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紅衛兵兄弟(1 / 2)

我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麼走回的家,隻知道腦子裏昏昏愕愕的,不停的在轉換著無數個念頭,剛走出雨花天大門的時候,我連跑回家操那把剛買的五·七手槍把馬五兒幹了的心都有。

我實在不能容忍他如此了解我的一切,那樣的感覺我真非常不舒服,也覺得非常不安全。

我就好像感覺到我與我愛得人的性命都是操縱在他人手中一樣,隻要他願意,或者隨便看我不慣,就能將他拿走一樣。要是捏在別人手中還好說,而馬五兒是什麼人?他是個黑社會頭子,他不是吃齋念佛的得道高憎,而是一個手裏沾滿鮮血,唯利是圖的梟雄。他的眼中可能隻有財富與權利,為了他自己他能毀滅一切他能夠毀滅的東西。

今天他對我客客氣氣的,是因為我還沒有威脅到他,如果有一天,我威脅到他了,或者他自認為我威脅到他了,那麼他是會毫不猶豫的拿我心愛的人來威脅我或者直接取我的性命的。要不是今天我的對答讓他滿意了,可能我今天就會去找上帝喝茶了。

在他眼裏沒有王法,沒有感情,隻有利益。我以前想的用金安他爸來平衡與他的關係現在回想起來是顯得多麼的天真啊,我是多麼的傻啊!

在這時,我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恐懼,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如果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我可能不會如此的害怕,但現在的我憑著對將來的了解,我相信自己是肯定是能鳳鳴九天的,並且我現在還有了心愛的女人,有自己對她的那份責任,我又怎麼會不感到害怕呢?

當我回到家時,夏雪開始還有些氣我晚了這麼久回家,但她一看到的我臉色發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嚇了一大跳,一句責怪我的話都沒說。

她隻是不停的在我身邊轉悠著,問我哪不舒服。見我不回答她,就一會給我量體溫,一會給我拿熱毛巾敷臉,我反正不說話,由著她折騰。在恍惚中,我漸漸覺得她的眼睛開始變紅了,但她卻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饒是這樣,但還是好像一副隨時可能會哭出來的樣子。

看到她一副著急難受的樣子,我的心也莫然疼了起來。我一把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喃喃的說道:“我不會有事的,我們也不會有事的。”在當我鬆開懷抱時,看見她臉上滿是欣喜的淚珠。

我輕輕的吻著她的淚痕,在她麵前小聲的說道:“沒有什麼可以攔住我們,我們將來一定會幸福的。”她帶著滿足的微笑靜靜的伏在了我的懷中,雙手環繞在我的腰間,如絲的長發輕拂著我的臉。

看著懷中如玉的麗人,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哪怕不是為自己,就算要為了她,我也一定要不當個躲在女人褲襠裏的孬種,而是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馬五兒我要是都搞不定的話,我將來又如何去麵對那些豺狼般的倭豬呢?

在家吃完晚飯我就朝大伯家奔,我一直都比較相信人多力量大,多個朋友多條路之類的話。

“大伯,以前和你一起走南闖北的那些紅衛兵戰友你都還有聯係嗎?”久不見我的大伯看到我去了後感到非常高興,可以說欣喜萬分。沒辦法,誰叫他隻有女兒沒有兒子呢,而我卻絲毫不理會他如火的熱情,一下子就直奔主題。

“怎麼,專門來聽你大伯講當年的英雄事跡來了?不愧是我的好侄子啊,你姐就從來不願意聽我這個。來來來,再跟你說下你大伯當年是如何叱吒風雲的。”一說到這個他就來了勁,沒辦法,他最輝煌就那會了,可以說轉戰全國各地,戰友無數。後來運動一結束,就貓在水壺廠當銷售科長了,想威也威不起來了。但他也不想想,他們當初的“傻帽”行為給國家帶來多麼大的危害。

我一看他馬上就有開始演講的態勢,急忙打斷了他:“大伯,以後再聽你說吧,我現在來問的是你和你以前那些武鬥團的戰友還有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