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總統的抉擇(2 / 3)

布萊恩總統知道,麵對“龍叔叔”白天浩總書記,想隻費口舌就把他說服,絕非輕而易舉。在前年,白天浩總書記對美國進行的一次國事訪問時,他並沒有同他的幾個前任一樣提出了一些讓美國人不自在的要求,便讓布萊恩總統感覺到了這個中國總書記的不同一般。

在白宮的一個私人會談的時候,他一開始便咄咄逼人地說,“麵對你們美國人的挑釁,我們正在考慮同美國的一場核戰爭。”這個時候,白天浩故意停頓了一下,讓譯員有一個翻譯的緩衝時間。當翻譯驚訝地把中國總書記的話原原本本翻譯過去的時候,布萊恩總統滿臉驚愕了。白天浩總書記這時又不慢不緊地說,“誰在哪一方麵占有優勢,誰便有這樣的一個企圖。難道美國一直不是這樣恫嚇過別人的國家嗎?”說到這裏,他又故意停頓了一下,讓譯員翻譯他的話。這個時候,布萊恩總統的臉色鐵青了。白天浩總書記不為所動,他沉穩著繼續說,“既然,我們在金融資產方麵對美國擁有優勢;而且,你們美國又欠了我們一屁股債。所以,我們考慮對美國進行一場金融核戰爭。”

這個時候,白天浩總書記作惡劇一般地笑了。

當譯員把白天浩總書記的話翻譯過去後,布萊恩總統立刻明白過來了,中國的白天浩總書記是在作弄自己的,於是,他隻有苦笑著搖頭了。

當時,按慣例前往華盛頓打前站的絲嘎利特外交部長對白宮辦公廳主任吉姆說,“我們的白總書記特意交代了:客隨主便。我們不需要你們國事訪問的待遇,也不需要三軍儀仗隊的二十一響禮炮,更不需要白房子國宴的客套。不過,總書記有一個要求,請不要剝奪他使用筷子的權利。”

後來,在白房子的晚宴上,每一位中國客人的眼皮底下都擺有一副筷子。

這一不起眼的事情讓心細的美聯社記者發現了。就有了這樣的報導:當年,尼克鬆總統在人民大會堂向紅色中國祝酒示好。今天,布萊恩總統在白宮用筷子向強勢中國表示妥協。

白房子晚宴是布萊恩總統授意白房子主任吉姆籌備的。布萊恩總統對吉姆主任說,“對於不給主人增添麻煩的客人,我們是否應該更加熱情洋溢一些。”

吉姆主任也表示同意,“我可知道,以前,中國人到白宮,我的前任同行都要忙的屁滾尿流的。因為,那個時候的中國領導人都喜歡講排場,喜歡有麵子。所以,檢閱三軍儀仗隊,鳴二十一響禮炮,白宮的盛大晚宴是必定免不了的客套了。當然,我們也得到了不盡的好處。每一次,中國人都會給我們超大的訂單禮物的。所以,曆屆的總統,我個人和所有的美國人都理解中國人來到白宮鬧奢侈的合理性。不過,再說了,這一次,我們有特殊的客人要來,我們也不能不給絲嘎利特小姐麵子呀。”最後一句話,吉姆主任是意味深長的。

原來,對於白天浩總書記的美國訪問,布萊恩是非常期待的。他知道,每一位的中國領導人到美國訪問,必定是會提著一大串禮單來的。白天浩總書記這一次來訪,一定也不能例外了。

結果,在白宮的會談中,白天浩總書記直截了當地告訴布萊恩,“對不起,這一次,我沒有帶禮單來。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們所能賣給我們的,中國都能製造。而我們想要的,你又不肯給我們。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好習慣,就是從來不賣我不需要的東西。這一點,絲嘎利特小姐可以證明。”說著,白天浩總書記還一本正經地把眼神透向楊紅梅。

楊紅梅外交部長忍不住笑著說,“是的,總統先生,白總書記說得是真話。”

“不過,我還是給總統閣下你個人捎帶禮物了。”說著,白天浩總書記從隨從的手裏接過了一袋包裝精美的禮品袋子,遞給布萊恩總統。“傻子瓜子,好東西啊。我想,你們相處了那麼久,絲嘎利特小姐一定教會了你怎樣嗑中國瓜子的。”

白天浩總書記的大大咧咧行為讓楊紅梅臉色青紅不自然。

當時,在坐的美國人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尷尬。

隻有布萊恩總統笑臉嘻嘻。

布萊恩總統至今還記得國務卿羅傑一聲可以記入世界記錄的失望長歎,“不可禮遇呀!”

