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峻暉又笑道:“話說前幾年少年拳聖預賽,我和聖心道館蕭繼倫對上了,那家夥本事不行,陰謀手段倒是熟溜。在下不及提防,被他淘汰出局,廖館主拳打虎兄豹弟,令我很是暢快。”
蔣元昌恍然大悟:原來這家夥和聖心道館有仇,是來尋求同盟的。
廖學兵說:“盧本高兄弟倆囂張跋扈,我看不過眼就教訓了他們一頓。”
“那我這個朋友,廖館主交還是不交呢?”歐陽峻暉抬起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廖學兵。
“當然當然。”廖學兵把印章裝進錦盒裏轉交給蔣元昌,說:“我今年二十四歲,不知歐陽公子年庚幾何?”
“我今年二十三歲,如果廖館主不嫌棄我就叫你一聲廖大哥如何?”
兩人相視一笑,把手握在一起。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領情,可真是要大大得罪紫光武院了。
蔣元昌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道得罪紫光武院是好玩的麼?
紫光武院不是八大家族那種老牌武道世家,始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這十年來崛起速度極快。武院院主歐陽啟明連同師兄弟四人均是天資聰穎之輩,比之楊立恒亦不遑多讓。
四人齊心協力共同經營武院,收了許多有才華的年輕學員,在國際大賽中屢獲大獎,一時聲勢驚人。門生弟子三百餘人,其中達到高階武術家以上水準的五六十人,可謂人才濟濟。
像盛元那種武館,高階武術家不過四五個,比人家相差了十倍,這就是三流和一流的區別。
到近幾年又出了歐陽峻暉這麼個聲名顯赫的神童,眼看具備了爭雄“少年拳聖”的資格,八大家族也不敢拿他們不當回事。
這麼大一家武院,打壓朱雀武館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蔣元昌轉念想起戰爭女神一般的師娘,連聖心道館都被踩在腳下,頓時心裏又有底氣,連帶胸膛挺起不少。收起印章錦盒,看向歐陽峻暉兩人的眼中多了幾分淡然。
歐陽峻暉道:“小弟這次過來,是希望和廖大哥攜手共進,共同努力,營造和諧有序的武林氛圍,杜絕一些汙染武林的醜惡現象。同時我還希望我們紫光武院能和朱雀武館多多溝通交流,大家互相監督,互相促進。”
以他紫光武院少主的身份,主動認一家“三流武館”的館主為兄,委實算得上是相當謙遜了。
廖學兵笑道:“那好說得很,我武館都是些不成才的家夥,正要向紫光武院的高手多多請教呢。”
一時間兩人說了許多虛偽客套的廢話。
“師父,歐陽公子,那個,我臨時有事,失陪一下。”
“在這裏陪公子說說話,你能有什麼事呢?”廖學兵不悅道。
“我、我想上個廁所。”蔣元昌麵露難色,心道師父真是太不通人情世故了,人家歐陽公子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難道你不得去準備回禮麼?說去上廁所,其實就一個托詞。
“行行,你去吧。”
蔣元昌告罪一聲出門,急忙找到張敏赫。說起前事,張敏赫果然著急,道:“該怎麼回禮?我們不能讓人笑話啊。你說那尊印章值多少錢?”
“看那玉種,少說兩萬,再加上劉培金的雕工,起碼小五萬往上。雖然……這笑傲中海的內容是可笑了一點。”
張敏赫巨大的身軀在辦公室裏轉來轉去,又掏出手機翻,說:“這個,還真有點麻煩。看來我們武館最值錢的就是上次開業時拳場老板送的關公像了。”
蔣元昌搖搖頭笑笑:“那可不能隨便送人。”
“那你說回什麼禮好?這急起來也不知去哪買東西啊。”
兩人苦苦思索了好一陣子,蔣元昌咬咬牙道:“得,你先等等,我回宿舍拿件東西。”
“好,我上網找找有什麼合適的。”
沒過多久,蔣元昌抱著一個長方形盒子進來,擺在張敏赫的桌麵上,道:“大個子,你看看,這怎麼樣?”
“哦?”張敏赫打開一看,是一把三尺長的寶劍。
拿在手裏用拇指一拭,開了刃的,甚是鋒利。張敏赫又遞到燈光下,微軟的劍身隨著他的手勢晃動,一片流光灑出。
張敏赫不禁讚道:“好劍,你哪弄來的?”
蔣元昌說:“十年前我去參加河陽省青年武術大賽獲得冠軍贏到的獎品。這把劍叫做飛霞劍,是鑄劍大師鄒冶的作品,曾有人出到兩萬塊我沒舍得賣。這次脫離乾光道場我就給帶過來了。”
“冠軍獎品!”張敏赫眼睛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