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山頂的一刻,徐乾隻有一個想法,這輩子說什麼也不能再爬下去一次了。
從崖頂望下去,天溝的風光如此旖旎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誰能相信在下麵的竟是堪比龍潭虎穴的險境呢。
雞嘴山上的路徑相對來說要容易認的多,因為徐乾預言的緣故,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隻是低頭向前直行。但天不作美,偏偏一場大雨又把他們困在了帳篷裏。
“來的時候遇到一場雨,回去的時候又遇到一場雨,這算不算首尾照應啊?”徐乾沒話找話。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把水杯放在放麵接點水,咱們的水可不多了。”沈冰說。
“嗯”徐乾答應一聲照沈冰的話去做。
他拉開門簾想把杯子放到外麵接雨水,一條蛇從上麵掉下來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他嚇了一跳一場手把蛇甩了出去。還沒等他緩上一口氣,又有兩三條小蛇掉到帳篷頂上。
沈冰掏出手槍:“我看誰敢咬我!”
徐乾察覺到有些不妙探頭出去觀望。草叢裏,樹枝上,成百上千的蛇也不知是從哪裏鑽了出來,聚集在帳篷周圍。
似曾相識的壓迫感又襲上了徐乾的心頭,看到這些大小不一的蛇,徐乾馬上就想到了那條蛇王。
小時候常常聽老人講,千萬不能殺蛇,否則的話蛇群會跑來報仇。蛇臨死時不停的動尾巴就是在地上寫人的名字,或是給同伴發信號。
上一次打瞎了蛇王的眼睛,它這時肯定是召集群蛇來報仇了。
小人!徐乾暗罵。真是寧得罪十君子,勿得罪一小人。
“咱們被蛇包圍了!”徐乾說。
“隻是被咬一口的話,似乎是件好事。”沈冰說。
徐乾把自己的手槍也交到沈冰手裏:“再聽我一次好不好?”
沈冰搖了搖頭。
“我每一次都救了咱們,是不是?”徐乾說。
“但是你每一次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沈冰皺著眉。
“重要的是我每一次都是贏家,相信我。”徐乾沉著道。
“那你告訴我你想怎麼做。”沈冰說。
外麵的蛇越聚越多,雨聲雜著群蛇的吐信聲,狹小的帳篷裏麵,空氣越來越凝重。
“擒賊先擒王,那條蛇王一定就在附近,我出去把它引開做掉它,剩下的那些小蛇也就不足為慮了,這帳篷它們進不來,你拉好門簾等我回來。”徐乾說。
“……”沈冰。
徐乾拉開門簾對著外麵糾纏在一起的蛇就是一通掃射,趁著後麵的蛇還沒聚過來,他一挺身鑽出一帳篷。
一條斑斕的毒蛇落在了他的背上,徐乾想也不想扯住蛇尾甩手又把它扔回樹上。他知道這時候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出擊。雨水順著他的發際流過臉頰,很快的沾濕了他的肩膀。他一步步地向天溝的方向移動,一麵不停的扣扳機點射,一麵不時的用腳踢開路上爬過來的蛇。
帳篷旁的草叢一陣劇烈的騷動,蛇王昂著腦袋爬了出來直壓向帳篷。呆在裏麵的沈冰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向自己襲來,開槍向它射擊。子彈透過帳篷射在蛇王巨大的身軀上,一股濃稠帶著腥氣的血液激射在帳篷上。沈冰急忙拉開門簾翻了出去,許多蛇被她壓在身下。
“快到我這兒來!”徐乾向沈冰喊。
蛇王並沒有受致命傷,它扭動著身軀向沈冰張開了巨口。徐乾投鼠忌器不敢向蛇王開槍,隻能往回跑趕去救她。他本想自己把蛇王引出來,但是沒想到蛇王這麼狡猾竟一直躲在暗處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