這件事情後,有參議員阿力克斯攻擊“布萊恩總統讓中國人給耍了,他以周全的禮儀換來了對自己和美國的羞辱。”

不過,也有人對白天浩總書記很有好感,白宮特勤局長亨得利就告訴布萊恩總統,“這個中國總統不給我惹麻煩,讓我很省心。”

布萊恩總統明白亨得利的意思。以前,每一位中國領導人來訪美國,中國駐美大使館,華僑團體和留學生聯合會都要組織大批人馬,穿紅戴綠,敲鑼打鼓搞中國特色的大迎接。每一次,這個鬧哄哄的場麵總會讓喜歡清靜的美國人覺得不可思議。而這一次,白天浩總書記把它給省了。據說,白天浩總書記還這樣對楊紅梅說,“喜歡我的人,每一天都可以在電視上見到我。不喜歡我的人,我也不想讓他們勉為其難。而且,我也不希望大冷天的,讓別人跺著腳搖著旗幟,僵硬著手敲鑼打鼓的,然後在心裏頭罵我白天浩的不是。”

白天浩總書記回北京前,布萊恩悄悄詢問絲嘎利特,“你的總書記對這一次美國訪問滿意嗎?”

絲嘎利特微笑著回答說,“總書記很滿意,他說他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白宮來白蹭飯的中國人感到驕傲!”

布萊恩聞言隻是滿臉苦笑。

不過,楊紅梅還是隱瞞了白天浩總書記的一些話沒有直接說給布萊恩聽,楊紅梅知道,如果自己把白總書記的話說出去了,布萊恩一定會難堪的。白天浩總書記還說了,“至今,美國人還欠了我們的那麼多債務,我沒有當麵向布萊恩總統討債,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布萊恩總統也知道,中國人對於自己過去的輝煌曆史念念不忘。並且非常渴望在不久的將來重現昔日的榮耀。特別是鴉片戰爭和日本的侵略給他們記憶留下了難以愈合的心靈創傷。所以,他們急需一場意外的巨大勝利來雪恥近百年的民族屈辱。而日本人這一回是自己撞上槍口的,布萊恩總統在心底深處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日本人是凶多吉少了,它很可能成為中國人重振國威的祭品。

不過,公正地說,對於布來恩總統,白天浩總書記是比較肯定的。布萊恩總統的前任,奧巴馬總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他對中國的一係列咄咄逼人的軍事壓迫讓白天浩總書記感覺幾近窒息。不過,也好,在美國強大的軍事壓力下,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事建設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至於布萊恩總統的大前任布什總統也是一個非常讓他頭痛的人。布什當政的白宮,理想主義思潮占據了決策者的腦子。加上情報部門的無能和大眾媒體的煽風點火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於是,美國的對外政策變得不可一世了。當然,美國人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布什政府一度也有騎虎難下之勢。不管怎麼樣,它給中國帶來的巨大的麻煩,比如實質上的美日軍事同盟關係就是在布什時代確立的。而白天浩總書記對前總統布什沒有好感的另外一點是,他死硬著脖子發動了兩場戰爭,然後又裝扮得比教皇都神聖和虔誠。

對於奧巴馬總統,白天浩總書記頗有微詞,“窮人家出身的孩子,一翻身就忘本了。隻有空想主義的信念,一做起事情來,便頭腦發熱。”對於奧巴馬時期,五角大樓在黃海海域,朝鮮半島和南海的屢屢挑釁,白天浩總書記更有生動一說,“跳梁小醜,一點都不可愛。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遇到鬼的。”

這一次,白天浩總書記同布萊恩總統的20分鍾談話無果而終。布萊恩總統隻好苦笑著掛上電話。

這個時候,白宮辦公廳主任吉姆進來了,“總統閣下,開會的人都齊了。”

布萊恩總統點點頭,跟隨吉姆來到了橢圓形辦公室。參加會議的人都齊刷刷坐在那裏等候總統的到來。

布萊恩總統臉色嚴峻地開口到,“勞拉小姐,先生們,我們開始吧。”

中央情報局局長麥可首先開口發言,“總統閣下,勞拉小姐,先生們,台海形勢是非常危險的。中國人已經在台灣海峽對麵集結了20個師旅的作戰部隊,他們的潛艇也都消失不見了。我們有理由相信:海峽台灣已經被中國的潛艇封鎖。中國空軍,海軍航空兵的大量作戰飛機已經轉移到沿海的機場。當然,他們的2500枚導彈都瞄準了預定的台灣目標;他們的兩棲作戰登陸艦隻都全部進入了登陸裝備狀態。另外,中遠集團的大批大噸位輪船也安置了大量的解放軍軍事裝備;沿海地區近30萬艘的漁船也在東南沿海靠近台灣的港口集結待命。有理由相信,因為缺乏兩棲登陸裝備,這一次,他們又要大打所謂的人民戰爭了。”

“而且,我們的衛星照片顯示中國東南沿海機場的中國空軍戰鬥機升降幅度增加了;我們的預警飛機上的電子偵察監聽係統得到了中國軍隊的無線電通訊往來頻繁信息;台灣方麵的情報表明解放軍官兵已經全部停止請休假;中國的鐵路運輸處於不正常的狀態,有大量的旅客滯留在高鐵和一般的鐵路客站,說明軍隊開始大量征用鐵路運輸幹線。”

布萊恩總統詢問麥可,“我們搞清楚中國人動手的準確時間嗎?”

