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去“毀滅廖學兵人生”的鋼鐵兄弟會遲遲沒有動靜,李丹嶽已經完全失去耐心,目前正下令許博去討回定金。
一大清早,剛剛服食完血參,斜靠在豪宅大廳沙發裏的李丹嶽給王麟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李丹嶽問道:“王師兄麼?我洪正武館李丹嶽。”
“哦,丹嶽啊,好久不見了,什麼事呢?”電話對麵的聲音不鹹不淡。
李丹嶽笑道:“是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忙些什麼呢?”
“也就道館裏的俗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李丹嶽聽出對方話裏的冷意,耐著性子道:“呃,這樣子,我前些天過生日沒請什麼人,最近就想和老朋友們聚一聚,談談那幾年的風花雪月。”
“哦,哦。”王麟不置可否。
“我今晚在海上仙山定了間包廂,湘菜名廚,敢問王師兄賞臉麼?”
王麟道:“不好意思,我是真沒時間,有事你直說吧。”
李丹嶽臉上閃過一道難看的黑氣。
他心裏的火氣可真是不好形容,從前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旋風少年走火入魔之後,門前冷落鞍馬稀,再也無人問津。
那些所謂的兄弟朋友一個個都是趨炎附勢之輩,見他多年不見好轉,隻怕今生複原無望,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時他想找舊日好友聊聊天問問藥,那些家夥不是不接他的電話就是拚命推脫。
在他輝煌時期對他點頭哈腰的人們把他視作翻不起身的可憐蟲,眼光充滿垂憐與不屑。
如今王麟也是這般冷冰冰的模樣,換做往常李丹嶽也覺得無所謂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很快將重返巔峰,那時一切便會大大的不同。
“我聽說王師兄和那什麼廖學兵結了怨,三天以後的十二月三十一號在朱雀武館比武?”
聽了這話,王麟並不是很吃驚,幹脆的應道:“是,沒錯。這個廖學兵是楊元輝的朋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脾氣壞得很,我正要滅滅他的威風,就不能陪你了。”
“那個我跟廖學兵有點……”
王麟打斷他的話,說道:“行了,不聊了,我勸你也早日麵對現實,每天早點起床好好鍛煉身體。”說著掛掉電話。
得,這下李丹嶽索性把王麟也恨上了,對著手機傳來的嘟嘟盲音,冷笑個不停。
“小博!小博!”
許博應聲從外廳走入,垂首問道:“嶽少?”
“我讓你找董修竹搞幾株血參,事情到底有進展了嗎?”李丹嶽冷著臉看這個帶眼鏡的文弱少年。
許博說:“董先生答應托人在長白山帶幾株血參過來,最遲二月份會到。”
“二月份?讓他快點!老子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許博道:“呃……董先生說,血參的采摘難度極大,而且采摘條件也有限製,通常是一月份最冷的時候,血參長勢最好,那時節采摘出來,藥用效果也是最佳的。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有事直說,我李丹嶽這些年又不是沒見過大風大浪。”
許博遲疑道:“董先生說,血參隻有長白山朝鮮國的那一側才有,采摘風險極高,他通過層層關係委托了朝鮮的人幫忙,那個,呃,費用會比較高。”
“到底多少?”
許博道:“五十克一株的,對方叫價五十萬。”
李丹嶽長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的不容置疑:“有多少要多少。”
“可嶽少,我們的存款已經不多了。是不是找老爺商量商量?”
李丹嶽長身而起,提起桌子上的杯子,重重哼了一聲:“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在沒有完全複原之前,我不想見到老東西,更不想看到他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
許博急忙上前為他倒茶,說:“可是錢真的不夠了。”
“你放心,我會找我媽問問。另外,鋼鐵會的那筆款子早點追回來,你介紹的都什麼不靠譜的玩意!兩個多月過去,一件事沒辦好。”
許博忙道:“我、我也沒想到他們做事拖拖拉拉,當時那女的真挺威風的,我還以為他們能成……”
“也罷。”李丹嶽一口氣咕嘟嘟灌下杯裏濃茶,說:“打敗敵人的事總是自己親手完成的好。等我複原之後,所有站在麵前的都將被我碾成碎末,那徐貞妍也要跪下求饒!”
許博鬆了一口氣,賠笑道:“嶽少,沒別的事我去催催董先生。”
“行,你去吧,讓他動作快點。”
許博上了二樓走進自己的房間,確認嶽少還呆在一樓大廳躺著,輕輕關上門口。偌大的別墅隻有他和嶽少兩個人住著,負責照顧李丹嶽的起居生活,還要辦很多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