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總統的抉擇(3 / 3)

布萊恩總統的臉色掠過一絲尷尬,但馬上就消失不見了。“道聽途說是每一個人的天生俱來的好奇心,而挑剔是國會議員們的老毛病。我對此傳言一點都不感到驚訝,隻要第一夫人傑尼弗不感到介意的話,我個人倒是覺得總統正在犧牲個人的利益為美國人民謀取相當大的好處。”

布萊恩總統的幽默話語引起了幕僚們的一陣笑聲。

道格拉斯將軍說,“目前,美國軍隊所應該關心的是,中國人對我們打擊的承受能力有多大?”

布萊恩總統用一種少見的嚴厲語調說,“將軍,你應該對自己的軍隊具有極其堅定的信心,你應該告訴明確無誤告訴中國人:你們的承受能力來源於我們的打擊力量;我們的打擊力量有多大,你們的承受能力就應該有多大。而且,這一點是不容質疑的。否則,會引起難以預料的,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巨大麻煩的。”

布萊恩總統的話讓在座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總統,總統先生,”國土安全部長安東尼有些慌張,他用急促的口氣說,“總統,我們難道沒有同中國人開誠布公地交代我們的底線嗎?還有,一旦戰爭開打起來的,俄國人怎麼辦?我們都知道,中國人很狡猾的,他們在不久前,便把第二炮兵的戰略彈道導彈轉移到靠近俄國的邊境進行部署了。這樣,如果中國人的彈道導彈發射,我們會很容易產生誤判的。”

國防部長吉米說,“俄國人沒有不高興?”

道格拉斯將軍回答說,“據說,中國人同俄國人交通過,這樣的調整,是事先得到俄國人認可的。”

國防部長吉米滿臉不高興,“俄國人這一次怎麼樂意同中國人穿一條褲子了,我們還應該小心觀察俄國人的一舉一動,俄國人不是好東西,趁火打劫一貫是他們的伎倆。”

布萊恩總統對剛才手下談及國會議員們對自己的微詞感到不悅,但他仍然有涵養地忍住沒有發脾氣,隻是平靜地接著說,“我想再一次告訴在座的各位一遍,我們同中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易。所以,任何有關我們同中國人有交易的想法都是幼稚可笑的。至於俄國人,我想給他們一句忠告:知趣的話,就不要多管閑事。”

國防部長吉米說,“總統,我們的軍隊需要一個最佳介入戰爭的時間。比如,考慮到減少我們不必要的傷亡等等原因。”

布萊恩自信地總統說,“現在,還不是到了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像中國人掌握了台海戰爭的主動權一樣,我們美國人自始至終同樣可以掌握整個戰爭的主動權。我要強調一下,這一點對我們取勝是至關重要的。”

道格拉斯將軍說,“隻要中國人打響第一槍,我們隨時都可以奉陪。”

國家安全顧問安迪不安地說,“日本人那邊有更大的麻煩了。我們得到的最新情報,一艘中國海軍091-‘漢’級核潛艇在日本衝繩海域擱淺。現在,這一艘潛艇已經被日本海上自衛隊徹底包圍。”

“中國人是有意思的,不過,這個特殊的敏感時刻,事情好像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吧?或許是日本人自導自演的一場小把戲。”道格拉斯將軍用懷疑的口氣說。

中央情報局局長麥可說,“這一回,是中國人闖進日本的衝繩海域。而且,首先發現091-‘漢’級核潛艇的情報還是我們的海軍提供給日本方麵的。”

國務卿羅傑說,“北京聲稱,核潛艇是在發生技術故障的狀況下,飄進日本衝繩海域的。現在,中國人要求日本釋放潛艇。準確地說,是要求日本海上自衛隊解除對中國核潛艇的圍困。”

“不可思議的啊。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道格拉斯將軍。”布萊恩總統搖著頭,疑惑地詢問道格拉斯將軍。

“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問題是,這一次,中國海軍的091-‘漢’級核潛艇的事故發生有些蹊蹺。無論如何,一艘核潛艇讓一個敵對國家生擒,對中國人來說,是很丟麵子的一件事。考慮到台灣海峽目前的緊張軍事狀況,我覺得091-‘漢’級核潛艇或許帶有特別任務而遭遇困難的。”.道格拉斯將軍對核潛艇的擱置提出了疑問。

“日本人堅持要中國人道歉。但中國人以核潛艇是發生技術故障為由拒絕道歉。現在,事情仍然僵持著。不過,東京的街頭已經出現了大規模的反華示威活動。據說,東京的中國大使館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攻擊。”國務卿羅傑攤開雙手說。

“日本人當然不會善罷幹休了。吵吧,讓他們去吵架吧。馬上就要爆發戰爭了,誰還在乎吵架,真是可笑之極。”布萊恩總統大搖其頭。

“有意思,台灣的問題都快要讓我們焦頭爛額了,現在,又冒出了日本人來湊熱鬧。總統,日本人如果和中國人打起來,我們怎麼辦?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袖手旁觀了。因為日本人總是那麼能幹。”說完,中央情報局局長麥可不懷好意地放肆大笑起來。

