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維的信件,你交給阿非裏加的那兩個軍團了沒有?”
“還有原來蓬薩的部下,寫給留守新兵軍團的信件,我都已交到合適的人的手中了。阿奢。”
“什麼?”阿奢轉過了頭。
萬事具備,屋大維交下的任務他們都已圓滿完成。
波裏歐的嘴角帶著微笑,他說:“就像樹枝上熟透的蘋果,接下來需要我們做的,隻是伸出雙手,這勝利,唾手可得。”
元老院的努力還在繼續,每一天,阿奢都可以聽到,從廣場上傳來的武裝公民們在臨時訓練中發生的震天聲響。街道上越發的冷清,四周的城門都被關閉,隻剩下了一條通往港口的道路,糧食和補充源源不斷地從那裏運入城中。
“元老院這是在做長期固守的打算。”
“屋大維會讓他們失望的。”
“我接到了最新的線報,我們的前鋒騎兵,距離羅馬不到兩百裏。”
每一天都有新的情報送達,元老院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之中,這城市越來越寂靜。從北邊的科林門,一騎快馬飛馳而至。馬蹄聲敲打在悄無人跡的街道上,聲音清晰而動人心魄,如戰鼓般傳遍西麵八方。
“城外二十裏,發現屋大維騎兵部隊。”
遊弋之後,跟著是先前派去向屋大維傳達元老院決定的信使,和後來再一次去傳達命令的信使,他們混在一起,退回城中,個個狼狽不堪,渾身泥濘。
“看他們的樣子,——元老院的出爾反爾,肯定激起了軍隊的更大惱怒。”
“屋大維到了。”
“我們應該去為他打開城門。”
“城門已經開了。”
完全出乎元老院的意料,屋大維的騎兵才到城外,守城的軍隊就為他們打開了城門。帶隊的是阿格裏帕,他領著騎兵們長驅直入,馬蹄聲響遍了城中每處。帶著屋大維的親人,阿奢和波裏歐同他們彙合一處,在向市民們宣讀了屋大維的安撫文書之後,他們又退出了城市。
“這些叛徒!”
“不要慌亂,我們還有蓬薩留下的軍團,或許不足以戰鬥,卻足以保護我們撤退。”
“你們聽!”一個元老打斷了西塞羅的話,他推開了窗戶,往外看去;隨即捂著胸口,連連後退,他驚駭萬分,“是人民!”
所有的人都衝到了窗戶口,樓下的街道上,出現了成群結隊的人民,許久的寂靜之後,如火山的爆發,城市在震撼,每個人都在大聲呐喊,揮舞元老院發給他們的武器。
“是屋大維來了。”
“人民在歡迎他的到來。”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空。”
屋大維的大部隊毫無阻攔地通過了科林門,到達了城北的魁裏納爾山下,他把軍隊駐紮在了那裏。阿非裏加的軍團不但為他打開了城門,還派遣了使者,代表所有的士兵向他效忠。凱撒黨人和其他的一些貴族們也成群結隊地跑來向他致敬。
站在屋大維的身邊,阿奢留意到了梅塞納斯眼中的不屑,的確,對這些反複無常的貴族們,他也感到了同樣的厭倦。可屋大維卻仍對他們很尊敬,還表現出了十分的謙虛。
平民的隊伍也到了,不計其數,元老院給的武器被他們扔到一邊,按照軍隊的隊列,他們排列起來,如同一個閱兵式一樣。他們用這樣的方式來歡迎屋大維,同時以此作為和平的象征。
“簡直就像做夢,這一切,得來的太過輕易。”
“在貴族和平民中,屋大維本來就很有基礎。他要的隻是執政官,又不是想成為暴君。更何況,隨他一起前來的還有八個軍團,縱然是中立的,或者反對的,也不得不在死亡的威脅麵前,改變自己的主意。”
“你說的對,現在,我們的唯一敵人,就是蓬薩剩下的那個軍團了。”
屋大維即興對人民做了一次演講,他訴說了自己的委屈,指責了元老院的顛倒反複。人民對此的回應,是一次又一次的高呼,他們宣稱,要堅決支持屋大維,要把元老院中的那些不稱職的人剔除出去。
歡迎的儀式一直持續到了深夜,人群才漸漸散去。這時,阿格裏帕跑了過來:“蓬薩軍團的軍團長自殺了,他們的士兵全部投向了我們。”
“這是一個好消息,或許……”一天的忙碌下來,屋大維的臉上不見一絲疲憊,他甚至也沒有興奮的表情;目光澄澈,一一掃過梅塞納斯,阿奢,波裏歐,阿格裏帕的臉,他說,“明天,我們就可以入城了。”
Ⅰ,大法官,愷撒時期為10至12名,必須年滿40歲。有六名侍衛,可以穿紫邊托伽袍。
主要掌管訴訟,有權任命法官;可代執政官行使權力,可受元老院之托統帥軍隊,一年任職期滿後可出任行省總督。
第一位大法官即城市大法官,權利最大,留在羅馬城裏,負責羅馬的訴訟事務,擔任審判腐化行省總督的法庭審判長,可以在執政官不在的時候代行權利,期滿就任命為行省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