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莊嚴的京城第一人民法院內,庭長重重的敲下了木錘,朗聲道:“經本院最終審理,因原告證據不足,無法證明被告所犯之罪行,現做出以下判決:
原告證據不足,控訴駁回。被告經該方辯護律師辯解,最終判決無罪,當庭釋放!”
審判長的話音剛落便起身離開了法庭,庭內聽到這樣的控訴,立刻喧嘩起來。被告名叫張化,一看這人就不像什麼善男信女,有幾分惡人像。帶著自己的律師王京和身邊四五個兄弟,朝法庭外走去,從其滿臉的喜悅來看,這本該是自己要栽倒的官司,是打贏了。
張化乃是這地方上的一個惡痞,暗地裏不知道幹過多少壞事,這次有人告他砍傷了人了,本該是私了的事情因為張化不願賠錢給人家,所以被對方給告到了法庭,想告他個惡意傷人的罪名。
他請來了京城有名的年輕律師王京為他辯護,這人也真不是浪得虛名,憑那對法律的熟通,和那三寸不爛之舌,再有就是原告隻是口頭上說被張化砍傷,卻是沒有什麼證據,除了他那一身的刀傷,其他的也拿不出個什麼有利的證據來,這才讓張化得以當庭釋放。
這錢也收了,官司也打贏了,離開法庭後和自己就該沒點關係了。哪裏知道,和張化及其幾個兄弟剛出了法庭,連台階都沒下去就被一群手拎著擀麵杖那麼粗的鋼棍的人給圍了起來。上來就是掄棍直打,王京心裏縱是害怕,想要去求饒,也是來不及了。那棍棒一次次的打在王京身上,王京一點點的疼痛,一點點的麻痹。隻感覺頭腦一陣模糊,便什麼都看不見了。隻暗暗的聽到了一句罵聲:“媽的,就是這孫子律師,替這種敗類辯護,一起廢了!”
……
天色漸漸淡下,四周也開始寂靜下來,惟有那風中翩翩的落葉給這沉寂的樹林帶來一絲生息。隻是這原本該寂靜的樹林裏,由遠及近的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金屬撕裂般的碰撞聲,人的哀嚎,樹葉草叢被人踩過滑過傳來的沙沙聲混為一潭。
那樹林的深出,一個身著杏黃長袍,頭戴圓頂黃帽,全都衣物都有金龍刺繡的男人正手捂著右臂急切的奔走著。一看這人一身打扮,便知不是一般人身份。從這種杏黃色和上麵的金龍刺繡來看,恐怕這人是這紫禁城中的皇家人。
黃袍男人看年齡要有六十多歲,卻是相貌給人一種彷徨之色,猜不透其心,看不透起身,頗有毫江之上一葉舟的感覺,總有一股子昂然在他眉梢眼角,再看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更是有大者之風。隻是這負傷的身體讓他的神色有些許的暗淡。
黃袍男人身後一個身著黑衣,麵蒙黑沙,隻露了一雙眼睛的男子手持一柄沾著血的彎刀緊追其後,一股發狠的勁兒從他皺縮在一起的眉心顯露出來。
那黃袍男人正欲奔逃,豈料,麵前被一斷崖所阻,無從脫身。黑衣人緊隨其後,見其不走,便在足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揮起彎刀,看著黃袍男人身後的斷崖,仰頭嗤笑:“乾隆狗兒,看你還有什麼退路。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原來,這黃袍男人便是大清國君乾隆皇帝,卻不想淨會落得如此給人追殺的下場,真個是虎落平洋被犬欺,龍遊淺灘蝦蟹戲,好生欺淩。
黑衣人話罷,眼光一冷,目光中平增三分怒意,發狠的道:“你那禦林軍呢?你那侍衛呢?你那不落天下人的雄風霸氣呢?平日裏,他們視你為主子,尊你一聲皇帝。可那都是不情願的,因為這裏是我們漢人的土地,你們滿人入關後便搶占了我們漢人的天下。今天我便要了結了你,把本屬於我們漢人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話音未落,黑衣人手裏那柄彎刀便閃著寒光,直逼上乾隆。見那黑衣男子縱身跳起,正欲揮刀劈來,其心中頓生死寂:“難道天要亡我?真要將這大清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