布萊恩總統用調侃的口氣說,“日本人很熱心腸的。這一次,我們剛剛碰到麻煩,他們的內閣官房長官就對我們的五角大樓說,“嘿,美國人,需要日本的幫忙嗎?而且,在我們沒有明確答複他們之前,他們已經自作主張準備對中國人動手了。對於日本人,我們一定需要警惕,要防止他們借機鬧事,把事情搞大。”

國防部長吉米說,“總統,根據《美日安全條約》第五款規定:在日本施政範圍內,日美兩國共同防禦對締約一方案的攻擊。所以,一旦出現對日本的攻擊行為,美國將不得不加入協助日本排除這種威脅。”

“包括日本人對中國采取挑釁行為,赤裸裸的的侵略行為嗎?”布萊恩總統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

國防部長吉米麵露難堪之色,“但是,如果中國對日本有軍事行為,美國不可能沒有反應。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否則,我們將難以在我們的盟國朋友麵前有一個好的交代。”

“該死,該死的美國麵子。”布萊恩總統有一些氣急敗壞了。

“日本的內閣官房長官太平稻次郎說過,那裏失火的話,我們就要去滅火。日本人的意思,目前,台灣就處在失火的狀態。所以,他們是一定要插手台灣危機了。”道格拉斯將軍說。

“可憐的中國人,難道他們不知道同時和三個國家打戰要吃大苦頭的嗎?”國土安全部長安東尼聳聳肩。

“中國人在某種程度上也發瘋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委總參不是製定了一個‘五線作戰計劃’。計劃在朝鮮半島同韓美、日本海域同日美、在南亞同印度、在南海同菲律賓、在中南半島同越南幾乎同時開戰。

布萊恩總統聳聳肩,“危言聳聽。”

“對了,中國的大使單東通報我們,說是絲嘎利特外交部長希望訪問華盛頓,以便在特殊的時期同美國有良好的交通。我們是否應該在這個敏感時刻答應中國人的訪問請求?”國務卿羅傑請示布萊恩總統。

“為什麼不?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知道中國人在想什麼?想幹什麼?這個溝通是很有必要的。”布萊恩總統很快回答說。

“絲嘎利特小姐來了,會不會刺激日本人?畢竟,日本是我們的傳統盟友,特別是在這個敏感時期。”國防部長吉米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絲嘎利特小姐來了,隻會刺激國會山的那些多嘴的議員們發表更多喋喋不休的議論。至於日本人,既然他們都不在乎我們的看法,我們為什要在乎他們的想法呢?”布萊恩總統的輕描淡寫言談很快打消了國防部長吉米的憂慮。

“總統,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中央情報局局長麥可憂心忡忡地說。

“時間是上帝給予的,任何人都不能剝奪我們的時間。麥可,現在,你所要關心的是我們給於中國人的時間有多少?如果我們把他們逼到了牆角,他們會沒有理性的。所以,我有一個要求,我們一定要死死的盯住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炮兵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便是第二炮兵的一個屁響都不要放過。”布萊恩總統非常不放心中國戰略導彈部隊的動向。

“中國人會使用核武器嗎?他們不害怕自取滅亡?要知道,我們的核武器占據有絕對壓倒他們的優勢。我們的戰略核力量同他們的對比力量是200比1。雖然,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放棄了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諾讓我感到不安。但是,隻有一想到我們部署在阿拉斯加和本土的國家戰略導彈防禦係統,我們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國防部長吉米的一番話讓布萊恩總統和在座的總統幕僚們大為放心。

上一次,對於中國的戰略導彈威脅,國會特意舉辦了一個聽證會。美國國防部長吉米在聽證會上做了專題發言。布萊恩總統也驅車前往國會山莊參加了這個所謂的“中國國家戰略導彈威脅聽證會”。聽證會後,國會議員們原來一顆一直懸著的對中國國家戰略導彈嚴重威脅的憂鬱之心一下子解除了。

根據吉米國防部長的聽證報告:中國所有能夠對美國造成實際性威脅的路基戰略彈道導彈總共隻有250枚不到。20枚的CSS-4型洲際彈道導彈;20 枚的CSS-3型洲際彈道導彈;30枚的固體燃料CSS-5型道路機動洲際彈道導彈;45枚的東風-31和55枚東風31-A型洲際彈道導彈;80枚的東風-41洲際彈道導彈。而且,其中的CSS-4型和CSS-3型都是笨重的,使用液體燃料的,很容易受到打擊的“祖父級別”老式戰略彈道導彈。

為了應對這些中國戰略彈道導彈對美國的威脅。美國的國家戰略彈道導彈防禦係統方別在阿拉斯加州的格裏利堡基地和加利福尼亞州的範登堡基地部署了80枚和170枚的反彈道導彈。這樣一來,加上美國陸軍的“愛國者”和海軍“宙斯盾”驅逐艦上布置的強大反彈道導彈防禦係統,美國人在消除來自中國的彈道導彈威脅方麵所做的工作已經綽綽有餘了。

在吉米國防部長的聽證會後,布萊恩總統還有一些疑惑。私下裏,他向國防部長吉米詢問,“我知道,中國的空中戰略洲際彈道導彈反擊力量是不值一提的。但是,難道我們已經到了可以忽略中國的海上潛射洲際戰略巡航導彈能力嗎?”

