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本在開始的時候隻是單純的想早點離開,後來以外的發現江黔他要找的人竟然是江齡。
而她在都城遇見他跟柳娉婷的時候,忽然覺得恍若隔世。
當時分別便不曾想過會相遇。
後來知道他們來北國並不是偶然,是當年收養過江齡的老人說過讓他長大了一定要去北國的都城看看,他原本是想早些來這兒看看,可是遇到了柳娉婷之後,耽擱了兩年才來。
雲歌卻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若不是在淩國,在淩奕的王府和皇宮中待了那麼些日子,他或許來了北國也碰不上正在尋找他的江黔。
她問他這些日子可是有人找過他們,江齡搖頭說沒有,隻是覺得有人在跟蹤監視他們,但是卻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和的傷害,他們決定過幾日便離開這兒。
雲歌婉言留了他們幾日,又被他們問起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她笑笑沒說話,他們便沒再問。
後來幾日她的確見了他們幾麵,她忽然想到江齡若是江黔的哥哥,那江黔要是敗了,江齡沒有好下場。
如果江黔沒有認江齡還好,如此便不會被人抓住他們的把柄,而江黔的行為和蓮貴妃的舉動都讓她知道他們是要認會江齡,而江黔似乎對自己有著過多的自信。
想到這些的時候,柳娉婷正摸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說他們打算去淩國周圍的小國家定居,然後生下孩子。
柳娉婷終於要做母親了。
跟她一樣,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
她想要幫助他們。
所有這才有了丁泉的這件事情。
她的確是來了北國都城不久,可從酒樓市井還有天蒙天嵐口中得出了不少的消息,她還去拜訪過太廟中的蓮貴妃。
她知道了熙王的手中的大牌,雖說不是最重要的王牌,但她也要一擊讓他短時間內無法動彈。
她還知道了皇上或許接下來會對江黔有所改變。
這些她沒有對江黔說起過,她以為江黔會從天蒙他們口中得出她的舉動,如今看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問起她的事情。
是他的大意還是根本不在意?
江黔默默的聽她說完這一切,心中的滋味難以言喻。
他確實已經找了江齡了,說明了一切,江齡雖然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但卻還是答應在北國多呆些時日,他想著什麼時候讓他跟母妃見一麵。
雲歌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太過自信,所以並沒有擔心以後會敗,會牽連到其他人。
她還在說著,丁泉被刺殺的事情也跟她有關係。
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孩子比她小了五六歲,長得清秀可人,她晚了丁泉一步出現在她的麵前。
那時候她還在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定國公這一支受到重創?丁泉對那女子動手動腳的畫麵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彼時她穿著男裝,眉頭深皺,當時路上的行人不多,圍觀的人也少。等到丁泉帶著自己的幾個跟班無趣的離開之後,她才出現,風度翩翩的‘解救’了那女子。
替她埋葬了老父親之後,她便聽了自己的吩咐去府衙了。
那幾日是老皇妃的祭日,其實她並沒有預料到,她以為這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低估了皇上對熙王的包容。
後來便是刺殺,皇上仍舊是無動於衷。
她有些愁了,開始懷疑起自己這個做法根本就錯了?
還是她帶著目的幫助的那個女孩子點醒了她。
隻因為這事情鬧得不嚴重。
女孩子感激涕零她的幫助,她願意用這條命去報答。
聽了她的話,雲歌被嚇了一跳,她當然不可能用她的性命去滿足自己的目的。可今日她有些動搖的去了那女孩子住的地方之後發現那裏並沒有人。
緊接著便是有人說定國府門口有一具女屍。
那時候天下著大雨,她有些慌亂的看著人抬著那具屍體離開,看到那蒼白的手動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哭著讓天蒙去找最好的大夫跟著治。
她哭過,因為她的緣故又有一個人死了。
這不是她的初衷。
她隻是想保護......
說著她眼眶不禁又紅了起來,江黔終是不忍心的將她摟在懷中,輕輕的撫著她的背部,柔聲道:“不是你的錯。”
“以後這些事讓我去做。”
“你不該做這些。”
屋外的雨沒有停下的意思,屋內溫言軟語和輕輕的啜泣聲,是什麼柔軟了心,又是什麼時候那顆心因為對方變得不再像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