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把任務移交給密探……”還沒聽完,對方就急了。
“什麼屁話!他們有專家,咱們就沒有?!”發現其他人往這邊看過來,弗格森才勉力減小音量,“刀**是一碼事,部門分工是另一碼事,你自己說不想當法眼廳的狗,挨兩下敲打、舌頭就拐彎啦?!想獨立,不止要主動攬活,還得玩得漂亮,自認力不能及,搞到底也是個二級編製!”對方板著臉總結道,“不通順,跟你老婆好好解決。老子昨個差點尿血,我他媽找誰哭訴去?!”
傑羅姆回不了嘴,隻能無奈地說:“雇傭兵的事進展如何?組裏都是些柴禾棒似的廢人,真遇上紮手人物,抽兩巴掌也就散了架。”
拍拍巴掌,兩手一攤,弗格森瞪眼說:“別提了!城裏號稱‘治安良好’,有巡邏的劫匪罩著,退役兵連把匕首也不敢帶,哪還有雇傭兵?最近的‘刀劍市場’就在老板莊園外頭,管事的你聽過,叫什麼‘十三場巫師’,跑你家門口炸死倆巡官。治安廳長發了話,不管誰出麵擔保,這小子敢跨進城區半步,就擰下他腦袋當球踢。上頭沒開口,我總不能跟警察對著幹。再說,一般使劍的根本不夠格。”
森特先生沉吟片刻,“我倒認識個挺不錯的傭兵隊伍,就是人數太少。你接著打聽,我去問問幹這行的,興許有合適人選呢。”威瑟林不在首都日久,“螢火蟲傭兵團”又解散回家探親,這樁事他也毫無把握。不論如何,缺乏強力弓弩和盾牌掩護,一群法師的生存能力乏善可陳,指揮員每每身先士卒聽著也不像話。
離開監視哨,傑羅姆難得回家一趟,這幾天為躲避惡鄰滋擾,他加起來隻呆了兩小時左右,反而把塞洛普跟他女友扔在了最前沿。為防止兩人工作時胡來,硬把實習生狄米崔塞進中間攪局,森特先生的惡毒程度也挺可觀。前腳進屋,正撞上煽情一幕:放哨的男女摟摟抱抱說著悄悄話,四隻手一時辨不清都放在哪。實習生呆立在廚房門口,手裏還端著個托盤,兩杯熱茶已半涼,顯然曾挨過一記“定身術”。
連咳嗽都免了,森特先生不理無藥可救的一對,先過去檢查狄米崔的狀況。“你倆真悠閑呐!”麵色不善地轉過頭來,“誰幹的?!”
塞洛普尷尬地挪開一點,女朋友倒很大方,坐他懷裏沒挪地方。“呃,實習生說,想測試自己的反應能力,要我隨時偷襲不要留情。他學得挺快,五級法術還不熟練,處理起突發狀況倒從容許多……”
傑羅姆冷淡地取下兩隻茶杯,吐字清晰道:“記清楚,我隻說一遍——地毯清潔起來很費事,別叫我見著紅酒、血跡之類的。瓷器都是進口貨,打碎了扣你半月薪水……你把打雜的定住,衛生由誰清掃?況且敵人才懶得生擒俘虜,‘定身’這種罕見招數練了白練。下次到院子裏去,先從‘強酸箭’挨起,急救藥品櫥櫃裏有。懂了?”
自己焦頭爛額,森特先生再沒心思阻攔一對戰地情侶尋歡作樂,塞洛普含混地答應著,兩人繼續嚅嚅細語。奇怪的是,別人都快精神崩潰,還有不少受傷見紅的,怎麼鄰居從來不找這二位的麻煩?難道說……惡魔對肉麻情景較為忌憚?上樓洗漱幹淨,準備去見威瑟林,傑羅姆胡思亂想著換身衣裳。隔著窗欞無意中撇一眼,遠遠瞧見鄰居破房子周圍竟然有人圍觀。靠近點細看,原來是第三組的一名組員、正衝裏頭戳指怒罵,另隻手提著件古怪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