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節(1 / 3)

次三次就讓人怎麼也無法相信。

她知道,自己不能隻是對事情進行懷疑,更不能在內心裏麵否認事情的進程。

看到哥哥就在二樓的客廳裏,難得見他也有空閑的時候。她走了過去。

\"哥,你做得很是不夠。\"

\"又怎麼啦,哪件事?\"

\"就是幫助豫繾學習的事,你根本就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幫助。\"

\"我還當什麼事。\"

\"你別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看她的手,傷得那樣重,每天還辛苦地做飯。那死狗,她還一頓不少地喂它!那是怎樣的責任心,而你呢?!\"

陳博柴就在隔壁的書房中,他們的對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並不往心裏去。聽到\"繾\"二字時突然很在意。他也奇怪,怎麼有一種想認真聽的想法。

\"也是啊。\"璠巍隻得投降,附和著。

\"你以為我們的寒假還有多長啊,很快就會結束的。\"

\"知道了,去做就是。\"

\"其實我也不願見你像應付差事似的。\"

\"我是要全身心地去做。\"

\"關鍵是要找到一個契機,打開這個對於雙方來說都是生疏的世界。\"

\"你說得倒頭頭是道。\"

\"當然,沒有名師的指點怎麼能行。\"

\"好吧,盡量就是。\"

\"不是盡量,是竭盡全力。\"

兄妹倆很快就各自回房間了,陳博柴也走出書房,下樓去了。

豫繾又來到小河邊。她低著頭,憑著記憶與感覺向自己常去的地方摸去。

感覺是該到了,一抬頭,卻把她嚇一跳,袤哲在那。

他正抬著頭,給她送來一個微笑。他沒有到璠巍家,是直接來的吧。

他竟然直接來這兒等她了!

豫繾有些煩亂,也有些緊張,但躲避是不可能的了。

她還是在原地坐了下來,坐下之後,心中的煩亂與緊張便少了許多,因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坐下是一種選擇,選擇就表示麵對,而麵對是克服了矛盾心理之後做的決定,麵對時也不該緊張。

他站了起來。

\"知道你會來這兒。\"

\"然後你也來了?\"心情已基本歸於平靜,她問道。

\"差不多吧。\"說著,他又坐了下來,當然不是在原地,而是向她靠近了一些,卻又不會靠得太近。

她又不說話了,交往不多,但他已摸清了她的這種性格,所以他總是多開幾個頭。

\"不願意說話,就吹奏一首吧。\"

他倒是理解她,她想。是的,她寧願用笛聲代替話語,笛聲雖然隻有幾個音階,遠不如語言豐富,但它的每個音階可以千變萬化。有些意思,不用話語用另一種隱含的方式去表達要更合適一些。

一曲完畢,他仍是那樣,先要靜靜地回味一會。或許,這隻是他在討好她,使她覺得,他很認真地聽了,他很讚賞她,也很懂她。

\"我也是很有長進的喲,怎麼樣,見識一下吧?\"沉思過後,他說道。

沒有怎麼考慮,她將笛子遞給了他。有了第一次,就不會沒有了第二次,次數多了,原本存在的牆便被推倒。隻是,那種推牆的感覺也不夠新鮮了。袤哲接過笛子。

她並沒有去仔細的聆聽他到底吹得怎樣,吹奏結束後,她倒是與他一樣,一副沉思的模樣,但她不是在回味剛才的笛聲,她一直就是那樣靜靜的沉思。她也不可能在沉思一會兒之後開口講話。

\"得不到你的讚賞,大概就是沒有長進吧。\"袤哲開口說話。

\"長進不是很容易就看得出的。\"她答道。

\"那我的長進你什麼時候能看得出?\"

\"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吧。\"

\"是不是我的一切努力,在積累到一定程度之後,你都能看得出?\"

\"那當然不是。\"

\"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呢?\"

\"起碼得是與我有關的吧。\"

\"這當然了,那麼你看得出我在某些方麵的積累了嗎?\"

\"沒有。\"

\"應該有的啊。\"

\"就是沒有。\"

\"就是說,我積累得還不夠,還需努力。\"

\"也可能是有另一個原因,你的積累也是與我有關的,但不可能在我的身上起作用。\"

晚上,一個人的時候,豫繾就一個人抬頭看著那潔白的月亮默默地思考,他已經積累了許多了吧,她早已看得出。她還沒有接受的心理準備,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隻是,目前她還不願想,不願想關於他的。

這支笛子的前一個吹奏者是他。現在,她將自己的唇靠上去。慢慢地,由輕觸變成了緊貼。

眼前浮現出他吹奏時的情景,漸漸地,兩個吹奏者向一起靠攏。先是兩支笛子合而為一,因為那一支本來就是她手握的這一支的影子。爾後,兩個人影也合而為一了。誰又是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