國防部長吉米信誓旦旦地向布萊恩總統保證:中國海軍的戰略彈道導彈反擊力量的確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理由隻有兩個:其一,中國海軍所有的戰略核潛艇的位置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包括他們所謂的‘神秘潛艇洞庫’所隱藏的秘密潛艇;戰爭狀態,我們的2艘“俄亥俄”級核潛艇就可以徹底解決中國人的所有海上核威懾問題。其二,中國海軍所有裝備有戰略洲際潛射能力的核潛艇都沒有解決好潛艇的噪音問題。噪音問題對於戰略核潛艇來說,是致命的。被吹噓的神乎其神的,攜帶有‘巨浪-3’洲際戰略彈道導彈的0-96級核潛艇,也很容易被我們偵察到準確的位置。而且,從它們的導彈射程來看,除非0-96級核潛艇能夠潛入太平洋中部,否則,它也沒有辦法把導彈瞄準美國。所以,說一句不客氣的話,0-96級核潛艇隻不過是一顆綁在中國人自己身上的一顆自殺炸彈。除非,中國人能夠讓自己的核潛艇長上翅膀,然後飛躍太平洋。這樣,美國才會受到來自中國海軍的實質性潛射戰略洲際彈道導彈威脅的。”

布萊恩仍然疑心重重,“你是說,現在,對於中國人,我們可以為所欲為?”

國防部長吉米露出一個奇怪的神色,“中國人聰明之極;有時候卻又迂腐的可愛。1996年的台海危機時,中國政府為了給人民鼓勁,他們的中央電視台播放了一段顯示中國人民解放軍強大軍事力量的視頻。這一段視頻表達的一個最終意思是:人民解放軍可以朝發夕至解決台灣問題的。結果,你想必也知道,我們可愛的比爾?克林頓總統僅僅派出了的2個航空母艦戰鬥群就把中國人給徹底嚇唬退縮回去了。不過,現在,如果忽略戰略核打擊力量的因素,我們是沒有辦法打敗中國人的。而且,我們很有可能被中國人打敗。特別是在第一島鏈,如果我們冒然同中國人打仗是不負責任的行為。所以,日本人是不自量力的啊。”

國防部長吉米的古怪樣子讓布萊恩總統覺得有些忍俊不已。“是呀,中國人是一個很會讓人覺得頭痛的民族。不過,這種痛苦隻有在當你把中國人當做敵人的前提下,才會有的。我的中國朋友‘龍叔叔’和絲嘎利特的個人魅力都讓我覺得愉快。”布萊恩總統同國防部長吉米也是生活裏好朋友。所以,布萊恩總統對他並不想隱瞞什麼?而且,說到開心之處,布萊恩總統還孩子一般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布萊恩總統還記得自己在當選美利堅合眾國總統時,絲嘎利特小姐送給他的一句贈言:巨匠在限製中表現自己。

絲嘎利特小姐給自己的贈言是哥德名言。這一會兒,布萊恩總統把它從的腦海裏給發掘出來。想到這裏,布萊恩總統對自己處理惡劣處境的能力有了更多的自信心。所以,他胸有成竹地說,“先生們,現在並不是山窮水盡的時候,這裏,我們應該學習一點中國人的樂觀主義精神。他們都不害怕,我們為什麼要害怕呢?”說著,布萊恩總統還孩子氣地朝大夥兒齜牙咧嘴一樂。

“他們都不害怕,我們為什麼要害怕呢?多好的一句話呀,總統閣下,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把這句話加入晚上的總統電視演講稿裏。”白宮辦公廳主任吉姆認真地說。

“吉姆先生,美國人民都知道,總統的演講稿一向是閣下你的傑作。我想,當我今天晚上在電視上露臉,捧著演講稿慷慨激昂發表演講的時候,需要比早上多用一點力氣才對的。因為它多了一些你吉姆先生的用心良苦和美好創意。”布萊恩總統一向敬重比他年長的白宮辦公廳主任吉姆先生。

吉姆先生看見布萊恩總統這麼開心,便放大膽開玩笑說,“總統閣下,我在想,如果絲嘎利特小姐聽見這句來自總統對本人的洋溢讚美之詞,她一定也會為我感到驕傲的。我和絲嘎利特小姐也是好朋友。”

於是,白宮的橢園型辦公室裏傳出了一陣快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