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理,你說這個歐陽峻暉突然來拜訪,有什麼目的?我需要怎麼應付?”
“今年九月份就是新一屆少年拳聖封號大賽,我懷疑歐陽峻暉是來尋求支持的。”蔣元昌沉吟道:“師父不如先探探他的口風。”
“好,你和我一起去見客。”
廖學兵帶著蔣元昌走入會客廳。
歐陽峻暉正和同伴坐在椅子裏默不作聲,等廖學兵跨進客廳兩三步,立即起身滿臉堆笑,說:“閣下可是最近名震中海的廖學兵廖館主?”
廖學兵伸手與他相握,說:“名震中海可不敢當,在下廖學兵,見過歐陽公子。”
歐陽峻暉微微一笑:“廖館主擊敗康定疆、生裂獅虎,一柄鐵錘砸毀義雲館,打得虎兄豹弟跪地求饒,這些響當當的事跡在下也曾聽聞,對廖館主仰慕已久。”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廖學兵虛偽的拱手謙讓,“歐陽公子快快請坐,老蔣,還不快快讓人看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廖學兵做的這些好事始終在圈子裏傳播開來。其中的任何一件事都能讓他在武林中擁有一席之地,當這些所有事情串聯起來,有心人士終於意識到:一方勢力將要在中海崛起了。
豬頭三送來四盞熱茶,雙方分主賓坐下,廖學兵端起茶杯說:“歐陽公子屈尊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聽說朱雀武館成立還不到兩個月光景,就在廖館主帶領下取得這樣的成績,在下震驚之餘,又覺得敬佩無比。”歐陽峻暉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如果廖館主不嫌棄的話,在下想與你交個朋友,在武林中也好有個照應。”
“哦?”廖學兵微微抬起身子,道:“歐陽公子折節下交,在下深感惶恐。”
“廖館主太客氣了。”
歐陽峻暉看了隨從一眼,後者捧出個錦盒遞過去。
那錦盒二十厘米長寬,盒麵上的紋路花團錦簇,四角鑲嵌銀邊,倒是精致得緊。
歐陽峻暉把錦盒放在桌上往廖學兵方向推了推,說:“廖館主,本人今日來得匆忙,不曾備有什麼好禮,所謂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這點小玩意還請館主笑納。”
廖學兵打開一看,裏頭鋪著一層紅色的絲綢墊子,上麵放著一尊紅玉雕成的印章,十厘米高,八厘米見方。
頂端是一頭猛虎,前爪摁著一隻蒼狼,正在仰天咆哮。猛虎身上配合紅玉自然呈現的紅黃紋理,蒼狼在猛虎爪下掙紮,顯得栩栩如生,雕工十分精細。
把印章翻轉過來,刻著的是“笑傲中海”四個小篆,精巧得很,書法很見功底。
歐陽峻暉笑道:“這是前些日子我在緬甸購得一塊翡翠,感覺品相很是良好,就請篆刻大師劉培金代為加工,做出這方印章。我琢磨著,自己沒什麼文化,留著未免附庸風雅。猛虎擒狼,笑傲中海,正好符合廖館主的英雄氣概,就給帶過來了,還望廖館主不要嫌棄。”
蔣元昌聽說過歐陽峻暉曾在全國響當當的中海財經大學讀過兩年書,後來因故退學,他自稱“附庸風雅”,也太謙虛了。
又見那塊印章色澤圓潤、品質通透,又是出自劉培金大師的手筆,想來價值不菲。歐陽峻暉這見麵禮的誠意甚是十足,就連見多識廣的蔣元昌也禁不住眼熱起來。
廖學兵把玩著印章,說:“歐陽公子,你我素不相識,今天第一次過來就送這麼大的禮,所謂無功不受祿,在下有些承受不起。”
歐陽峻暉聽出對方話裏的戒心,臉上毫不變色,微微笑道:“本人鐵了心想要結交廖館主這樣的好漢,是以著急了些,怎麼?廖館主看不上我這個朋友?”
大凡在人情交際中,酒桌飯局上、求人辦事時,最無聊也是最令人無奈的一句話:“你看不起我這個兄弟?”其中牽涉到的道德綁架叫人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尤其是廖學兵不知道對方來意如何,貿然收下不知他會有什麼要求。
把猛虎擒狼印章放在桌麵上,道:“歐陽公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歐陽峻暉哂笑道:“看起來我不說個清楚明白廖館主心裏不會踏實。是這樣的,這些年我們紫光武院規模越來越大,我爸就讓我慢慢的把武院管起來。這該怎麼管呢,我也沒太多思路,就思索著,打遍天下,不如交遍朋友。廖館主正好是本人仰慕的對象,就巴巴的趕過來了。”
廖學兵道:“公子說笑了,我武館才建立沒多久,在武林中也沒什麼名氣,你年少成名,身手遠在我之上,紫光武院更是中海的特大號單位。公子這麼過來,在下心裏實在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