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戰兵的全麵進攻與騎兵隊的一路狂奔不同,而是以盾護衛,步步前行,四俠則置身最前方,各自手持寶劍,毫無懼怕地一路走來。夏侯淵高舉縱橫槍,大喝:“亂箭齊發!”
伯仁看清敵軍盡是弓箭手,趕緊也下令:“老兵帶好新兵,保持隊形,亂動亂跑者軍法從事!”
眾士兵齊聲應和,就在此時,夏侯淵一箭射來,箭在飛行中居然以一化四,四支纏霧箭分別射向四劍俠,這次與剛才不同,箭至跟前,猛地停在半空,反倒是霧氣撲麵而來,明明隻有四縷薄霧,轉眼化為無際迷霧,鋪天蓋地。更古怪的是,劉備軍因為此霧視野受阻,但曹軍卻依然看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受霧氣幹擾。所以濃霧之後便是劈頭蓋臉的漫天飛箭。
四劍俠有意驅霧斷箭,但夏侯淵輕輕撥動弓弦,仿佛諸葛撫琴,那四支箭便如靈猿似狡狐,飛過去迅速纏住了四劍俠。急切之間,四俠自顧不暇,羽箭接連不斷射向行進中的橫列盾陣,雖然大部分羽箭都被盾牌所擋,但還是有少數鑽入縫隙,射傷兵卒。剛有人吃痛慘叫,便有老兵嗬斥:“忍住,不要動搖軍心!”
老兵們也迅速展開行動,捂嘴拔箭上金瘡藥,迅速讓人將傷兵轉移到後方,他們則繼續站立最前沿指揮,所有動作一氣嗬成。老兵們的舉動極大鼓舞了新兵,他們不由自主發出鼓舞自己的呐喊,跟著老兵繼續推進。
劉備軍的高昂士氣,讓曹軍愈加心驚,夏侯淵見四箭已被截斷,急忙又發出四箭,弓箭手們也繼續發動新一輪箭襲。但有了剛才的經曆,劍俠們輕易破箭,更合力將霧氣驅散。盾陣也愈加密切,能射入縫隙的羽箭越來越少,新兵們即便受傷不用別人捂嘴,自己就努力忍痛,不讓戰友們擔心。
望著愈加接近的盾陣,曹軍射手們無心再戰,他們箭術一流,近戰九流,最怕敵人貼近,在加上如虎似狼的四大劍俠,也不知是誰帶頭逃走,曹軍紛紛向後跑去。而隨著伯仁一聲“殺”,近戰軍飛快殺入敵陣中,展開了追殺與混戰。夏侯淵眼見大勢已去,無奈隨部下後撤,臨走前還不忘嚷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四俠中最年輕的叔智聽見這話,忍不住嘀咕一句:“我等非羊君非狼,扯這個幹什麼?”……
與夏侯淵統領的弓箭隊不同,徐晃統率的虎豹騎從敵人一進入大門邊展開了全麵攻擊,他們的長矛短劍無情劈砍向射術精良的飛騎軍,黃忠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五千飛騎兵沒多久便損失過半,其餘人跟著老將軍一路狂奔,但敵人緊追不放,根本拉不開距離。
黃忠突然勒馬下令:“你們先走,我來攔住他們,隻要距離允許,就立即放箭殺敵,不必顧我,快!”
話還沒說完,副將鮑隆突然跳下馬鞍,強行掉轉黃忠坐騎馬頭,陳應則掉轉手中鋼叉,以叉柄重擊馬臀,不等黃忠質疑,他胯下戰馬已因疼痛奔跑。
“都別傻站著了,保護老將軍走,這裏有我們!”
陳應的一生喝令,騎射手們趕緊縱馬狂奔,而鮑隆對陳應微微一笑:“兄弟,今天咱們兩個恐怕回不去了!”
“能為了劉皇叔的理想而死,無憾了!”陳應說完,也下馬落地,見曹軍敵人逼近,一擲鋼叉,這兵器頓時變得巨型無比,回旋空中,衝入敵群,不知多少虎豹騎精銳騎兵,片刻功夫被砸得頭破血流,盔碎甲裂。
鮑隆也不甘示弱,雙手一展,空中立現數十飛轉繩索,隨著主人指揮,緊貼地麵飛向奔騰而來的戰馬。它們靈活多變,難以琢磨,或纏住馬蹄將戰馬絆倒,或猛地飛起勒住騎兵喉嚨,令對方痛苦向後飛跌。
兩人絕技嚇得曹軍騎兵紛紛止步,不敢再輕易上前,即便繩索與巨叉飛回,依然如此。不過,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徐晃徐公明。他縱馬來至前列,見陳應身前巨叉舞動,鮑隆周圍繩索飛旋,他厲聲命令:“這兩個人我對付,你們繼續追擊劉備軍,這些人看起來都是馬上放箭的好手,不能讓他們和咱們拉開距離,去!”
將軍有令,誰敢不從?虎豹騎們立即不顧一切地衝上,陳應和鮑隆立即故技重施,但徐晃長杆前斧頭再化飛斧,電光火石間,便砸開了遠在數百米外的巨叉,接著又衝向操縱繩索的鮑隆,隻一招便將鮑隆脖子緊緊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