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冷笑道:“廖館主,我們誠心實意的上門,是想和你商量解決辦法的,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廖學兵道:“解決辦法是有的。我朋友價值兩千萬的頂級法拉利被你四個兄弟砸壞了,你們把車賠了,向我斟茶認錯,然後再來談解決辦法,如何?”
“嗬嗬,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全世界有什麼車能值兩千萬?”趙萬一下氣樂了。
“那什麼樣的傷勢能讓這四個小兔崽子下半輩子癱瘓在床?”廖學兵一把抓住木乃伊的頭發,把他摁得深深彎下腰。
“放開!”王麟伸手拂了過去,掌上隱帶風雷之聲。
廖學兵順勢推開木乃伊,後者吃不住勁,一屁股坐倒在地。
王麟沒想到自己帶人氣勢洶洶前來問罪,他竟敢一聲不吭就抓弟兄的頭發,態度之惡劣,行徑之醜陋,簡直令人發指。
趙萬也收住了笑臉,半是誠懇半是嚴肅的說:“廖館主,我再問一次,你是成心不想交我們這個朋友麼?”
廖學兵幹脆站直了身子,高高昂起頭顱,隻拿兩個鼻孔看人:“老子致力於清除武林邪惡勢力,你們又是哪根蔥?也配和我交朋友?”
他這麼一說,室內幾個人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段元文托著茶盤走出門外,卻並不離開,一直躲在窗後偷聽,把他們的恩怨來由從頭到尾聽了個遍,這時隻覺膽戰心驚,又覺心中充滿矛盾。
在情在理,他段元文身乃乾光一係的弟子,被裘織琳打得那麼慘,早就巴望朱雀武館快點倒閉關張。最好是廖學兵兄妹倆雙雙殘廢,流落在街頭乞討為生。
可是他又知道師父楊立恒對待沒完成任務的弟子有多嚴厲,輕則雪藏起來,等閑三五年打不上比賽,淪落為道場環衛工人。重則廢掉武功,逐出師門,武林中永無容身之所。
現在聽到廖學兵慘遭王麟等人圍攻,段元文一時驚喜一時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王麟雖然僅僅隻是高階武術家等級,可他背後站著誰?聖心道館館主蕭繼倫!中海武林年青一代中的表表者,與雲霸武館少館主雲朗並稱中海雙絕,一等一的武學天才,去年就已經是高階武術大師了,和楊立恒同一個級別!
而且蕭繼倫今年年中向華明會申報次階武道宗師評級,最終主動放棄,別人不知內情如何,隻怕他已經具備了高階武術大師巔峰的實力。你廖學兵能頂得過嗎?
還有伍朝儀、趙萬都不是好惹的,估計很快,新生的朱雀武館就要分崩離析了!
段元文一邊豎起耳朵偷聽,心中一邊盤算今後的日子。
王麟道:“廖館主,你既不肯賠付五十萬,又不肯留下一隻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很難向兄弟們交代。”
一直沒有說話的伍朝儀這時開口道:“廖館主,武林自有武林的規矩,容不得你這般猖狂。我問你,要是鬧到華明會去,你的武館還用不用開了?”
王麟急忙向伍朝儀使了個眼色,冷笑道:“用得著勞煩華明會麼?我們今天在這裏就把話說清楚。”
事情的起因他是始作俑者,命令手下去暗算楊元輝,反被對方揍了一頓,就算在法律上說,這也隻是防衛過當。當真鬧到華明會的仲裁機構,那他可是真的一點都不占理了。
廖學兵哪會受他嚇唬?一字一頓的說道:“要賠錢,你給我;要打架,我奉陪。”
“你!”王麟指著廖學兵鼻子道:“你要死還是要活!”
伍朝儀攔住王麟,道:“那好得很,我們就按照武林規矩辦事。三天之後的下午三點,我和王麟在義雲館擺下擂台,你也可以召集些親戚幫手,到時候大家以武藝論對錯,你看怎麼樣?我們輸了,自當斟茶認錯,你若是輸了,五十萬賠來。”
他自詡中立,是來給兩家說和的,擂台自然要在貌似中立的義雲館擺下。
廖學兵嘿嘿冷笑:“就怕你們不敢。”
伍朝儀拉起王麟:“我們走,這裏不是話事的地方。”
趙萬朝廖學兵一拱手:“廖館主,告辭,今日之事,我記住了!”
“恕不遠送。”
段元文急忙躲到牆角的花壇後麵,赫然身後一大群人都趴在牆角偷聽,“蔣師兄,你們……”
“噓……”蔣元昌以手示唇,道:“別讓師父發現了。”
王麟約鬥廖學兵的事沒在武林中激起多大波瀾。中海市大小五六百家武館,類似的戲碼每天都會上演,一般與八大家族無關的大新聞都懶得關注。
但這引起了李丹嶽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