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樓是一處酒樓,酒樓沒有英雄,腦滿肥腸的狗熊卻很多,大腹便便,意得誌滿,趾高氣揚,一些官員、員外、商賈模樣的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英雄樓的生意是全城最好的。生意最好的時侯,蕭霖到了樓下。門口有十來個小乞丐,伸手捧碗對著那些進出的貴人化緣,所得者甚少。
“大哥哥,你也要進去嗎?”一小女孩怯生生的問他。
蕭霖點點頭,見她髒兮兮的臉上滿是期翼和渴望,突然道:“想去嗎,我帶你進去。”
小女孩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蕭霖以為她一定樂瘋了,不想小女孩提了一個要求,“我可以帶他們去嗎?”
蕭霖很驚奇,她指的是那一幫小乞丐。
蕭霖道:“可以,你叫上他們。”
小女孩笑了,笑得很燦爛,對夥伴們揮手道:“泥猴哥,快來。”
那邊最大的一位瘦瘦的男孩跑過來問:“香兒,怎麼了?”
小女孩指著蕭霖道:“大哥哥帶我們進去。”
泥猴虛眼看蕭霖,有些不太相信,蕭霖微笑。
香兒催道:“去嘛,去嘛。”
泥猴道:“我們都去?”
蕭霖肯定道:“都去。”
泥猴一個呼哨,所有的小乞丐都圍了上來,聽說有人帶他們進酒樓吃喝,興高采烈,擁著蕭霖神氣地來到酒樓。
把門的小廝見一鄉下人領了一群花子,雙手一推,“去去去……”
蕭霖誠心來生事的,伸手抓住小廝的手腕向後一拋,小廝忽忽悠悠飛上了半空,落在遠遠的大街上,其餘小廝見勢不對,急忙收手,讓開一條路來,眼睜睜看著蕭霖等上了三樓。
三樓都是酒樓的老顧客和貴客,一見來了一大幫小乞丐,人人皺著眉頭,臉上都是厭惡之情。這些小乞兒平時隻能望樓興歎,今日突然可以大大咧咧的坐上酒樓,驚喜、興奮,嘰嘰喳喳,敲桌砸凳,搞得乒乒乓乓,大部分客人急急忙忙吃完,匆匆下樓去了。
他們搶占了兩桌,急不可待的催蕭霖點菜。
店小二兀見這樣的情況,都遠遠的站著,掌櫃氣急敗壞過來,大喝道:“誰放你們上來的?”
蕭霖劍眉一翹:“怎麼?這酒樓不是開門做生意麼,還有不歡迎客人的道理?”
掌櫃嘴角輕蔑一笑:“我們這裏是全城最貴的酒樓,有銀子嗎?窮鬼還裝大方,不自量。”
話音未落,蕭霖已經拿住他手腕,輕輕一扭,隻聽一聲“喀嚓”腕骨斷裂,掌櫃啊聲長叫,連呼“大爺鬆手。”
掌櫃被製,酒樓裏的夥計抄刀舞棍就想打過來,蕭霖把掌櫃往地上一摜,踏上一隻腳,雙手抓起桌上的木筷,一把撒去,眾夥計不是手腕受傷就是臉上、眼睛插筷,痛的大呼小叫。
這當兒,剩餘的客人紛紛逃竄,隻剩了蕭霖、小乞兒和酒樓的掌櫃、夥計。
蕭霖對躲在櫃台下的夥計道:“快給你們東家傳話,拿二十萬兩銀子來贖人,吩咐廚房,這些大爺們都餓了,把酒樓最好的酒菜都給我一樣樣做來,好好孝敬爺們。”
夥計不敢怠慢,急忙點著頭去了。掌櫃的被蕭霖踏住脊梁,心喘氣粗,動彈不得,這時聽得蕭霖要東家拿銀子贖人,心裏大急,告饒道:“大爺腳下留情,東家不在,小的身邊到有三萬兩銀子。”
蕭霖腳下用力,掌櫃殺豬般嚎叫起來。蕭霖道:“莫懷仁不在?叫夥計去請,什麼時候送銀子來,什麼時候放人。”
“大爺,大爺,可憐我上有……啊…..”
蕭霖狠狠一踩,道:“是不是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幾個妻兒要養?”
掌櫃連忙告饒:“不是,不是,上沒有老母,老母已死八年。大爺,東家真的不在,俺一身臭肉也值不了那麼多銀子啊。”
蕭霖好笑,心想:還討價還價來了,真商人本色。於是厲聲道:“我說值就值,要不要一塊塊割下來到大街上去販賣?”
“啊?不用不用,值!值!”掌櫃遇到這不講理的煞星,心裏全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