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中了蛇毒呼吸都感到困難根本就不想吃什麼東西,但是她想讓徐乾休息會兒:“嗯,好。”
徐乾把沈冰放下來,從背包裏拿出來一些野果和幹糧給沈冰。沈冰接來來象征性的放在嘴唇上。徐乾的胳膊酸痛的幾乎抬不起來,手指也屈伸困難,腿就更不用說了。他調勻了呼吸,伸出手食中二指在自己的手三裏和足三裏處好好的揉捏了一番,疲勞感漸漸輕了些,也不再那麼酸痛了。徐乾把剩下的烤肉吃了個幹淨,二話不說又背起沈冰急行。
沈冰爬在他的後背上感到很溫暖,臉上也漾起了笑意。她的感覺徐乾馬上就感應到了,不禁歎了口氣。
“你為什麼歎氣?”沈冰問。
“嗯?沒什麼。”徐乾說。
沈冰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也不再說話。
夜晚的蟲鳴聲連成了一片,但徐乾卻什麼也聽不到,想著沈冰的傷勢心裏逾發的焦躁。
每隔半小時左右徐乾都要把沈冰手腕上的繃帶鬆一下,以防她局部肌肉壞死。
不幸中的萬幸是天微亮的時候找到了先前藏起來的汽車。發動起車子來的一刻他突然感到精神起來了很多。
開車又走了一天的路程,路上連個人影也看不到,沈冰就一直暈迷在那裏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微弱。徐乾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此時也是暈暈沉沉的,也不知是因為困倦還是因為吸了蛇毒的緣故。眼看著過了一天一夜,沈冰隻怕已經無法再熬過這一夜,徐乾時時看著靠在自己身旁的她,已經亂了分寸。
暮色四合時,徐乾驚喜的發現前方出現了一串火光。他調整方向向火光的方向駛了過去。
徐乾駛到近前,隻見一群人揮舞著火把互相往對方的火把上灑著什麼東西,火把"嘭"地騰起一團絢麗的火花。徐乾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徐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個老頭見他醒來哇哩哇啦的也不知在說什麼,但看得出他很高興。
他坐起來問:“大爺,和我一起的那個女的呢?”
老頭笑著向外麵喊了什麼,一個漂亮的少女走了進來。
“你醒了。”姑娘說。
“謝謝你們,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的怎麼樣了?”徐乾焦急地問。
“放心,她沒事了,我爸用祖傳的蛇藥治好她了,隻是著了涼還在發燒,現在還在睡覺。”姑娘說。
徐乾這才鬆了口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說著他站起來給老人家鞠躬行禮。
一番交談後徐乾才弄清楚事情的梗概。原來那天正是彝族的火把節,他暈倒後被人們發現,老汗賈巴阿火給沈冰敷了蛇藥後見徐乾也有中毒的跡象於是又給徐乾喂了些草藥,這才救了他們二人的性命。
姑娘的名字叫爾古阿庫是老頭的女兒,她在外地讀大學今年剛畢業,剛好會說漢語。
“你們到雞嘴山上幹什麼?”爾古阿庫問。
徐乾猶豫了一會兒:“我們在追捕一個逃犯,對這裏也不熟悉,沒想到,唉,還被蛇咬了。”他想到車上槍械什麼的都沒有藏起來,希望這麼說能混過去,否則的話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