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正值心灰意冷之際,卻是憑空出現一聲炸響,好似雷聲,隻是這天氣晴朗,雖是傍晚,也不至於起這旱雷。雷聲瞬間撕鳴而過,那黑衣蒙麵男子頭頂樹梢之上嘩啦一響,掉下一個東西,確切的說是一個穿著洋裝的男人。這人不偏不差,正巧砸在了黑衣殺手的頭上,當場將這黑衣殺手砸的昏死過去。在這中國南海某處,有另一雷聲也如此雷一般響亮。
乾隆身為一國之君,雖沒有下過殺場,但天下奇聞異事也聽到過不少。這等心領神會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剛剛才念叨老天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這救星便來了。
殺手剛剛昏死過去,一大隊人馬才匆匆忙忙的趕來。剛來到斷崖前,領頭的一個身穿金黃板甲手提古銅青劍的將領便單膝跪地,神色有些驚慌的道:“奴才救架來遲,讓皇上受驚,罪該萬死!”這人便是禦林軍統領薛兵,正黃旗人。
乾隆死裏逃生,本該自喜,但一看到這些個沒用的禦林軍便一肚子的火,那沾著血的手直指薛兵腦門,怒道:“真是廢物,你們有多少腦袋要砍?還萬死,你死一次就夠了!”
薛兵見惹了君怒,連忙求饒:“奴才該死,望皇上息怒,為避免餘黨殘存,還請皇上早些回營的好。”
乾隆一聽這話,便猶如火上澆油,那怒意更上三分:“行了行了!”長袖一甩,便又斥責道:“放著這麼大塊地方,到處都是禦林軍到處都是護衛隊都能給叛匪鑽了空子,前來行刺與朕。回到營地又能怎樣?”
話音剛落,乾隆看了看砸昏了黑衣刺客的奇裝異服的家夥,衝薛兵道:“立刻將這人救回皇營,傳禦醫救治。朕還能站在這裏,全憑這人舍命相救。他若有什麼不好,我拿你們試問。那那行刺朕的此刻關進天牢,一並押回京城,嚴刑審訊。”說罷,手捂著受傷的胳膊朝營房方向走去,麵前禦林軍連忙讓出了道。
見乾隆在一隊禦林軍的保護下離開,薛兵眉頭皺起,看著趴在刺客身上的奇怪男子,自言自語道:“孫子叛匪,害老子開了先河,今兒頭一次挨皇上罵!回了京,看老子怎麼處置你!嗯?這人是誰,好象沒見過?穿的跟個洋鬼子似的。”
嘴裏犯嘀咕不怕,乾隆是走遠了,聽不到了。可這事要是不做好,趕明皇帝發現了,掉腦袋都是小事。連忙招呼著手下將王京抬起便緊隨乾隆身後去了。
乾隆之所以會動怒,也不全是養了群廢物禦林軍。隻是今兒出來打獵為的是高興,不巧竟然碰上埋伏。偏偏又是喊著反清的口號來的叛匪。害自己一代君王險些死在叛賊刀下,若不是王京從天而降將那刺客砸昏,乾隆這命恐怕早已嗚呼。正因為王京的出現,才讓乾隆消了幾分怒意,否則薛兵不死也要掉層皮。
這邊,薛兵傳了禦醫正在為王京精心診治。那邊,乾隆坐在營帳內的龍椅上,麵無神色。不隻跪在地上的官員害怕,就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為他包紮傷口的禦醫都嚇的滿頭冷汗。這時,營外進來一小公公,有些膽怯的道:“皇上,和紳和大人帳外求見。”
和紳是誰?紅人,乾隆晚年最寵的一位紅人,本是去江南辦公務,剛剛回來,正好路過獵場便要來看看乾隆。哪裏知道還沒進營帳就聽說皇帝遇刺,真是一路小跑,氣都沒多喘一口,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看在和紳也算是忠心,便道:“讓他進來吧!”話音是有些好轉了,可這臉色仍舊是那般無奈和氣憤。
和紳進了帳篷,那奔喪的樣兒,就跟死了爹一樣,跪在地上就叫道:“奴才和紳叩見皇上!”話音剛落,抬起頭看著還在包紮傷口的乾隆,關切的道:“皇上,奴才一路從江南趕回,路過獵場,本想來陪皇上狩獵,為皇上解解悶,不想這剛一進獵場便聽守衛說皇上遇刺。奴才這心是緊張的很啊,趕緊就來了皇上這裏。見皇上現在模樣,真是欣慰,索性沒出什麼大事情,真乃真命天子,天命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