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王京躺在一張雕花大木床上,一堵墨黑油亮的,綴有孔雀開屏的屏風的外麵,兩瘦一肥三個禦醫正你你我我的討論著王京身上發生的特例。其中一個年約六十瘦臉猴腮,嘴角長有米粒般大小一顆黑痔的瘦弱禦醫思索了半天,愁索的道:“二位同僚對這人的病情可有什麼新的看法沒有?馮某行醫數十年,宮廷裏外也治過無數例的病人,可這種病情尚屬首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位姓馮的便是太醫院的右院判馮仁心馮禦醫,想必他都看不懂的病,旁邊這二位略微年輕一些的禦醫更是沒什麼異議。
體形略胖的約有四五十樣子的男人點頭道:“馮老師說的是啊,這病人呼吸,脈搏全都正常,跟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按說也該醒了。可這情況就有些奇怪了,用盡了辦法,也沒法把他叫醒。”話說著,嘖嘖的搖起了頭,好似十分無奈一般。
屏風內,一個長相一般,略顯得有些稚嫩的宮女正站在床頭,呆呆的看著王京那張俊俏的臉,似乎將她迷住了一般,眼神中充滿了向往與曖昧。
此刻的王京好象做起了噩夢,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出現了驚恐之色,眉頭陡然皺起,頭上慢慢的出現了冷汗,情緒也一秒一秒的改變,雙手與雙腳跟著出現了明顯的抽動。宮女感覺王京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決定要去通知三位主治的禦醫。
哪裏知道,王京忽然粗氣直喘的坐了起來,伸手便不知所以的亂抓一通。這一舉動,著實的把宮女嚇了一跳,“啊”的一聲驚叫起來,朝屏風外退去。
三禦醫和門外的侍衛聽到其中動靜,連忙衝了進來,馮仁心見著從屏風內退出來的宮女,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滿臉盡是焦急之色,生怕這王京出了半點紕漏,倘若真是那樣,自己可就得跟著遭殃了。
宮女知道自己這一叫是驚動了不少人,有些難為情的,瑟瑟的看了看周圍湧上來的人,道:“那,那人醒了!”話說著,羞紅了臉,好似那紅蘋果一般,豔紅。
三禦醫相對一瞅,各都笑了起來,馮仁心苦笑三聲,鬆了口氣,衝那宮女道:“我當什麼事呢,大驚小怪的。你這膽小的習慣著實的得改改。”話罷,跟著又道:“行了,快去通知皇上吧,病人交給我們了!”說著,三人齊步朝屏風後走去。此刻的王京已經端坐起來,正四處亂看。
高高的木梁角脊,都分做暗紅色,棕色的雕花木床,精致的細緞棉被,再看自己一身衣著,當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這種調兒,也就隻有電視裏能夠見到,莫不是自己在拍電影?
馮仁心及其他二位禦醫來到王京麵前,仔細的打量著王京。一個摸頭,一個抓胸,一個號脈。結果都一樣,都在點頭,確定王京這是沒什麼事了,是個正常人了。馮仁心伸出兩根手指放到王京眼前,晃動兩下,問道:“小夥子,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就行了。這是幾啊?”
“二!”王京道!
“那這是幾啊?”馮仁心又伸出一根手指頭問道。
“三!”王京剛剛說完,馮仁心似乎還有再問的準備,王京連忙打住,這種看物識數的遊戲,自己小學的時候就會了,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所有的手指頭加上你的腳指頭一共有二十支,正常人都會有這麼多,除非你不正常!”
三人一聽,大喜,縱使王京那說話的有些嬉罵之色,馮仁心也是開心,笑道:“呦!看來小夥子你沒事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見著麵前三個如同花癡一樣,穿著宮廷朝服的古怪男人,王京問道:“我說三位啊,你們是誰啊?怎麼感覺你們在考我智商啊?這裏是哪啊?我這是,我這是!”看著自己完好無缺,和夢裏那個被打斷了兩條腿,被揍斷了半支胳膊的自己完全不同,頓時滿心歡喜,慶幸自己隻是做了場夢。隻是這時的一個聲音讓王京徹底的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