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身(2 / 2)

除去有趣的知識,天星還教給呂布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這當然是他能自由活動之後的事,當時呂布問他怎麼能變得更強,他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這少年為什麼要變強,呂布就告訴他並州每年冬天發生的事情。天星隻是靜靜聽著,凝視星空,然後長歎一口氣。

“的確是應該給他們一些教訓,擅石槐已經統一鮮卑各部,對中原虎視眈眈。你應該會讓胡人膽戰心驚,卻不成想,我竟是那個讓你變強的有緣人,命運真是奇妙的事物。”

“啊?”

“沒事,你既然有變強的欲望,我就教你些招式吧,好好學。”

呂布就歡天喜地地跟隨天星學習搏擊技巧,並不曾聽到天星對著夜空的囈語。

“隻不過,胡人真的那麼容易消滅嗎……星象顯示,兩個甲子後,胡人將成為華夏最大的敵人,華夏塗炭的劊子手。你是因為要改變這一狀況才搶奪我的《太平星象注》的吧,南華?我不怪你,不過,從來沒有人能逆轉命運的力量啊……”

劃破寂靜的呢喃,驚起狼嚎一片,月正圓。

那個夏天,每天晚上天星都指導呂布練習然後不停地教授新的東西,待其疲累的時候就躺在草地上聽各種奇怪的事和理論,然後接著再練直到太累沉沉睡去。奇怪的是,呂布在白天從來沒有遇到過那人,他隻會在夜晚出現。果然人如其名,作息習慣也像星星一樣嗎。呂布如是想。

天星的消失如同他的出現一樣奇怪。那天晚上,二人像往常一樣看星星閃爍銀河婀娜。天星一直呆呆看著北方,突然出聲:“玉衡、開陽、揺光三星很久沒有移動位置了。”

“什麼?”

“沒什麼,明天七星應該要運動了。你休息好了沒有?繼續練習!”

當呂布第二天被陽光刺醒時,天星像往常一樣不見了。身邊的草地上留下一段奇特的文字,那文字是用牧草堆出來的,但看起來牧草就像原本就在那裏一樣自然。他想起雪地上的塗鴉,天星就是把草原當雪地了。

“小子,星象告訴我,你會成為天下最強的人。但是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學習,我要告訴你三件事。1:你還缺少屬於自己的兵器和名馬,用心去尋找;2真正的武道需要鐵血的磨練;3強者不隻會殺戮,更懂得守護。與你相處很愉快,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的未來。不見”

就這樣,呂布與天星的告別如同邂逅一般突兀。他有些迷惘,天星的身上依然有很多不能理解的秘密,他到底是誰,他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他為什麼說不見呢?這些問題隻能等到以後再見到他才會有答案了。可是呂布再也沒能遇見天星,他在雁門外一直等待,每天晚上依然去那裏的草原練武,期待天星再度出現,給他講奇聞軼事。呂布從夏天又等到冬天,草原下起第一場雪。破曉,他從雪堆裏爬出來一路向南前行。他知道,天星再也不會回來了。

雁門關外,千裏冰封,萬裏雪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