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冷哼一聲,看著和紳那奉承拍馬的樣兒,冷聲道:“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出點意外才好吧?和紳啊,朕倒是想問問你,這裏就是你所說的什麼好地方嗎?朕隻來到這裏不足兩日,就碰上叛匪,真不知道是這裏有問題,還是有人早就準備好了來對付朕。朕每年從國庫撥銀千萬用於繳匪滅叛,每年都有大批捷報傳來宮裏。朕每每看到那喜捷,倒是以為你們事情辦的好,都加官升職,各個封賞。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天下太平,啊!”
和紳見乾隆發怒,知道這話題若是再說下去,自己倒沒什麼,充其量是給乾隆責斥一番,也傷不到皮,動不到筋,可這保定知府恐怕難免遭殃,連忙陪笑著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做奴才的哪有想讓皇上您出意外的,我們巴不得皇上您延年益壽青春不老呢。”
“行了,行了!”乾隆知道和紳這拍馬的功夫實在是高強,連忙打住了和紳,卻是和紳的這記拍馬,讓乾隆的麵色微微的有些好轉,說道:“歸根究底,朕這次遇刺都和叛匪有關,就要從叛匪著手。”看向地上跪著的,正在瑟瑟發抖的保定知府曹融,道:“保定知府曹融聽朕口禦!”
曹融兩耳朵一直都在聽著乾隆所說的每一句話,聽其說到自己,連忙答道:“罪臣曹融接旨!”
一聽這“罪臣”倆字,乾隆有些不耐煩的道:“朕還沒給你定罪呢,你何罪之有?給我聽好了,叛匪既然在你的管轄出現,就不能隻有這麼幾個,肯定還有黨羽。我給你一個月時間,朕還將那抓獲的刺客給你,對你抓獲叛匪幫助不小,將叛匪清理了,你這烏紗帽就能保住,而且朕還會賞你。如果辦事不利,你就準備連降三級去做個七品縣官吧。”說罷,長袖一甩,起身出了營帳。
乾隆走後,一幹四五個曹融手下的官差都湊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道:“曹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啊?”“這該怎麼是好啊?”
和紳在旁邊是聽的清楚,也湊了過去,沒好氣的衝幾人道:“叫什麼叫,怎麼辦,怎麼辦,自己不會動腦啊,一個個的都跟個廢物似的。還不都出去,各去各的府衙,張貼告示,抓人去。”
幾人一聽和紳這話,自然不敢多說,人家一個二品大員,哪裏是自己這從五品的小官敢頂撞的,隻好乖乖的奉承和紳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剛出了營帳,曹融就被和紳喊了下來,曹融湊身過來,就聽和紳輕聲說道:“我說你到底有幾顆腦袋你,整日就是些屁不大點的事,怎麼沒見你做件討好皇上的事啊。叛匪,刺客,你怎麼敢來啊,幹脆在家裏吊死不算了。今天皇上不知道怎麼搞的,要放到平時,你哪裏還有機會將功補過,不死也得給你罷了官。”
話還沒剛說完,和紳便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我都懶的說你,趕緊回去準備準備,能做的都給我做了,回頭對那刺客給我嚴刑逼供,他要不說,你掏也得把話給我掏出來。再要是不把事做好,我也保不住你!”
曹融被和紳罵的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得直點頭,聽和紳這勁頭,話是說完了,才敢說話:“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我這就回去準備,不給和大人,不給皇上個交代,下官就吊死家裏得了。”話說著便轉身離開了獵場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