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鍾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擺到了14年十二月份下旬,麵對著重生後第一次即將到來的公曆新年,我的心中寫滿了期待與滿足。
自從那天下午把蔣浩的右手打成粉碎性骨折,並把他的遊戲室砸個稀巴爛以後,他就從此永遠的退出了安漢人的視野,而我在此一戰後則徹底的進入了所有街邊小混混的心裏,所有在安漢混的小混混在提起我時都會用尊敬的語氣說一聲:“克少!”而我與夏雪的愛情也徹底得進入了相濡以沫的階段,其進展之迅速饒是我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都還是有些始料不及的。
這個星期六的下午我正美滋滋的朝家裏趕,急著要與我家小雪雪一起吃溫馨晚餐時,才走到街口,一輛豐田汽車停在了我的麵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這個人一向非常討厭日貨。我始終相信那句在網上流傳的“你購買日本人十元錢的商品,那麼你同時也購買到了一顆將來射向你頭顱的子彈”的話,所以不但自己從來不買日貨,並且對所有粘了“日”字的東西都感到下意識的厭惡(當然,AV除外啊,沒辦法,本人就是這麼好色。),所以一看到這輛日本製造的大家夥堂而皇之的停在馬路中間,心裏就是非常不舒服,想避開走。
但當我剛一繞開,那輛破車又猛的一轉,就停在了我的身旁,車門一下子就打開了,探出一個三十幾歲中年男人的頭,他衝著我微微一笑:“你就是克少吧?我叫馬昂,朋友們都叫我馬五兒,有時間聊兩句嗎?”話一說完他還不等我的答複就把身體朝裏麵一讓,擺明了不怕我不上車。
“馬五哥,你好,早就聽說過你的威名了,隻是小弟一直無緣拜會,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五哥真是英雄氣概,不愧是一方豪雄。”才進雨花天的雅間一落座,我的馬屁就鋪天蓋地而去,反正高帽不要錢,不送白不送。
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我對他聞名已久,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過他本人。他三十幾歲年紀,五官很平常,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屬於那種丟在人群裏就找不到的人。要不是他自報說是馬五兒,要在別的地方我還真不敢認。說實話,我一直對這個雄據一方的黑道霸主都是很佩服的。他能始終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大撈特撈錢而不倒,那就是不是將但的打打殺殺所能解決的,一般隻講打殺的早死呢,誰還能這麼風光,並且前世他的死也是一傳奇事件,流傳了很久很久。但他同樣也非常沒有眼光,就是因為他的收取保護費政策,搞的一個縣徹底沒有私人工廠,連全國十強的私企都在我們這混不下去,逼得把廠子搬走,這對我們縣的危害是多麼大啊?先不要說地方財政,單隻因為沒有工廠,直接導致我們這大批青年從學校出來後沒有事可做,除了出去打工那就隻有在家當小混混了。
而這個傳奇的男人現在正在我麵前靜靜的喝著茶,在聽著我說廢話。他現在勢力還遠沒有幾年後那麼大,但在這個安漢乃至整個德廣市還是說一不二的,他找我做什麼?
正在我心裏感到非常納悶並因為他始終不開口而有點坐立不安的時候,包廂的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進來兩個服務員,一會兒功夫,酒菜就擺好了。
“來,我敬克少一杯。”他搶先把酒倒好,推到我麵前說道:“你年紀不大,按歲數我可以當你叔叔了,所以也不讓你喝什麼白酒,頭一見就先喝點紅酒吧,這東西沒度數,和糖水差不多,沒事,多喝兩杯,喝著玩。”說完以後他就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我,好像等著看我出醜一樣。
“KAO,別以為我不知道紅酒這東西後勁大,你Y擺明是欺負我這小孩。”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我還是滿臉堆笑的站起來舉著杯子給他敬酒:“那小弟我就多謝五哥盛意了,我先敬五哥一杯,素來聽聞五哥你大仁大義,領袖一方,小弟現在也是在五哥的地盤上混飯吃,將來還要請五哥多關照。”說完以後我把杯中酒一幹而盡,喝完才慢慢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