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
“不,是向阿裏密濃,意大利和高盧接壤的一個城市。”
士兵們不會同意和屋大維作戰,所以安東尼還是想奪取高盧,得到一塊安全的根據地。他一旦得到高盧,阿奢霍然起身:“屋大維呢?”
“正在前往羅馬的路上。”信使回答,他滿頭汗水,風塵仆仆,“他邀請您,一起回去。”
元老院,安東尼,屋大維。
一個控製著富裕的東方行省,一個掌握著強大的軍隊,一個有最廣泛人民的支持。就眼下來說,他們都沒有獨自擊敗對手們的實力,聯合是必然的。隻是,屋大維會選擇哪一個?
在往羅馬的路上,阿奢騎在馬上,沉思不語。
安東尼是最有可能的,目前卻也是最不可能的。天無二日,一山不容二虎,他二人已經鬧翻。屋大維年紀輕輕,單憑遺囑,怎能讓安東尼信服?而屋大維,他若願意屈服安東尼之下,也不會有這一天的出現。
元老院是最不可能的,卻也是最可能的。它庇護的人,是屋大維的仇人,同時也是我的仇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是必然要報的。但,隻能一步一步的來,若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提什麼報仇?同樣,為了自己的命,也許他們會同意交出布魯圖和塞克斯都。
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元老院,而是安東尼,因為最強大的軍隊,就在他的手裏。這威脅,是致命。
高盧為他隨凱撒親自征討所得之地,人頭熟,餘威在。其地富庶,又有大量悍勇可征,前可進,隨時能揮兵南下,後可退,甚至可渡海而至英格蘭。不先阻止他,必成心腹大患。
阿奢微微有些後悔卷入這漩渦之中,此時,就算要退,也退不出了。塞克斯都,隻有再往後放一放了,收拾了安東尼,再做打算。但,他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卷入其中,他又怎會敢領著五千士兵明目張膽,又怎會有屋大維這個強力同盟。
單憑個人己力,莫說刺殺,怕是到現在,他連塞克斯都的行蹤還沒能搞清。不過還好,最起碼,他已在塞克斯都處安插了一枚釘子,成或不成,就看麥納斯和派索的了。
遙遙望見羅馬,此番心境和上次大不相同。烈日白光,塵土蔽天中,那城市,寂靜無聲。阿奢似乎隱隱看到,這漸漸開始熟悉的地方,遠遠透出一股金戈征伐,衝天殺氣。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漫長隊伍,車馬如龍,人人精神勃發。
他放下心,轉過頭,忽然之間,又有些擔憂。若是屋大維執意不肯,要獨自應對安東尼,又該如何?
Ⅰ,一個軍團有十個大隊,第一大隊有五個中隊,每個中隊有160人。其他的大隊有三個中隊,一個中隊有兩個百人隊,一個百人隊有十個戰鬥組。
副將,高級軍職,最高指揮官助手,通常任命在行省司令部,也可以單獨指揮一個軍團。
侍從,和長官住同一帳篷的戰士,通常作為副官、隨員、衛兵等。
軍事保民官,負責軍事行政、庶務方麵的事,輪流指揮,每兩名指揮兩個月,或由指揮官任命、或由人民選舉(愷撒取消此製,由他的副官充任)。
百夫長,從優秀士兵中選出,需要十五年服役經曆,一般來說,這個職位是終生的,甚至有的八十歲了,還任職崗位。第一第二百夫長同時兼任本中隊的隊長,副隊長。
旗手,地位僅次百夫長。
軍需官,財務官,負責後勤。前者負責軍需供應、經濟事物,後者負責籌集糧秣。還有錄事等工作人員從事具體的後勤事物。每個百人隊有一個負責雜務,作為百夫長的副手。
Ⅱ,大隊長,軍團長官,最低需為騎士,不過在信徒們中間,阿奢無法嚴格按照這個規定,隻有選其有地位的充任。
Ⅲ,什一抽殺律,凡是抽到死簽的戰士,必須另列一隊接受死刑。其餘的士兵必須到營地外露營,並停止發放小麥給養,供給畜生食用的大麥。
這項軍法很殘酷,一般是在整個單位的士兵都犯有臨陣脫逃或丟失陣地的過錯時執行,後多不用,不過內戰期間,又被經常使用。
Ⅳ,在羅馬軍中,每個士兵的品行都記錄在案,故此,文中安東尼要求將校選出平時愛搗亂的士兵。