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講。\"
\"我們已做了許多前期調查。你曾代表你們公司與一個姓方的老板有過一批交易,由於他沒有足夠的現貨,你要的貨,他是分兩批交的。第二批很少,隻是兩箱,但由於你們會計的疏忽,這兩箱貨根本查不到記錄,而倉庫保管人員又堅持說沒有這樣的貨。結論隻能是,這兩箱貨被你轉移了。\"
對方頓了一下,見陳博柴沒有說話,又繼續說。
\"這可不是小事,因為那個所謂的方老板,涉嫌販毒。現在他手中正有一批毒品不知下落。如果你能認清事實,坦白交代,我們將給予寬大處理。\"
\"這是完全沒有的事,你們並沒有證據。\"陳博柴有些慶幸夜裏轉移了那兩個木箱,可是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做著他所看不清的不利於自己的事。
\"好吧,那就不多說了,我們已申請到了搜查令,那麼現在可以開始搜查吧?\"那個人很得意,顯然他認為陳博柴沒想到他們事先就申請了搜查令,這一回他一定是措手不及。
\"請便吧。\"
一聲令一下,搜查便開始了。重點是在這幢主樓裏,沒人去院子。
你們裝吧,陳博柴輕蔑地想。原來方老板也不是好東西,想陷害自己。幸虧得到了上天的感應,采取了措施。在最危急的時刻,還是丁桐在保佑他。
果然,他們無頭蒼蠅似地亂搜一會後,便直指目標了。貌似隊長的那個人下令到院子裏搜。
最後人都聚集到了那間房子,搜了許久也不見結果。搜不出什麼,卻還是不出來。他們是不甘心這樣的結果,因為這不是預想中的情形。
陳博柴走了過去。
\"怎麼,這裏搜得尤其仔細啊?\"
隊長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
\"你最好是誠實一點,真相總是會出來的。\"
\"是啊,你們搜到什麼真相了?\"
\"我們走。\"
這次搜查行動無果而終,人已走遠了,陳博柴還在慶幸著,同時也感激著丁桐。
過了一會,陳夫人才緩過神來。
\"博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
\"這樣你還說沒事。告訴我吧,我不再與你鬧下去了,告訴我吧。\"
\"沒事。\"他仍是那樣的口氣,輕描淡寫,對於她的重複提問不生氣,對於剛才的情形也不緊張。
陳夫人知道他是不會說的,死心地離開了。
意料之外地,陳博柴又喊住了她。仍是那兩個字,\"沒事。\"
可是這一回,她卻得到了欣慰。同樣的兩個字,用的是相近的口氣說出的,隻是,他帶了很輕的微笑,而且,他的臉上也有了點表情。那是一種責任,作為一家之主的責任。
她相信他的話,而不顧眼前的形勢如何。也許,他會在別的時候告訴她,現在,孩子們都在。這種事情,是不可以讓孩子也去承擔的。
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她去朋友家串門了。
突然間,他很想回自己的臥室看看。隻有幾天沒進,卻感覺是很漫長。畢竟,那是自己最重要的一個場所。出差時也離開過比這更長的時間,但那是完全不同的性質。這次是主動離開,並且是守在眼前而不得進去。
一切都沒有變化,所有物品都按他的習慣擺放著。就連他的枕頭,也擺放得很整齊。被子沒有疊,他的那一部分很平坦,而她的那一部分稍微有些皺。她並沒有越界,在她的心目中,他還是在的。
陳博柴覺得一股巨大的感情往上湧,這感情是要眼淚的,他壓了下去,不過這並不表示他是無情的。
不管怎樣,她都是為了這個家能安定一些。在家中,女人這方麵的責任大些。
他躺在了屬於自己的床上,他躺在了久違的床上,愜意地閉上了眼睛,感覺不到一絲疲勞。
生活本該就是這樣。
笛聲傳過來,他覺得很悠揚,原來這笛聲是很動聽的,隻是自己一直是以一種錯誤的心情去聆聽。如今,這笛聲正切合他的心情。
在悠揚的笛聲中,他睡著了,睡了許多天來難得的一個好覺。
醒來,是因為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突然覺得食欲大開。
飯桌上,夫妻倆仍是不講話,但是,有了一種看不見的默契,這個默契,熔化了一切誤解,整個氣氛也變得和睦。兄妹倆倒是都覺得奇怪。
小的糾紛使他們對立,更大的困難卻迫使他們團結。
晚上,在兄妹倆都離開飯桌後,陳夫人輕聲說:\"是到你上午睡的地方去睡吧。\"
夫妻倆從表麵上看又合好了,可是璠穗的心,卻是更煩亂了。因為,她又一次看到那兩個人從同一個方向回來。
一次可以說是偶然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