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隔閡(2 / 2)

女孩子沒有死,但是還在昏迷中。

他們從幾個熱心的百姓手中接過了奄奄一息的人,不一會兒便說沒救已經死了。

眾人看到麵色蒼白的人,摸了摸冰涼的身子便嘖嘖的可惜離開了,開始說起定國府的不是,直到那些人走之後,他們才又將人搬回了一處隱秘的住處。

雲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恨不得跪在佛祖麵前祈禱。

而第二日天亮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這消息傳到了皇宮中,皇上當即下令嚴懲,交於大理寺卿正劉遷處理。

丁泉最終是以流放的結果離開了都城,定國府沒有收到多大的傷害,熙王本想從前線趕回來,這話又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二話沒說將他將帥的職責給了常年駐紮邊境的陳金安將軍,加上皇上的意思,熙王便不得擅自離營。

定國公有些埋怨熙王的態度,也惱怒他沒有力保丁泉。

他對希望有了懷疑和隔閡。

這件事情之後,雲歌等到那賣身葬父的女孩子痊愈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縮了一個月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青竹見狀也高興了不少,給那無家可歸的丫頭一些銀兩,讓她去留隨意。

好在她還有親人在世,她與父親這次出行就是為了投靠親人,隻是路上父親生病沒熬過冬天才去世了。

親戚住在不遠處的小鎮中,雲歌讓天蒙派人把她送到了目的地,這件事情才算是真是完結了。

這一年冬日過得格外漫長。

熙王在邊境受了重傷的消息傳回了京城,皇上著急他的傷勢便下令要他病情穩定後回京。

有人揣測這是熙王想要回都城的計策,畢竟定國府如今已經閉門了半月,熙王的人求見一律不讓進,而旁人卻進出自得。

過年的時候,熙王從邊境回來了,正是年夜飯的前夕。皇上披著披風和將熙王養育大的皇後並肩而立,在宮門口等著他,這一舉動便足以說明皇上對他的重視。

說實話,熙王比辰王大五歲,比江黔大十二歲。

他的執政能力不差,除了為人陰鷙,心狠手辣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取。

皇上欣賞看重長子,而不看重疑心病重、能力沒他高的辰王和一直平平庸庸的景王是正常的事情。

江黔跟辰王站在一側,雲歌作為侍女隨從同天風站在更外圍。

他如今願意帶她來接觸這些事情了,是因為他肯讓她做那些事了麼?

熙王從馬車上下來,麵色卡白,清瘦了不少。

沒有人攙扶著,朝皇上皇後一拜之後便受聖上恩賜,特意允許他騎馬進了宮。

他的傷聽說是傷在了肩上,傷口不嚴重,隻是那箭上有毒,散播速度不慢,所以才一時間沒有瀕臨死亡,與勾魂索命的鬼差擦肩而過。

如今毒素在體內已經清除了,但就是人虛弱的很,調養了一些日子又舟車勞頓的回了都城,所以現在看起來很虛弱。

到了宮殿,熙王被人扶著坐在了皇上的下手位置,那裏原來是辰王的專屬位置。

照常的慶功宴接風洗塵,沒到一半,熙王咳嗽著告退了。

冬日寒風蕭瑟,熙王也不便再在馬車上顛簸了,所以出了宮殿便去了他未出宮前住的明延殿了。

雲歌站在江黔的身後給她倒酒布菜,一雙腳早已經站的酸脹痛,這時江黔忽然後靠了一下,動作不大,兩人離得近,所以他此刻看起來隻是做的端正了一些。

她有些不解,他輕聲道:“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先靠靠我,一會兒我也尋了理由回去。”

話畢便端起麵前的酒盞喝了一口酒,雲歌先是一愣,後不客氣的用了一些力在他的身上,頓時便覺得輕鬆了不少。

江黔坐的位置不起眼,所以根本沒人注意到兩人此刻親昵的動作,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會覺得兩人靠的多近,隻當是角度光線的問題。

畢竟在至今還沒有娶妻的江黔身邊,出了一兩個常見的侍候婢女,便再沒有一個女子能離他一丈近。

“景王。”

皇上忽然點名嚇了雲歌一跳,她也不知道該收回自己的身子還是繼續站下去,若是繼續這樣,眾人從四麵八方投過來的目光一定會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親密,而如果現在離開,皇上定會察覺到她的動作。

江黔這時忽然緩緩站起身子來,雲歌不禁後退了一步,這樣子她看起來就像是為了給他讓位置才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