“綜合我們的情報分析,我們的判定,戰爭打響的時間應該是7日淩晨2點左右。台灣人提供的時間是7日零點的早晨。當然,很有可能台灣人是對的,因為他們有可靠的人工情報來源。”中央情報局局長麥可回答說。

布萊恩總統饒有興趣地問,“中國人為什麼把開戰時間設定在淩晨?”

國防部吉米長回答說,“從人的意識來講,清晨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時刻,大部分人的神經中樞處於鬆懈狀態。這個時候,如果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打斷了它的平和靜態,它很可能會做出不同於往日的判斷。這也就是說,,可能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是嗎?”布萊恩總統輕聲笑了一下,“看來,我們的國防部長退休後可以改行當心理醫生了。”

大家跟著輕聲笑起。

布萊恩總統說,“看來,這一場戰爭不可避免的了。這裏,我要說,我們介入的堅定決心是不容置疑的。雖然,這是一個痛苦的決定。另外,在後麵,我們有大量的麻煩事情需要我們用耐心和毅力去對付。要告訴美國人民,要有作出犧牲的準備。而且,犧牲可能是巨大的,甚至可能超過我們所能承受的。任何的僥幸和輕敵思想都將要為之付出巨大代價的。就在剛才,我同中國白天浩總書記通了熱線電話。作為美國總統,我做了自己最後的努力。他們鋼鐵一般的堅定信念讓我忐忑不安。坦率地說,作為美國總統,我個人是不幸的,因為我很可能要把美國人民帶向一場毀滅美國前程的不明朗戰爭中。而且,很遺憾的是,我個人不能說服美國人民避免卷入這場戰爭的;美國人民也不能阻止總統避免卷入這場戰爭,我想,無論是美國人民或總統我個人,都對這場戰爭負有神聖的責任和義務。既然曆史選擇了我們生活在這個時代,我們就不能回避曆史賦予我們每一個在座的人的角色。”

布萊恩總統的一番慷慨激昂說詞是白宮辦公廳主任吉姆為總統準備的晚上黃金時間播出電視演講稿。10分鍾以前,布萊蒽總統差不多把它背得滾瓜爛熟了,現在開會,他便駕輕就熟,信口挑出講話稿的一部分內容說出來了。

“難道,最終的結果會逼使我們一定非得同中國人打一場核大戰嗎?”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道格拉斯將軍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的的擔心。

布萊恩總統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道格拉斯將軍,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說要同美國人打核大戰。所有我們擔心的,到目前為止,隻是一種假設。當然,作為美國總統,有些話我不能不說,有些話我也不能全說。我想,在座的每一位,當然,包括我本人,都有責任和義務不讓美國人民受到危害。戰爭的最高級手段是非人性和沒有任何意義的,讓我們感到寬慰的是,人類可以權衡利弊選擇它。可以的話,包括我們的敵人,如果他們有同樣的想法,那將是最為美妙不過的好事了。”

國務卿羅傑做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動作說,“總統,我們同中國人是不是有了某種意義上的默契?”

布萊恩總統撇了撇嘴巴說,“國務卿的話讓我有一些吃驚。在這非常時期,美國絕對不可以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所謂的默契,便是陰謀。而陰謀總是見不得陽光的。美國不能有陰謀,麵對危機,美國有什麼想法,我們可以大大方方地對中國人交通,當然,包括日本人。到現在為止,日本人的行為是危險和愚蠢的。日本人將自以為是的魯莽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中央情報局局長麥可說,“總統,你說美國同中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默契。這是不是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說,你和他們之間穩定的個人關係,可以在這個危機的關頭起到良好的緩衝作用。美國人和中國人都知道你們倆有私下的所謂“叔侄”關係;另外,你個人和‘絲嘎利特’部長的私人情誼也是相當不錯的。恕我直言,總統閣下,國會裏都有人聲稱:白宮裏的主人長久以來對中國人的偏頗政策導致了中國人的赤裸裸挑釁。所以,總統需要對此負完全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