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有頭在拚命地擺，但是這最後的反抗也終於停止了，他用自己的頭把她抵向一邊。屈服了嗎？若是屈服，除了因為力氣用盡，還有對生活的失望吧。
反抗是沒有止境的，她不住地罵著。這反抗又遭到鎮壓，他將嘴唇貼向她的，於是，她的話語也變得模糊。
無聲了，也沒有身體的反抗了。力氣盡了，對人世的幻想也滅了。她流出了屈辱的淚，憎恨的淚，拯救的淚。通過淚水來拯救自己吧，用純潔的淚水去衝洗他帶來的肮髒。
可是淚水畢竟有限，而他帶來的肮髒卻難以計數。
她累了，他更肆無忌憚了，幾乎跪在了她的腿上。她不反抗了，他便不再緊抓她的胳膊，而是抱住她，但手抓的是椅背的邊緣。
他、她、椅子，成為一體了。
他狂吻著她，她用以洗涮清白的淚水，全被他吻幹了。
他覺得淚水的味道不錯，找不到之後，逼得更緊了，椅子在重壓之下，向後仰著，她也被迫仰起，露出白晳的臉。這三者融合而成的整體，也能和協地晃動著。
他的獸性被激發到了高潮。
牆角的一張沙發，早已被放開，他將她放了上去。這張沙發比自己辦公室的舒服，因為更加柔軟，還放上了鬆軟的枕頭。
在她輕微的反抗之下，他剝光了她的衣服，以及自己的。繼續狂吻著，但目標已不再局限於脖頸以上。
他又采取了與在椅子上時相同的動作，兩膝壓在她的兩邊，整個身體也是在一會以後重壓上來。
她的身體第一次遭到了入侵，上次當然是不算的。
大雨洗刷了廣闊天空的灰塵，可為何將它們都帶進了自己的體內？自己本是追求最純潔的理想的，緣何卻成了容汙納垢之所？
她想著她的，他做著他的；她想到了更深的不平，他有了更粗的喘息。
一聲最響的炸雷，在這之中，他完成了最猛烈的一次抽動。也應該有最明亮的一道閃電的，但她沒有感覺到，她眼前有的隻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的動作越來越小，終於靜止了，喘息聲也停止，整個趴在了她的身上，沒有再起來。
13
陳夫人回來了，這個家又是完整的了，雖然還是缺少兄妹倆。
陳夫人不再嘮嘮叨叨，她的願望都實現了，皮大衣、項鏈，而且都是自己去創造的。這還不是讓陳博柴感到煩亂的原因，是否心煩與她關係不大，她不是關鍵人物。能牽動他的，才能左右他的心情。
不管他們如何，都影響不到豫繾，這些年來一直這樣。他們是吵是好，她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她現在也有著自己的煩惱，是關於李輝升的。這些天都沒有和他講話，他當然很疑惑。他最終卻歸結為是她的羞澀。女孩子真是摸不透，有時很高傲，有時又是意想不到地容易親近，一個發卡就打動了。現在又躲著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天，她一氣之下扔掉了發卡，扔得很堅決，現在也並不是後悔；她下定決心後就沒後悔過。隻是，還沒當麵問過，覺得又有些不妥。一向果決的豫繾，在牽涉到感情時，也會猶豫的，哪怕隻是一點點的感情。
豫繾第一次在課上開小差，很快地，理智又將她的思維拉回課堂。但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又飛到了課堂之外。就這樣來回鬥爭著，一節課到尾聲了。
不行，不管有沒有冤枉他，都要斷絕交往，不需要去搞那麼明白，不要給他澄清事實的機會。至少，她的學習，需要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下課鈴聲沒有拉回她的思緒，正如老師的講課聲也拉不回一樣。
李輝升還沉浸在自己得意的想法之中，他決定今天去試探一下。
\"嗨，小丫頭，怎麼許久都不理我。\"
\"走開！\"
聲音不算很大，但響徹大半個教室，全班愕然。她自己也很驚奇，是剛才思考太專注了，突然遭到打擾所致。
放學後，李輝升追上她。
\"那個課間是怎麼啦？遇上不順心的事了？\"
\"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明白！\"
李輝升停下了腳步，可豫繾繼續走著。他又追了上來。
\"你說清楚一些呀，我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回去慢慢想，但是請別再打擾我！\"
一會就到了公交站點，豫繾要坐的車也可以看見了。李輝升急得抓住了她的胳膊。
\"喂......\"
\"也請別亂碰我！再見！\"
每次分別時，她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