“逆子,還不住手。”韓召善看清楚韓闖打的那個人,大聲製止韓闖,道:“你的膽子越發的大了,居然敢打韓非,你不知道他是你的侄子嗎?”
韓闖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快就回來,還看到他毆打韓非,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辯解道:“是他先惹到我的,這個結巴非常討厭……。”
趙括沒想到被打的孩子就是韓非,那可是他要找的人呢!忙給毛遂使了使顏色,毛遂趕緊上前分開韓闖和韓非,看到韓非模樣雖慘但沒有性命之憂,不由得鬆了口氣。
韓召善瞪視韓闖,道:“說,究竟事怎麼回事?”他也知道韓非有口吃結巴的毛病,就是問了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要說韓闖也算倒黴,他從韓瑜那裏拿來了烈性春藥,準備自己先嚐嚐七姨太的滋味,沒想到正得手逍遙的時候,被韓非撞見了,韓闖害怕奸情敗露就想要殺人滅口,可惜身邊沒帶利刃,加上韓非口齒不清卻機靈的很,這才有了韓召善等人看到的一幕。
韓闖見父親沒有問韓非,心弦略微放鬆,腦中神思電轉,道:“韓非偷拿父親賞給我的寶劍,還被他弄丟了,我氣不過所以才打他。”
韓非被打的鼻青臉腫,頭昏腦脹,聽到韓闖的話,急急反駁道:“不……不是……我……沒……不……沒……。”韓非一著急,結巴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了,空把脖子憋的粗紅,嘴裏的話就是說的不利索,急切間眼淚都流了出來,倒是讓人無比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